“選擇消除記憶環節”供應商的招標大會，在閻閻釋放賈浩南等忠義社成員并幫助他們拿下紅星社的第二天下午，便在鬼王大廈附近的一家會議酒店隆重召開了。

雖然此時閻閻已被正式任命為鬼王集團總裁，但他仍以招標部負責人的身份參與并主持這次招標大會。他自己，加上白楚、波波、劉白水，還有另外五名集團高層擔任本次招標會的評委。

安保很嚴，除了持有特批的準入證的人（鬼）員以外，其他閑雜人（鬼）等一律不準進入會場。這也是閻閻專門交代張龍趙虎負責落實的。

時間定在下午兩點。

還沒到一點半，就陸陸續續有參與競標的公司代表持著通行證進入會場。

誰都不知道，閻閻和白楚、波波、劉白水，此刻在會議酒店的監控室里觀看著門口的情況，就連同在招標部、現在正在會場忙碌的書劍和劉鴛鴦，都以為他們還沒到。

為什么要觀看門口的情況呢？

這是閻閻的建議。

他認為通過觀看參會者進場的情況可以知道他們跟誰的關系比較近。那個“誰”，指的就是另外五位評委中的其中一位或幾位。

這五位評委都是集團的副總經理，身居高位，分別是陳總、李總、宋總、段總和吳總。白楚曾經懷疑他們其中的一位或者幾位收受了某些參與競標單位的“黑金”，但沒有實質證據。

只有閻閻查到了一些線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拿出來。

“快看！鬼愛動動公司代表、鬼鬼愛洗澡公司代表來了……”

劉白水指著監控屏幕提醒道。

閻閻搖搖頭，說道：

“他們都是配菜！黃牛忘忘董事長黃金牛才是主菜！還有，最重要的是看他們跟哪位評委打招呼了！”

波波仔細看了看屏幕，說道：

“沒有哪位評委在門口啊！哪個評委會傻到在公開場合被人看到跟哪個公司關系最好？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白楚也湊了過來，說道：

“還是看看吧！萬一有沒帶腦子的評委呢！”

閻閻看了她一眼。

白楚連忙解釋道：

“我可不是說你啊！我說的是他們！”

閻閻苦笑道：

“白姐姐，不用緊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波波其實分析的很對，這樣來看，應該不會有什么收獲！我建議還是多看幾個場合的！”

劉白水眼睛一亮，馬上點頭道：

“閻總說得很對，這倒提醒我了！我們應該看看他們進了開會的樓層之后，到哪里去！哪里就可能找到線索！我覺得幾個地方值得主意，一是吸煙室，而是洗手間！這兩個地方最適合暗地溝通！”

白楚看了她一眼，夸道：

“白水妹子有經驗哦！”

劉白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羞紅了臉。

閻閻也同意劉白水的觀點，于是將監控范圍擴大了幾個場所。

過了一會兒，黃金牛也到了，還帶著小龍。他身后還跟著幾個身著正裝的生意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另外幾家投標公司的負責人。

這些負責人對黃金牛畢恭畢敬。

閻閻笑道：“看來孟婆妹子說得對，他們還真是一伙的！這些公司都是黃金牛的陪標和圍標單位！你看，個個都像哈巴狗一樣貼在他屁股后面！”

波波深深地看了閻閻一眼，笑道：“粗魯！”

劉白水突然盯著屏幕說道：

“閻總、白總、波總！孟婆她們也到了！”

大家看了看屏幕，果然看到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腳踏高跟鞋、非常驚艷的孟婆帶著身穿一身黑色吊帶緊身包臀裙、格外性感的黃泉，一起走進了酒店。

而從始至終，那五位評委都沒有露面。

閻閻留意到孟婆一臉平靜，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憂傷，而黃泉則一直面帶微笑。

他在猜想，那晚跟蹤他的就是孟婆，暗中送給他藥酒的神秘女鬼，也是孟婆。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么上次在“聽雨堂”，孟婆會突然離開，又為什么會跟蹤自己？而現在則一臉憂傷？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跟自己有關系嗎？

來不及細想，劉白水就指著屏幕說道：“快看吸煙室！”

大家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鬼愛動動的黃總進去后不久，身為評委之一的宋總也尾隨在后進去了。

只見宋總剛掏出煙，黃總就給他遞了火，為他點煙。

而在點煙之后，宋總禮節性地拍了拍黃總的手，黃總則偷偷地在宋總手上塞了一件什么東西……

白楚臉色凝重地說道：

“是儲蓄卡！我們陰間的儲蓄卡！”

劉白水點頭道：

“白總放心，已經錄下來了！”

突然看了一眼閻閻，忍不住皺起眉頭，生氣地說道：

“閻總，你看哪兒呢？那是女洗手間！有現成的證據畫面你不看，看什么亂七八糟的？”

原來她也看到了此刻女洗手間里，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鬼正在里邊……

閻閻淡定地說道：

“瞎想什么呢？你以為我看什么？你們瞧里邊這個女鬼，是不是剛才黃金牛帶進來的那個？”

白楚點頭道：

“對！就是她！她應該是黃金牛的女秘！”

閻閻接著說道：

“你們留意看她，在跟誰接觸？”

大家一看，果然看到那女秘正在和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女鬼似乎有意無意地閑聊了幾句。

她們倆似乎聊得不錯。

臨走之際，女秘還為拿高瘦女鬼遞過去了一只擦手的手帕……

“停！”

閻閻突然叫道。

劉白水頓時將畫面暫停了下來。

閻閻馬上指著畫面中那兩個女鬼相接觸的那只手帕，說道：

“看到異常了嗎？手帕不對！”

波波一下子沒看出來，呆呆問道：

“不就是女人的手帕嗎？有什么不對的？是不夠好看嗎？還是款式不夠新？”

閻閻搖頭，突然笑道：

“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家一下子都看著他，眼中都是詫異。

閻閻認真說道：

“你們看，手帕應該是柔軟的！那女秘遞給那高瘦女鬼的手帕，看上去卻像硬繃繃的，好像里邊有什么東西！從這形狀來看，應該是一張價值不菲的儲蓄卡！我估計那就是黑金！”

劉白水忍不住笑道：

“你還真會想象！你有什么依據？”

白楚卻突然搖頭道：

“閻總不是想象！他說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波波！你看這高高瘦瘦的女鬼是誰？”

波波仔細一看，馬上驚叫道：

“這不是陳總的女秘嗎？”

劉白水一聽，頓時幡然醒悟過來，高興地說道：

“原來他們自己不交易，都讓自己的女秘來做事！真夠聰明的！他們怎么會想到女洗手間還會被監控？看來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這一步了！還是閻總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