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辰沐邪惡的笑著,眼神變得猥瑣起來,他雙手撐在床沿上,整個人探向洛千歌,笑道:“不知道君辰凜如果知道他日思夜想都想占為己有的女人,馬上就要變成我的女人會不會氣死?對了,你說君辰逸知道了又會怎樣?”
“他沒機會知道”,洛千歌卷縮著身體向床里面挪動著,邊退便舉起了被困著的雙手,目光觸及到手腕上的銀鐲時,第一次,她有了殺人的沖動
是的,君辰逸沒有機會知道,她是不可能給任何人機會玷污她,除非她死,若今日無法逃開君辰沐的魔爪,那么她與他之間必然有一人無法活著離開
“是嗎?”,君辰沐壞笑著,一步步逼近,他讓人作嘔的氣息撲在洛千歌的臉上,那炙熱而又邪惡的眼神中充滿了欲望
洛千歌吃力的轉(zhuǎn)動著手鐲想要找到那個機關(guān),怎奈雙手被捆行動不便,尋找起來有些吃力,只能一退再退,整個人蜷縮在了角落里
她這般決絕而又楚楚可人的樣子似乎更加刺激了君辰沐的欲望,他突然起身跳上了床來到了洛千歌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他的手在洛千歌白皙、修長的玉手上來回撫摸著,眼神越來越曖昧,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天下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他將洛千歌的手舉了起來,貪婪的看著洛千歌如玉雕刻的容顏,胸前燃燒的欲火再也無法控制的俯身而來
一直拼命掙扎的洛千歌因為雙手被束縛無法掙脫,只能在空中亂抓著,見君辰沐俯身而來想要親自己,她憤怒的掙脫著,雙手下意識的在君辰沐面前一抓
“呲”,洛千歌用力一扯,剛剛還驚慌失色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人皮面具,冷笑著邊抬頭望向君辰沐,邊說:“果然是人皮面具,你不是君辰沐,你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她驚呆在了原地
被撕去了偽裝的男人退后了幾步,惱羞成怒的瞪向她,“洛千歌,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本來我并無殺你之意,既然你已經(jīng)識破了我的偽裝,我便不可以留你”
呆若木雞的洛千歌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挫敗的喃喃道:“東方黎?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
初見時,他的笑容比初升的旭日還要溫暖,他在洛千歌心中一直都是不染塵埃、翩翩欲仙的世外仙人,他可以調(diào)侃她,戲弄她,可她唯獨不信他會傷害她
可是他此刻就這么面色猙獰、陰狠毒辣的看著她,甚至還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想要殺了她
洛千歌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是她認定了會生死相伴的藍顏知己
男人滿意的看著洛千歌絕望、挫敗而又痛苦萬分的表情,冷笑道:“怎么?你很失望?”
“不,你不是他”,洛千歌不敢相信的反駁著
“洛千歌,你這個女人不僅冷血無情、鐵石心腸,你還自私自利,在你心里只有默默為你付出不求回報才是東方黎?”,男人冷聲指責道:“你忘了,東方黎首先是大魏皇室子弟,其次是圣門門主,最后才是東方黎,你憑什么就認為你洛千歌的魅力足以讓他忘記這一切?”
洛千歌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癱坐在床上,耳邊不住的重復著男人的這句話,東方黎首先是大魏皇室子弟,其次是圣門門主,最后才是東方黎
所以,之前他對自己所有的好都是另有目的?
所以,真的是他殺了自己的父親?
洛千歌痛苦的望向眼前的男人,痛徹心扉的質(zhì)問:“那日在東林山你出現(xiàn)救我不是巧合?”
男人邪惡的笑道:“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想解蝕骨劇毒唯一的藥引便是萱竺草,而萱竺草只有大魏有,我們將萱竺草全部砍除,唯留下懸崖下那一片除了地理位置不好消除以外,更主要的也是想要引明啟人前來采摘,然后一網(wǎng)打盡,那日自然也是,沒想到你們會兵分兩路,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也只是為了防患于未然想要將馬上成熟的果實鏟除,卻不想你先到一步”
“若真是如此,你原本可以坐視不理看著我跌落懸崖便可以事半功倍,這樣君辰逸便必死無疑,而圣門也會趁此打擊天工閣,為何你要救我?”
“那日你穿著太普通又不會武功,救你的時候我沒想到你是洛家人,只是一時心生憐憫,救上來了才知道你是洛家人,偏偏你還帶了那條護主毒蛇,所以我便只能選擇放你離開,不過你也救了我妹妹,算是兩清,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洛千歌凄然而笑道:“原來如此,我早就應該猜到的,只是我情愿相信那是一次偶遇,你只是碰巧救了我”
“那是你的一廂情愿與我無關(guān),洛千歌,不要高估你的魅力,不是誰都愿意不求回報的做你的裙下之臣”
“那你為何要假冒明啟三皇子?真正的三皇子呢?”
男人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洛千歌,冷笑道:“洛千歌,你是在拖延時間嗎?你以為會有人能來救你不成?別做夢了?”
洛千歌反問:“東方黎,你眼中的我什么時候怕死過?”
男人想了想,不屑的說:“也罷,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也無妨,真正的君辰沐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我是大魏皇室的皇子,潛入明啟十年目的還用我說?”
十年蟄伏,心思縝密而又滴水不漏,眼前這個男人城府之深、心機之重只怕明啟眾皇子加起來都未必與之抗衡
洛千歌驚恐的問道:“明啟皇室內(nèi)亂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你一邊對君辰凜阿諛奉承,一邊暗度陳倉,實則是為了挑撥他們兄弟關(guān)系讓明啟內(nèi)亂,大魏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你這般蕙質(zhì)蘭心,我都不忍心殺你了,怎么辦?原本,我只是想用你牽制君辰逸,你只要乖乖配合待在這里,過了小年夜,我必然會放過你,可信,你知道的太多了”,男人的嘴上說的很是憐香惜玉,眼中卻的殺意卻沒有減少半分
洛千歌痛苦的質(zhì)問道:“不,不可能,你說過的,你此生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大魏皇帝的骨肉,對于你而言大為皇帝只是傷害了你母親的人,你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傷害自己母親的人做這么多,不,你騙我”
男子一怔,詫異的望向洛千歌,眸子里滿是震驚
洛千歌心如死灰的看著他,她的手終于觸碰到了銀鐲上的機關(guān),以他們現(xiàn)在的距離,只要她輕輕按下機關(guān),那東方黎必死無疑,可是她卻遲疑了···
男子再次俯身而來,陰狠的眸子里滿是欲望,壞笑道:“洛千歌,你我之間糾纏了這么久,我的心思全世界都知道,不如你今天就成全了我,如何”
洛千歌看著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的那張臉,突然冷靜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是他”
不是質(zhì)問,不是懷疑,而是篤定
男子一愣,眼神中的欲望褪去,冷聲說:“事到如今,你還在騙自己?”
洛千歌笑了,笑的很是燦爛、釋懷,她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張與東方黎一模一樣的臉,很是厭惡的說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那般絕塵無雙的臉長在你身上,真的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