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溫醫(yī)生覺得自己最近非常倒霉。
用微薄的積蓄加上銀行貸款,好不容易開起了屬于自己的小診所,雖然地段不太好,冷冷清清的,但是好歹也邁出了創(chuàng)業(yè)第一步。
然而,開業(yè)不到一個月,診所就快破產(chǎn)了,一切都源于一只狗。
阿爾克溫嘆口氣,給自己診所掛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他一邊朝公交站走去,一邊在腦子里回憶著那不幸的開端。
開業(yè)第二天,一個男青年抱著一條血淋淋的狗闖進診所。
阿爾克溫一再表示,自己雖然是醫(yī)生但沒有獸醫(yī)資質(zhì),可耐不住男青年苦苦哀求,最終善良的他還是給那條快咽氣的狗進行了一些基本的治療,可惜的是,那條狗受傷過于嚴重,中途就咽氣了。
阿爾克溫向男青年表示遺憾,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可當他在上周收到請求函,被告知自己或許會被上訴時,才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
那個男青年向法院起訴他沒有獸醫(yī)資格,卻趁著他愛狗重傷時勒索他,要他支付巨額醫(yī)藥費才肯為愛寵醫(yī)治,并且最終醫(yī)死了價值千萬的愛寵。
為什么一條狗價值一千萬?阿爾克溫暫時沒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他的大腦血液都集中在那個男青年要求的賠償款數(shù)額上。
看著賠償款那1后面的7個零,阿爾克溫一時間非常懷疑自己患了突發(fā)性老花眼。
就算把診所賣掉,再加上一個我,也賠不了那么多錢!
阿爾克溫覺得自己倒霉極了,誰會想到現(xiàn)在的人竟然會用狗碰瓷診所呢。
懷著憤怒且沉重的心情,阿爾克溫搭上的公交車到達了法院。
走進調(diào)解室,阿爾克溫再次看到了那個誣告他的男青年,不由得緊了緊拳頭。
而那個男青年卻紅著眼眶,戚戚然絮絮叨叨地向法官訴說說他對自己愛狗的思念,似乎已經(jīng)提前博得了一些同情分,以至于阿爾克溫走進來時,居然被法官旁邊年長的女書記員瞪了一眼。
阿爾克溫感覺那瞬間,自己血壓可能飆升到了180。
“請坐下,”法官略微安撫了一下男青年的情緒,介紹道,“我是負責本案的法官,提起訴訟的是索爾瑞琪曼,擬被起訴的是阿爾克溫,現(xiàn)在請瑞琪曼先生進行陳述。”
瑞琪曼掏出紙巾擤干凈鼻涕,才慢悠悠說起來:“哦我真不想回憶起那悲傷的一刻。那天,我和我的盧克正準備過馬路,盧克被一輛小轎車,嗚嗚……那輛小轎車撞向它,我看到它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太可憐了……嗚嗚……”
出現(xiàn)了這樣的狀況,法官不得不再次要求原告保持鎮(zhèn)定。
“對不起,”瑞琪曼抹干凈眼淚繼續(xù)說,“關(guān)于這次事故,我具有保險公司的判定材料,能夠證明我以上陳述是事實。”
“在盧克被撞后,它還沒死,看到街邊有一家寵物診所,趕緊抱著它進去,沒想到醫(yī)生,就是這位,阿爾克溫先生,竟然拒絕治療!”
瑞琪曼說著激動起來,指著對面的阿爾克溫,仿佛看到了仇人。
阿爾克溫按耐不住,噌地站起身道:“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我當時……”
“先生請坐下,瑞琪曼先生陳述結(jié)束后才輪到你。”法官似乎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驚,冷靜地維持著秩序。
阿爾克溫只好重新坐下,抱緊手臂不耐煩地繼續(x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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