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長公主在上(44)
- 快穿小撩精:瘋批反派求宿主親他
- 音音崽
- 3092字
- 2022-03-16 22:15:02
第二天,亓星津睜開眼睛后,看到刻著飛龍的床,竟然有一瞬間的迷惘。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這里是……
腦子開始復蘇,昨晚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中具現(xiàn)。
“……”
不能想。
可那些記憶在腦海中復蘇之后,哪怕亓星津向來沒什么表情也變得,身體有些僵硬。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他緩慢扭頭,想去看旁邊,卻發(fā)現(xiàn)旁邊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人在了。
而掀開簾子,他就發(fā)現(xiàn)外面天光已然大亮。
他居然能睡得這么沉?!
亓星津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他的睡眠質(zhì)量并不怎么好。
可以說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迫醒。
可是如今呢,他居然連蘇姒什么時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不,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腦海中倒是迷糊的印象。
記得她在起床時跟他說了的。
亓星津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除了腰酸外也沒別的感覺,他躺在床上發(fā)會呆。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完全沒有預料到。
或許在他自己的心中,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侍衛(wèi)罷了。
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得到高高在上的月中仙子的垂眸。
哪怕他也曾經(jīng)不甘過,但是他只有一個卑微的想法。
那就是期盼月光能夠照在他的身上,哪怕很短暫的一瞬也好。
可昨夜,他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明亮嫵媚。
一夜,他就覺得自己能夠懷念一生。
亓星津笑著起身,而外面似乎有人聽到了他的動作。
走進打開了門,隔著幕簾屏風詢問,“亓公子需要奴婢們伺候洗漱嗎?”
亓星津從來不是一個需要別人伺候的人——甚至他也能夠伺候別人。
“不用了。”隨即又多問了一句,“你知道陛下去哪里了嗎?”
對于陛下的稱呼,外面的宮女并沒有任何的吃驚,很顯然,都是她從長公主府帶出來的班底。
“回亓公子,陛下已經(jīng)去了勤政殿了。”
“她去了多久。”
“已經(jīng)走了一個半時辰了。”
一個半時辰??
亓星津嘴角抽了抽,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睡這么久。
他揉了揉腰下床,讓人將洗漱用的水以及其他工具全部拉進來,自己打理了自己。
原是想穿自己的那套侍衛(wèi)服,可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了!
再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窗邊榻上有一件錦繡衣袍。
*
如果有人來從上往下,縱觀整個皇宮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在昨夜的那場清洗之后,這皇宮之中又恢復了之前的秩序。
說起來,這些為奴為婢的人,根本就不在意這頂上做的是什么人,只要他們能活著,那么做的是誰都無所謂。
尤其是昨夜,在無人知曉之時,在這宮中發(fā)生了一場無聲的血腥的屠殺。
新的帝王將前任廢帝留在宮中的所有人,全部都趕盡殺絕,寧可錯殺千人,也不放過一人。
沒有留下任何一絲后患!
就這種殺伐果斷,那些伺候過廢帝的人就明白了,為什么這位新的女帝陛下,能夠以女子的身份坐上那個位子。
雖然不知道能夠坐多久!
但是,她的確完成了史無前例之事。
而那廢帝,因為比不得她的心腸狠辣,比不得她的手段高深,于是如今就只能呆在這宮里廢棄的角落,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至少在這皇家之中,從來都不是心善就能活下來的。
再說那位廢帝陛下,誰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善良呢?
因為昨夜的那場大雨清洗,哪怕這宮中還有一絲沒有散去的血腥味,但是也好上了許多。
燃燒著龍涎香的大殿之中,很是安靜。
蘇姒認真的翻看著一些文件,而張厚就坐在她身邊不遠處,
他沒有看別的地方,只是盯著蘇姒看。
而蘇姒卻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根本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他。
不過他一如既往的平靜,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也是他這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才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第一個站在蘇姒這邊的人。
張厚想著,有點恍惚。
或許在做出那個決定之前,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當蘇姒拿著那一樣又一樣讓他心動的產(chǎn)物,以及一些關(guān)于未來治國策略時,他就知道自己心動了。
沒有人,至少如今的蘇姒皇族之中,沒有人比這個人更適合坐那個地位。
她最大的劣勢,就是她是個女人,
然而,這最大的劣勢,又未嘗不能成為他的優(yōu)勢。
他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去了解過張厚從前的事情。
比如他的母親當年帶著他,被父親的族人趕出了家族的事情。
只因為女子在丈夫死后,不能夠繼承家里一文錢。
而他哪怕是個兒子,也因為年齡不到,護不住母親。
張厚為什么想當官?
理由太簡單了。
他想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這大殿之中沒有聲音,卻不會讓人覺得焦躁,反而有一股寧靜。
許久之后,蘇姒似乎看完了那份文件,然后抬起了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張大人,你說為什么這些人就不明白了,他們再上躥下跳,也根本阻止不了朕。如果他們能夠識時務點,朕也不用費太多的心神。如今這樣子,倒是讓朕不知道該給他們一個怎樣的死法了。”
蘇姒,或者說,如今這位大周尚未登基,卻已經(jīng)名副其實的女帝陛下。
用著那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血腥的話。
“陛下,那些人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你不用為他們生氣。”
張厚倒是明白蘇姒是怎樣的人。
她現(xiàn)在看似平靜,實則心里多半已經(jīng)很是憤怒了。
“生氣,他們配嗎?”
他輕聲笑而一下:“是的,陛下并不生氣。臣會為陛下安排好他們。陛下不用這么拼,或許陛下現(xiàn)在應該去休息一下。”
“朕臉色看上去很差嗎?”
張厚沉默了一瞬,“不,陛下臉色看起來很好。”
何止是好,簡直是容光煥發(fā)。
像是吃了什么仙丹,讓她一夜之間,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一種媚。
這媚參雜著帝王的威嚴,成了這最勾人的氣質(zhì)。
“朕也覺得自己今天精神狀態(tài)不錯,不過張大人說的也是,這些人不過是上躥下跳的猴子罷了,如今當務之急,是怎么處理寧王和武王。”
“陛下應該是有主意了吧?”張厚對女帝極其了解,雖說這話是疑問的話,但多半女帝心里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女帝點了點頭,“朕在許多日子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去了武王的封地。畢竟武王在慎王謀反中,不幸遇難,武地不可一日無王。”
“朕會秉承武王遺志,讓他的三子繼承王位。當然,武王三子年齡不過九歲,所以朕也貼心的讓人幫助他坐穩(wěn)那個王位。”
“而寧王在這次的事情中,什么都沒做錯,所以朕打算放他回去。不過朕和寧王感情甚篤,所以讓寧王妃與他的一對嫡出兒女,到京城中,也能讓朕能經(jīng)常看到他們。”
“至于慎王,本來謀反,但朕心地仁慈,決定饒他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會公布下去,并將他貶為廢人,在牢里度過余生。”
“至于慎王的人,差不多都死在了昨夜的圍剿之中,至于留下來的人,能用的話就用,不能用的話,朕也會好心讓人送他們上路。”
張厚一向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的臉上,因為女帝這一番話,嘴角不斷的抽搐。
這番話,實在是奇怪……
“陛下做得極好。”
那武王的三子,不過是武王酒后和一個賤婢生的兒子,向來厭惡不已,在府里整日被人欺負,從來不受武王的待見。
那武王可還沒有死,要是知道自己的王位被三兒子繼承,怕是得當場氣得吐血一命嗚呼。
那三子性子被養(yǎng)得畏畏縮縮,極其的懦弱,
讓他自己坐穩(wěn)武王那個位置,自然不可能。
但是有女帝派過去的人,那么那個武王的位置,就是他的了——或者說,女帝的。
至于其他有可能擋路的人,多半也會被送走。
送下地獄那種送走。
至于寧王,這個明顯是讓寧王的愛妻和一雙兒女來京城為質(zhì)。
還有那慎王,女帝早就他所做的一切,可謂是一鍋端了。
張厚甚至想,或許哪怕沒有他的幫助,這女帝陛下也能夠?qū)⑦@些做好一切事情,在昨天掀開帷幕,并且完美落幕。
張厚想起來,當初女帝也是跟著他學過帝王之道的。
他也是她名義上的老師。
教出這樣一位徒兒,應該是哪位師者都很高興的事情吧?
張厚卻并不怎么高興。
“藩王的事情說完了,那張大人,我們就來說說亓家的事兒吧。”
亓家的事兒?
張厚抿唇:“陛下是想要把亓星津留著嗎?他可是亓元一的弟弟。”
“張大人別忘了,昨晚也是星星把亓元一給抓住的,這還不能證明他的清白嗎?”
張厚聞言,這才明白女帝昨晚為什么要讓亓星津動手。
就是為了此時這句話。
這還真是……用心良苦。
可以說,她哪怕提起亓星津的語氣沒什么不一樣。
但是他都能看得出,那個男人對她不一樣。
“作為臣子,不建議陛下身邊留身份那般尷尬的人。不過,陛下愿意即可。”
女帝許久未曾說話,再開口時,道:“放心,他不會成為我的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