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黎?！甭废懈谌顗衾枭砗?，“這都幾日了阿莫還不回來，她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吧？”

“誰能傷到她，許是遇到什么事了。”阮夢黎也不知怎么，總覺得心里惴惴不安，沒人知道莫晚彤為什么離開，也沒人知道她會去哪里。

或許她就是這樣，想留便留想走便走。拋開一切，自己永遠都是置身事外的那個。

“等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只是阮夢黎算是明白了一點，沒人能留住她，包括她自己。

路溪行挽著阮夢黎的手，“夢黎，你沒發現你變了嗎？”

阮夢黎無聲詢問。

“一開始認識你時，你身上那股子清冷勁兒我和師兄都不太敢與你搭話?！甭废行χ?，“可是你現在好像染上了煙火氣?！?

“是好事嗎？”阮夢黎問路溪行，卻又像是在問自己。

路溪行點頭，“是呀，對于大家來說，都很為你高興?！?

阮夢黎只是淺淺笑著，她不是高嶺之花以至于她一直覺得自己在泥潭里，她做不到像路溪行這樣天真果敢，也做不到像傅澤川那樣無畏無懼。

她好像背負著很多東西，很多她自己都解釋不清的東西。

但是在這條路上遇到這么一群人，就感覺，其實還不錯。

“對了，這一個冬日也不見你穿點厚的衣裳?！甭废欣T外走，“去買件大氅吧？給宋清秋和師兄也買一件?！?

“傅澤川呢？”

“挨凍吧他。”

阮夢黎沒忍住笑出聲，傅大少可能最不缺的就是衣服。

...

除夕前一天的集市最為熱鬧，大街小巷擠滿了人，看戲的看戲，聽書的聽書。

“夢黎，糖葫蘆吃不吃？有糖炒栗子！”路溪行見到街邊那些攤位就兩眼放光，“還有這糖人，好生精致！”

傅澤川和周荀彧在后面跟著手里已經快要拿不下任何東西，眼看路溪行還要掏出荷包付錢趕忙推了下阮夢黎，示意她勸一勸路溪行。

阮夢黎會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路溪行便往不遠處的花滿閣走去。

“歇一歇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哪家的小廝?！彼娜寺淞俗?，一壺茶剛上桌便聽見說書人有腔有調的聲音傳來。

“繼上回繼續說道，萬年前聞名世間的南海之戰之上，木槿上神單手降服酆都愛寵饕鬄，以手中神劍割下饕鬄雙眼送回地府，酆都大帝震怒，帶領十大閻羅王和百萬鬼差前去華清山索命。”

“上神乃真神，豈是閻羅王這種鬼神之輩所能觸及的，酆都大帝一心只為愛寵，要上神身邊的麒麟作為交換。木槿上神不肯，酆都便要舞刀弄槍，哪知幾回合下來之后那麒麟獸竟甘愿隨著酆都離開?！?

“果然民間的版本都很離譜?！甭废辛嘀鑹卣f道。

見傅澤川和阮夢黎都瞪著眼睛等她往下說，一時壓不住嘴角上揚，“人家酆都大帝根本沒動手，還有啊木槿上神是直接割下了饕餮的頭顱，她挖那廝眼睛做什么又不能當彈珠彈，而且又沒有震懾力。”

“南海之戰是萬年前赫赫有名的戰事，南霄閣的藏書樓里都是有記載的?！?

傅澤川喝著茶沒有說話，這是他第二次聽到木槿上神的名頭，若得機會還真想親自去拜訪一二。

“華清山雖是上神的居身之所，可據說慕名前去的人都沒能見到上神真身，只得見一尊石像和一顆晶石?！敝苘鲝f道。

三人只是若有所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