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川閉上眼睛,將內力聚于掌心。
發絲瞬間化成了一縷黑煙飛向門外,霎時間天空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阮夢黎愣住,牛哇牛哇!
“你這發絲。”傅澤川沒繃住笑出了聲:“有毀天滅地之力。”
阮夢黎抬手送他胳膊一個嘴巴子。
“等下次再教你些別的。”傅澤川收斂笑意,“你在黑市這些年,有聽說過南明寺嗎,或者別的寺廟?”
“沒有。”阮夢黎搖了搖頭,“黑市從來不會有神佛之類的東西,玷污神力永生永世萬劫不復,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那只能說明,這個寺,是憑空出現的。”
憑空出現...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
“我已經派人再去查探一番了,如果這個寺真的是什么不干不凈的,我親自給它拆了。”
“拆倒不至于,說不定之后對我們還有用處。”傅澤川繼續說道:“如果可以,我還是想請一批高僧進寺度化。”
阮夢黎皺了皺眉:“想請僧人進黑市不容易,我試試吧。”
傅澤川手拄著額頭,微微側過臉看著阮夢黎:“我發現,你現在開始信任我了。”
“你...”映入阮夢黎眼簾的是傅澤川那張笑的及其猥瑣的臉,然后她經過了極限三秒鐘的考慮:“你不能呆就滾。”
“嘖,怎么又兇上啦。”傅澤川繼續笑,不過阮夢黎明顯是不打算放過他了:“哎!打人不打臉啊喂!”
...
“她倒是和傅家的人玩的愉快。”鐘祁墨站在賭坊不遠處看著傅澤川二人:“阮夢黎最近不接任務是不是一直和他們混在一起。”
“是阮坊主的親信過來給我們回的信。”鐘祁墨的部下見他沒有發怒便繼續說道,“說坊主最近正在考慮,是否要與我們終止合作。”
“她敢。”鐘祁墨眼神中劃過一絲狠戾:“她是想阮家為她陪葬嗎。”
部下沒有接話卻也心知肚明,他家主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愿意對那個阮坊主放狠話,其實還有關心之余。
他不清楚鐘祁墨的的來歷,也摸不清阮夢黎的家底有多深厚,更不明白他們二人合作了多久,但他一個部下能看得出來,鐘祁墨是有些在意阮夢黎的。
不能說別的,但至少對旁人是不一樣的。
“別以為你的想法我不知道。”鐘祁墨勾了勾唇,“掉腦袋的事情最好別做。”
...
“師兄,我們在黑市已經待了半月有余。”路溪行倒了杯茶,“這傅公子始終不說下一步的計劃,師傅會不會怪罪我們啊。”
“師傅為何怪罪?”周荀彧不解。
路溪行嘟噥著,“本想著是讓我們下山歷練,可誰知這...”
“我們本就應該與傅公子一路,況且這次師傅并沒有說歸期,何來怪罪一說。”
“師兄教訓的是。”
“明日我們去找傅公子一同回一趟長安城。”
“師兄,南明寺的事情,我們需要告知師傅嗎?”
周荀彧想到傅澤川在寺里所做的事情,搖了搖頭。傅澤川的法子雖能解決萬急,但終非正道,尸骨化灰,常人怎么可能想得到這個法子。
傅家家主,到底是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