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利器,可以剁敵之肉、斬敵之首,然而面對重甲卻往往無功而返。
持鈍器,可以破敵之甲、碎敵之骨,然而笨重異常,難以變通。
在沒有熱武器的時代,每一種兵器誕生的意義幾乎都是為了對付另一種兵器,但唯獨一種,防不勝防。
那就是暗器,而暗器真正恐怖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陰,另一個就是毒。
毒術,避無可避,持重甲不可防,持輕甲不可閃,觸之,兇多吉少。
轉瞬之間,紫黑色的氣體就融入了空氣之中,將整個戰場籠罩。
“這可是特制的秘藥,對付你們這種蠢貨,再合適不過了。”
一個特殊的防護罩展開,將上官家的代表和眾多士兵徹底隔開。
……
……
“客人,夜深人靜,還是早些去歇息吧。”
轉過一個拐角,已經從房間里溜出來十幾分鐘的鐘奕和一個女仆撞了滿懷。
柔軟、渾圓,但鐘奕的身體還來不及多感受什么,就被撞退了幾步。
差點摔倒。
“意外收獲啊……”
就算被限制了實力,鐘奕的身體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姑娘撞退?毫無疑問,這些女仆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至少不是那種清音柔體易推倒的,從鐘奕剛剛摸到的硬度,就可以看出了。
好恐怖的肌肉。這個女仆單手掀開天靈蓋大概也不成問題。
不過真要交手,鐘奕仍然覺得有幾分勝算,女仆雖然退后的沒鐘奕多,但到底是后退了。
差距不大,技術可以彌補,就是不知道這些女仆有多能打了。
試試?
當然不行,客人對主家的仆人動手動腳,不合規矩。更何況是這種貌美如花,一看就誘惑性十足的白絲女仆,更不能動手動腳。
“閑來無事,但又無心睡眠,只好出來散散心了。我不會……連散心都不能吧。”
“客人說笑了,不過諸多房間還在打掃,夜晚也不適合外出,還是回房間安全一些。”
“諸多房間還在打掃,那也就是說有的房間已經打掃好咯?”眉毛一挑,鐘奕說道:“不如女仆小姐帶我參觀參觀?”
“這……管家說了明早會親自帶你們參觀莊園的。”
管家自然就是之前那個詭異的輪椅玩偶,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仆眉宇間閃過些許困惑,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鐘奕。
這證明……有戲。
沒有直接拒絕,同時也從側面驗證了鐘奕關于規則的推斷。當然,這其中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的影響。
畢竟關于規則類怪誕的世界碎片,也在高塔風靡一時。
“嘛,管家是管家,女仆小姐是女仆小姐啦。”鐘奕眼神熱切,似乎在暗示著什么,但吊兒郎當的語氣很快就認真起來,“主要是我很喜歡這座房屋的裝修設計,所以就想提前參觀參觀。”
鐘奕喜歡這類型的裝修設計?上官曌赟不知道,鐘奕自己也同樣不知道。
瞎說就完事了,鐘奕只不過是賭女仆的可能性罷了。
“行、行吧。請客人隨我來。”
猶豫再三,女仆還是答應了鐘奕的請求,只不過她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鐘奕。
走在前方,女仆熟練的帶著鐘奕參觀了一間又一間房子,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她十分了解房屋的設計理念和各種品牌產品,這作為一個天天都在莊園內打掃衛生的高端女仆來說沒什么。
但有一個問題,她講解的樣子太熟練了,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為客人介紹房屋。
也就是說,這里還有過其他人,不過不一定現在還有就是了。
“剛才那間……”隨意打量著別有風味的藝術墻,鐘奕在問了很多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后,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什么要跳過剛才那間?”
“啊,那個房間就是還沒打掃完的。”
“哦,這個雕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沒錯,這個雕塑是管家很久以前在集市上買的,買的時候那個商人就說這個雕塑有十幾個年頭了。”
“你跟著管家一起買的嗎?”
“是的。”
“那還真是……”繞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女仆白里透紅的肌膚和微微勒肉的大腿,鐘奕點了點頭。
這座雕像沒有刻意做舊的痕跡,但年份絕對不止幾十個年頭那么簡單,眼前這個女仆怕不是個老怪物哦。
鐘奕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每一次提問手指都會輕輕敲打衣領。
這是心理學的套話小技巧,有沒有用不知道,但試試總比不試強。
“什么東西那么臟啊,都晚上了還沒打掃好。”又路過了一個不能進入的房間,鐘奕發問了,同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和動作。
“是血——”
眼神一變,女仆猛然轉身,強作鎮定道:“雪糕,前不久有個小女仆不懂事,把雪糕弄到床單上了。”
“這很好打掃啊?”
雪糕弄臟了房間,還幾間都被弄臟了?鬼信啊。
女仆轉身的時候,鐘奕早就背對著女仆了,刻意裝作沒看到女仆那一閃而過的慌亂的樣子。
但其實女仆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鐘奕的觀察,別忘了,鐘奕的魔心眼是誰給的。
女仆迅速調整語氣,故作責怪地說道:“小女仆不懂事,自己惹的禍就要自己解決,但現在她的懲罰還沒有結束,所以就暫時擱置了。”
“哦,這樣啊。”
鐘奕不疑有他,繼續和女仆聊著關于莊園的事情,同時暗暗記住了被血……雪糕弄臟的房間序號。
可惜的是,女仆似乎察覺到了鐘奕若有若無的試探,在帶領鐘奕逛完整座樓層后,就匆匆離開了。
“有點東西,不過不多,希望上官曌赟那個不正經的混蛋給點力吧。”
升了個懶腰,鐘奕返回了房間,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
“果然,女仆一走就能感覺到……”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惡意,令人作嘔。
“希望星曦那丫頭也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