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債
- 絕寵之公子的惡妻
- 側(cè)耳聽風(fēng)
- 2035字
- 2014-09-02 18:44:39
“等著我呢!”笑顏如花,燈火下,孟漣城身上那抹無時不在的侵略性好似也消失無蹤了。
“知道你會來,坐。”直視前方,白術(shù)面龐柔和。拍拍身邊的位置,要她坐過來。
孟漣城走過去,毫不避諱的坐下,轉(zhuǎn)臉看著白術(shù)柔和俊朗的側(cè)臉,笑道:“有什么要問的,說吧。”
白術(shù)淺笑如風(fēng),“鐵兄可尋到了你師父的蹤跡?”
“沒有,或許又跑到哪座山里發(fā)瘋?cè)チ恕!彼龓煾肝涔Ω呤俏阌怪靡傻模胁。l(fā)病時和瘋子無異,到處亂跑。最喜歡跑到山里做野人,待得正常了,自己也就出來了。
“我看,鐵兄心里的憤恨似乎少了很多。”江湖人的恩怨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孟漣城的師父戒塵和尚殺了鐵云嘯唯一的親人,他滿腔恨意。
“便是少了又如何?有仇報仇,就是憤恨少了,這個仇他也一定會報。”孟漣城搖頭,反正她確定鐵云嘯不會去師父那里去送死,其他的愛怎樣怎樣。就是最后她和他不可避免的有一場爭戰(zhàn),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鐵兄出現(xiàn),我就更要跟著你了。若你傷了,我也能及時的施救。”白術(shù)輕笑,恍若一縷輕風(fēng)。
“那么肯定我會受傷?”孟漣城微微挑眉,她與白術(shù)相識十五年,他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是肯定你不會傷他,但是否會逃跑就不知了。”微微轉(zhuǎn)頭,白術(shù)面向孟漣城。那一雙眸子清透的好像透明似的,這么近的距離,但他卻根本看不到她。相識十五載,他們算得上很親近的人,但他卻一直不知道她長什么模樣。
孟漣城莞爾,“在我沒活夠的時候,我是不會受傷的,放心吧。”身子向后倚靠在床柱上,直視著白術(shù)的臉,純欣賞。
“對了,秦公子所說的那個仇人,可是你?”孟漣城仇人很多,白術(shù)也是清楚知道的。多一個少一個沒什么重要,但秦中元的話,還是不惹為妙。
“我怎么會知道?今兒是我第一次看見他,以前從未見過。小時候倒是去過長鶴山莊,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兒時去過太多的地方了,要她全部都記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或許就是那時結(jié)下的仇怨也有可能,你應(yīng)當(dāng)仔細(xì)想想,若是可以,解了這個仇怨。畢竟,長鶴山莊不比以前。”白術(shù)淡聲的說著,那聲音語速能夠很神奇的讓人心頭平靜。
“小時候我教訓(xùn)的人也很多,其中不是也包括你么?”孟漣城笑起來,別人不記得,但她可記得白術(shù)。
白術(shù)微微垂眸輕笑,“不記仇的我是唯一一個。”
“嗯,所以我才和你交朋友啊。”她真的很欣賞他。
白術(shù)幾不可微的點頭,對于孟漣城喜歡的這個優(yōu)點,他會一直保持下去的。
驀地,從隔壁傳來敲墻的聲音,幾聲過后就是白芷的尖嗓門,“孤男寡女,不許同室過夜啊!”
孟漣城失笑,白術(shù)略顯無奈的搖搖頭,“有這么個妹妹,我將一事無成。”
“你還想成什么事?趕緊休息吧,否則你接下來的幾天都不得安寧。”站起身,孟漣城抖了抖裙子,動作帥氣。
白術(shù)但笑不語,有些事他覺得她是明白的,只是在裝不明白罷了。但他可以等下去,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了解她的人了。
翌日,整個齊劍山莊的東苑都很安靜,這里住的都是昨夜進(jìn)莊的人,休息的晚,所以起的也晚。
孟漣城在起來之后才知道原來她算起的早的,所有的院子都靜悄悄的,便是齊劍山莊的丫鬟小廝護(hù)院都放輕腳步不敢發(fā)聲。
她無意參加齊劍山莊的賞劍大會,昨兒一是太晚了,二是有事情要問鐵云嘯,所以才跟著進(jìn)了齊劍山莊。
要辦的事兒都辦完了,她覺得她也應(yīng)該走了。她師父不知在哪座山里當(dāng)野人呢,她真的該去找找他,這次得想個好法子把他困住,不能讓他再逃走殺人了。
從東苑走出來,剛踏上長廊,她腳步一頓,抬眼看向長廊盡頭,不過幾十秒,那方就走上來一行人。
他們也同樣看到了孟漣城,接下來放慢了腳步。
那一行人衣著不凡,尤其當(dāng)先兩人,都是中年人。
稍后一些的中年人稍瘦,灰色的長袍看起來很平凡,整齊豎起來的頭發(fā)也有些灰白,留著山羊胡,他就是齊劍山莊的莊主,齊天運。
那走在最先最當(dāng)中的男人,一身墨色長袍,同色錦靴,身材挺拔健碩,五官端正,長發(fā)以白玉冠束在頭頂,眉目間正氣浩然。他身上可以說沒有一點江湖氣息,但他卻是當(dāng)今的武林盟主,蕭震岳。
看著長廊盡頭的孟漣城,蕭震岳的眼里劃過一抹意外,“月亮!”兩個字脫口而出,聲音壓的低,卻仍舊傳入了孟漣城的耳朵里。
笑笑,孟漣城點點頭,“蕭盟主。”隔空相望,兩張臉卻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
“孟小姐,這么早就起了。”在長廊的中心停下,齊天運笑看著孟漣城,倒不是其他人看見她這個女惡人時的模樣,反倒很親切。
孟漣城亦是笑著點頭,“可能壞事做多了,不宜多睡覺,否則會做惡夢。”
齊天運失笑,看著孟漣城,他眉目間倒都是長輩看小輩的表情。
“要參加賞劍大會么?”蕭震岳微微垂眸看著她,眼神有幾許復(fù)雜,但不可否認(rèn),他臉上更多的是安慰。
“不,我要走了。”搖搖頭,孟漣城看著他,心頭一陣嘆息。有些人命來如此,總是與幸福擦肩而過,比如孟卿雪,那個失蹤了十五年的女人。
蕭震岳幾不可微的嘆氣,抬手示意,要孟漣城與他離開這里說話。
孟漣城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與蕭震岳并肩離開。齊天運站在原地,與后面一行蕭府的護(hù)衛(wèi)留在原地等待。
整齊的青石磚小路蔓延出去很遠(yuǎn),兩邊是花池,這個季節(jié)花兒開的正好,隱隱的還有香味兒飄出來。
“你娘……可有消息?”走了很遠(yuǎn),蕭震岳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