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替嫁
- 重生嬌寵,戰神寨主的醫品公主
- 云歸海
- 2075字
- 2022-01-24 11:04:08
林初婳不明白尉遲宇達為什么打她,今天是她們第一次見面,自己也并沒有得罪他呀?
她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尉遲宇達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提起來,唇角扯出一絲笑,充滿不屑。
“這就是皇帝塞給我的破鞋,長的倒是不錯啊?!?
“我不是?!绷殖鯆O捂著被扯的發疼的頭皮,極力否認。
那個侍衛并沒有得手,甚至都沒有碰到她就被嬤嬤帶人抓了起來。
可這些措辭對于眼眶發紅,面目猙獰如同野獸般的人來說顯然沒有說服力。
尉遲宇達桀桀獰笑著:“你知道嗎?本將軍的新娘原該是傾國傾城的四公主,可就是因為你這個女表子的出現,狗皇帝給我來了一出偷梁換柱!”
“仗著老子泥腿子出身沒根基是吧?你她奶奶的也是個不受寵的公主,賣給老子了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老子打死你也沒人敢動老子。”
“不,不要,求……求求你…不要……”
林初婳想逃,尉遲宇達直接一腳踹上她小腹。血液的腥甜味道涌上喉嚨,嗆的她咳嗽的蜷縮起來。
面對久經沙場的將軍,林初婳一個弱女子根本無力反抗。等尉遲宇達發泄完怒火,她倒在地上努力的蜷縮起來,終于忍不住嗚咽出聲。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母親的死,侍衛的玷污,和不由己的婚嫁為什么最后都成了她的錯?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縮在一角,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去討好人,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不惹人厭煩了......明明來到這個世上,也不是她愿意的呀......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料峭春雨微寒,讓膝蓋的舊傷悶癢難耐。
林初婳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撈出藏起來的箱子,余光瞥見臂彎上鮮紅的守宮砂,苦笑一下拂袖蓋住,拿出箱子里的凍傷藥涂好后抱著醫術鉆進被子里。
自從及笄那次風寒后,她便有了收集各種藥和看醫術的癖好,沒想到今日倒是有了用處。
不管未來怎么樣,我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的。林初婳努力的激勵自己,就像往常一樣。
只是未來的日子并不像她想的簡單,尉遲宇達嘗到了用暴力發泄怒火的快樂,每每在外受了氣,就回府全發泄到她身上。
一次無意間,尉遲宇達看到林初婳臂彎的守宮砂,冷笑著拔出了匕首剜掉那塊肉。
他說:“女表子還想立牌坊?”
像是有什么崩塌了一般,林初婳呆坐在窗前,看著外面花紅柳綠的世界握緊了手中的醫書。
她自學的醫術越來越好,也越發的不愛說話,只有在外祖母來看她時,才會笑著說“我很好,外祖母不用擔心”。
外祖母有沒有聽她的話林初婳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日她快要被發狂的尉遲宇達打死時,被拄著龍頭拐杖硬闖進來的外祖母帶回了太尉府。
外祖母說:“我的好囡囡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尉遲宇達被派到了北疆,落到了她的外祖父手下磋磨。
林初婳并不關心這些,她喜歡上了外出義診,用自己學到的醫術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治療,減少他們的痛苦。每每看著這些人笑,林初婳就很開心。
她好像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用處,只是皇帝卻不會任由她平靜下去,那位明知道她生活在地獄中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帝王再次將她送到了尉遲宇達身邊。
他說尉遲宇達知錯了,他會好好對你的。
然后,林初婳將皇帝特意命人送來的合巹酒遞給了尉遲宇達,尉遲宇達拖著她跳了崖。
她拖著僥幸得生的身體去天朗關找外祖父,可惜北涼進犯,大火蔓延天朗關三天三夜,留下的只有遍地尸骨和郭氏殘破的帥旗。
郭氏男兒盡數戰死,表嫂殉情,外祖母氣急攻心吐血身亡,林初婳再也沒有地方可去。
她茫然的走在路上,兜兜轉轉不知該往哪去。
四周似乎都被黑霧遮蓋,喜歡的義診也讓她高興不起來,她的世界驟然安靜,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林初婳很害怕這樣的安靜,黑暗籠罩著她,她活的如同行尸走肉。直到一只突然闖入的白貓,成為她世界中唯一的色彩。
她激動的向著白貓追去,腳步輕輕的生怕將白貓驚走。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片山谷,遠處桃花灼灼,落英繽紛,林初婳一直平靜的心湖突然被什么驚了下,泛起圈圈漣漪。
她小步向前走著,看到被花瓣蓋住的身影。
那人驚叫一聲激動的抱住她:“樂兮,你找到我了!”
“我以后再也不離開了,我以后要一直呆在你身邊,對你好,保護你......”
天地間突然無比的喧囂,蟲鳴鳥叫爭相入耳,桃花艷如紅云花瓣如雨。
林初婳窩在他懷中,一直身如浮萍無所依的感覺終于消失了,蘇袂寬敞溫暖的懷抱讓她無比心安。
她終于踏踏實實踩住了地面,再也不怕任何磨難了。
感覺落到實處,林初婳終于從夢里醒來,積蓄已久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用力擦干凈。
那么厲害的尉遲宇達都被她用慢性 毒藥死了,一個小小的江湖女人算什么?
再說,她也算因禍得福擺脫了皇陵的追捕和禁錮,只要弄死這個女人,再給太尉府傳信報平安,然后找到夏嫣就能去固水山找蘇袂了。
到時候蘇袂是山大王,她就是壓寨夫人,她要和蘇袂生一堆孩子,然后白頭偕老,合棺同寢。
林初婳心情愉悅起來。
她聞著屋內濃重的藥味,這樣厚重的藥味必然是一家有數十年歷史的藥鋪才能積累下來的。
那這家藥鋪必然藏著些好東西,正好方便了她。
林初婳轉動著眼珠,撇到她正上方的房梁上垂下一截衣角,正是綁架她的那個女人穿的衣服。
她用力咳嗽了一聲,等那人伸出腦袋瞪向她,才開口道:“我要沐浴洗漱,身上黏糊糊的難受?!?
她的燒已經退了下去,但捂出來的汗液浸濕了衣衫被褥,這樣躺著還不捂出滿身疹子?
女人面色有一瞬的扭曲,咬牙切齒的仿佛想要把林初婳當場活剝。
“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真是該死的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