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會死？”寧瑯說話其實跟費力的，不過她還是不在乎，她現在要了解更多的情況，變被動為主動。

“你要這么想也對。”

這時候病房的門開了，是寧爸爸，“啊，我家閨女醒了，醫生醫生……”邊喊邊跑到寧瑯身邊。

寧瑯發現她爸看不見這個男人。

“閨女，你沒事吧，哪疼，告訴爸爸……這殺千刀的啊，怎么會在地鐵上放那東西……”

寧爸爸絮絮叨叨的。

醫生很快就來了，寧瑯看著岑惑憑空消失，對于他的外貌，寧瑯并沒有多驚訝，總覺得這樣子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醫生給她檢查了一遍，直呼奇跡。

“爸，我現在沒事了，就想安靜一下，想喝爸爸你燉的老鴨湯。”

“好好好，爸這就去。”

寧瑯故意支開寧爸爸。

“岑惑。”寧瑯知道他應該在。

果然，她叫了一聲，男人出現了。

“寧瑯小姐。”

“那些在游戲里被抹殺的人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沒錯。”現在的岑惑眼神有焦距了，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那些人命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他本來也就是數據，最高智能，沒有感情這種東西。

“寧瑯小姐為他們傷心？”

寧瑯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地鐵的事也是你們干的？”

“是也不是。”岑惑的答案有些模糊。

“趙伯他們現在怎么樣？”

岑惑直接抬手點一下，寧瑯就看到光屏里的趙伯，也是在醫院，躺在病床上，旁邊一位慈祥的大嬸在喂他吃東西。狀態看起來不錯。

朱叔和齊天磊也還不錯。

“我們接下來會怎么樣？”

“你們暫時會活著。”

其實岑惑也奇怪，寧瑯這個女人好像很平凡，但是她又不普通，所以他才會去荒島親自試探一番。

他在黑暗里太久了，久到快要忘記了這個人類世界。

“下次游戲是什么時候？”

“一個周之后。”

幾個問題之后，寧瑯就有些透支了，她沒有再問，閉著眼睛休息，“你可以離開了。”

岑惑看了她一眼，消失了。

寧瑯在大腦里復盤著所有的一切，他們的游戲規則并不完善，但是那些世界是真實的。

“寧瑯小姐，當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時候，也就沒有什么是假的。”

寧瑯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不用擔心，我并不會窺探人類的腦電波，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

“嗯。”

寧瑯暫時什么都不想了，她睡著了。

寧爸爸帶湯過來的時候，她正好醒了。

喝了三分之一又繼續休息。

當天晚上，她又喚了岑惑出來。

“這個游戲要怎么樣才能終止？”

“寧瑯小姐，這個游戲不可能終止，換句話說，你們的命其實也是靠游戲世界維系的，原本你們是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是游戲的能量讓你們繼續支撐了下來，你們的醫生也說是奇跡。”

“那怎么有人死了？”

“優勝劣汰，這也是你們人類的法則，不是嗎？”

寧瑯知道了，不繼續游戲，她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