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西南風云起 安氏之亂
- 賈璉在紅樓的奮斗
- 憂郁歲月
- 4006字
- 2022-03-29 08:33:12
賈璉看著下面傳遞而來的消息,靜靜的說:“終于開始了。”這時誰要說土著有勇無謀,賈璉會跟人家急。安氏在臨近封印的日子,選擇發動叛亂。
安享反了,清理了當地派下去的流官。擊敗,擊潰,招降了鴨池河以西的漢人駐兵。安享氣勢益勝。大言不慚:“貴州漢軍不過土雞瓦狗,賈璉不過爾爾。定當整頓軍備殺入貴州,生擒活捉賈璉,甄應嘉。”
甄應嘉面對傳來的消息,問賈璉:“安氏之亂,糜爛如此之速。你如何應對?”
賈璉:“張默庵做過調整,水西之流官,平庸而貪婪,中飽私囊,唯利是圖。刮地三尺見黃泉,水西百姓不反也得反。”
甄應嘉:“這樣做的太過了。水西軍隊可做過防范?”
賈璉:“水西駐軍也盡挑殘暴無行之徒。兵少而將微。”
甄應嘉:“這些人死了也不冤枉。只是苦了百姓。”
賈璉:“這兩年,賈氏與程氏,宋氏已經控制了西去商隊近半。現在均已收縮回貴陽。你我并無損失。剩余之人,要么是安氏控制之下,要么與水西官員關系深厚。兩方人馬,誰得誰失,我們靜觀其變。將近年關,漢人習俗是過年,一定在自己所聚居的地方。希望損失會小一些。”
甄應嘉:“這就要看安享會不會縱兵劫掠了。”
賈璉:“應當不會。水西之地,彝族世居之地,彝民占據大多數。高門大戶就不好說了,要看他們平日所做所為。暴風雨來了,沒有一片樹葉是無辜的。”
甄應嘉:“現在我們能做什么!”
賈璉:“只有等。貴州山川險固,易守難攻,誰進攻,誰吃虧。我已經下令,各地守軍收縮進關隘堡壘。要想拿下非一日之功。”
甄應嘉:“我們的對外聯絡?”
賈璉:“銅仁在于俊亭控制之中。南長城大體修建完成,苗人不會出來湊熱鬧。平越府能不能守住就不好說了。安氏必然要阻斷這條通道。東南路楊應龍守住偏頭關沒有問題。貴陽不失,南下之路也不會有問題。西去之路,必被阻斷,就是不知失去多少地方。”
賈府,程大富前來詢問賈璉:“賈大人,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賈璉:“自然是收集物資。柴米油鹽醬醋茶,有什么收什么。支持時間越長越好。”
程大富:“要堅守多長時間?”
賈璉:“按照半年到十個月準備。”
程大富:“貴州缺糧,米沒有那樣容易收集。現在不少人家都在囤積。油鹽醬醋茶準備的倒不少,足夠使用,這柴就不必了吧?”
賈璉:“不,最好準備妥當,敵軍圍城,我們閉門不出就是。再說敵軍攻城,必然伐木造云梯。攀爬攻城,伐盡周圍的大樹,他們怎么攻城?幾百米內伐木是一種情況,幾里地伐木是一種情況,十幾里又是一種情況。”
賈璉:“出資購買樹木,伐盡北山之木就是了。程府出資購買柴薪。收回來就堆在東城。百姓得到錢財,在圍城時間會花出來。又回到我們手中,沒有損失的。”
程大富:“大人,難道不是衙門供給嗎?”
賈璉:“不需要那樣緊張。衙門會出資招募人員協助守城,不到危機關頭,不會召集居民上城防守。這樣損失也小。你們要調查好有多少資源,我們好做出安排。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從第二天開始,貴州居民被組織起來,四處伐木采薪。程府以高出平日價格收購。各衙門也出錢采購,準備各種物資。
三日后,貴陽衛指揮使;“賈大人,卑職奉命過鴨池河遲滯敵軍。已經殺退五波敵軍。”
賈璉:“可有損失?”
指揮使:“沒有,卑職利用地形優勢,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倉惶退去。未曾大規模接觸。”
賈璉:“很好,現在全民都在備戰。下面村寨,小鎮也準備起來,進行堅壁清野。能遲滯一些時間就為居民做出準備時間。但是,不要被黏上,能夠城戰,就不要野戰。固守待援。敵人疲憊,一戰而定。”
指揮使:“大人這周圍軍民準備如何。”
賈璉:“河東岸居民已經組織,向城中遷移。居民們壇壇罐罐,行動遲緩,還要兩日才行。十里之內給他個空空蕩蕩。”
指揮使:“大人,這么多人吃喝拉撒睡,不小一筆花費。”
賈璉:“到了城內,程府會組織生產,短時間絕大多數人有收入,能自給自足。”
指揮使:“卑職估計還能遲滯敵人兩日。”
第三天,貴陽衛士兵撤回,守在東岸。安享帥大軍兩萬,隔河對峙。黃家兄弟對安享介紹情況。安享:“敵軍,裝備精良,我們數次追急均吃了大虧。敵人沒有損失。一旦人數我方占有優勢,敵人就撤退。現在隔著河相對,是欺負我們過不了河。你們下去搜集船只。”
一位首領回答:“船只早已被收集起來,駛向下游。”
安享:“那就去伐木,扎木筏。”
首領:“岸邊兩里之內,已經沒有大的樹木。被敵人采伐,運走。”
安享:“不可能,敵人拿來那么多人力。”
首領:“敵人采伐,扎成木筏從水中劃走,在下游碼頭上岸即可。”
安享:“那就去更遠的地方尋找,再派人往上游尋找渡河之地。沒有船,我們就繞過去。黃家姐夫,你就在這里與他們對峙,吸引他們注意力。我召集人再做準備。”
后續的援軍,被安享帶到上游,在水淺處,派人過河,打下木樁,拉上繩索,拆了老百姓門板鋪在上面,渡過鴨池河。向貴陽衛士兵扎寨地方行來。
手下來報:“宣慰使大人,敵軍營寨靜悄悄,恐怕有詐。”
安享上前觀察,之間營門緊閉,毫無聲息傳出來。鳥兒在空中飛翔,風兒輕輕刮過。靜的可怕。
首領想了一會說:“我剛才觀察到,鳥兒自由飛翔,也下落覓食,不像有人。可以派人看一下。”派人抵近查看,果然沒有人。
安享待對岸軍隊過河,匯合完畢有三萬多人。尾隨貴陽衛軍隊前行,直到貴州衛士兵渡過南明河。又是隔河相望。安享:“敵將這是要消耗我們軍資,讓我們自己退去。”尋覓地方渡河的軍隊也被貴陽衛士兵擊潰,活捉了好幾波。
如此過了十日,安享軍隊聚集十萬左右,還是渡過了河。到達貴陽城下。賈璉在都司衙門見了指揮使:“兩日指揮若定,當記功受賞。這十余日,城內柴薪已經完備。我們與敵軍對峙就成。”
甄應嘉:“軍隊歸來,明日是年關。回去休息過大年。每個人年禮已經準備妥當,只需領取回家。”
貴陽城內,士兵依托建城分段站崗執勤,百姓歡歡喜喜過大年。
甄應嘉夫婦與太夫人都去了賈璉府上。甄應嘉看著女婿,心中一陣滿足。史湘云,甄五姑娘陪著太夫人說著話。太夫人見甄五還是一副姑娘眉眼,就說:“甄家經歷了一場劫難,能夠安然無恙,多虧賈璉相助。你怎么還放不開?”
甄五:“祖母就不需要擔心,賈璉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身邊人有不少。孫女年齡還小,想多自在幾年。”
甄太夫人:“我不是為他,是為了你。新的一年,我希望早日看到小孩子。”甄五羞紅了臉。
城內安靜渡過春節。城外就不這樣了。安享在城外兩里處安營扎寨。商談策略。安享:“貴州城高池深,你們也看到了。怎么攻打?都說一說。”
姐夫黃某說:“我軍并無攻打堅城的經驗,也無攻城器具。只能先圍城,約敵軍出城作戰。貴陽城墻三面臨水,東面還建造在山上,我們攻不上去。派人圍困了城門。只能強攻北門。”
安享三面各給兩萬人。姐夫兄弟兩人,還有一苗人首領各領一部圍城。安享督促兵卒伐木準備攻城。一個時辰后,手下來報,沒有高大樹木,不是被采伐走了,就是被從中砍斷。
安享知道城中早有準備,就命令到更遠處尋找。北面貴山高聳,山勢陡峭,木材要運下來并不容易。而且,貴陽堅壁清野,物資運來并不容易。就連柴草都要出去采集。大軍過的并不舒服。
初七,人日。城里城外就這樣靜坐。等待堅守不住的一方先出現。賈璉對守城的千戶說:“近日,城外在干什么?”
江千戶:“大人,敵人每日前來罵戰,一部分人出去尋找糧食,一部分人去砍伐樹木準備攻城。”
賈璉:“罵戰都罵些什么?”
江千戶:“罵我們是膽小鬼。不敢出戰。還說大人貪花好色,躲在女人懷中。還說我們兵微將寡,他們二十萬大軍,一人一腳踏平貴陽。活捉大人的小妾史湘云。”
賈璉:“從百姓中選取大嗓門的,與他們進行罵戰。”
第二日,賈璉來到北門。安享又遣人罵戰。賈璉:“安享,你騙鬼。也許你有二十萬,分守各處用掉十萬。運糧用掉兩萬人,砍柴用掉五千,洗衣用掉三千,打雜用掉兩千。八萬人馬,分在四面,每處不過兩萬。你囂張什么?”手下人眾大聲喊起來。
賈璉對江千戶說:“敵軍罵戰,攻心之計。我們不回應,氣勢上弱了對方,民眾就迷惑,最終人心惶惶。所以要駁回去。”江千戶連聲說是。
住了一會。啦啦隊們歇息下來,賈璉再次站上城頭。:“安享,安家世沐皇恩,與奢家舉兵造反,朝廷遣百萬大軍四面合圍,犁庭掃穴,追隨者服苦役。年輕女子做軍妓,為奴。有跟隨著定當不饒。”城墻上又是一陣叫罵。
賈璉第三次上場。:“安享,你姐姐膚白貌美,看了都說靚妹。身體緊致,用了都說好。為了她,你殺害叔父,忤逆兄長,你姐送來,大家用用。還有你妻子,女兒,一并送來。”
城外叛軍士氣低落。無論從公理,私德,還是聲勢,都落入下風。
賈璉下令從貧困民眾中招募青壯,進行訓練,上城墻巡邏守城,軍隊漸漸替換下來,進行集結。賈璉已經摸清駐守在東門苗族軍隊的活動情況。早晨起來,生火做飯,打發人出去砍柴,征糧。這時候是軍隊最松懈的時間,人數也去了三分之一。
賈璉住在東門附近,調集齊了八千軍隊,身著盔甲,殺出城來。苗族首領慌忙應戰。賈璉胯下青驄馬,手中烏鐵槍,身前士卒。一打照面,一槍扎來。對方舉刀招架。賈璉改扎為挑,把鋼刀挑了出去。首領轉身欲逃,賈璉一槍砸了來。打的苗族首領,張口吐血而亡。苗民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首領死了,快逃。”頓時演變成一場潰敗。賈璉帥眾掩殺,大獲全勝。苗民失去首領,徹底退去。一場大戰殺敵八千。
收兵回城,甄應嘉:“怎么能取得如此戰績?”
賈璉:“一敵軍訓練不足,無戰爭意識,二互不統屬,沒有統一指揮,三裝備不行,四,多日不曾接戰,心生驕傲情緒。五,首領戰死,無人指揮。以強兵欺負弱旅,戰勝了也沒有可驕傲的。”
甄應嘉:“看來圍困不日可解。”
賈璉:“不會很快結束。一是敵軍有了防備。偷襲不成。二是安氏土司軍隊組織紀律還算嚴明。三是指揮也要統一。敵人一旦有防備,就不能速勝。我們也不想攻擊強軍,不如等待對方疲憊。”
且說安享聽說苗民敗退,又重新分派兩萬軍隊將貴陽圍了。等待城中守軍出戰。同時下令各處軍隊繼續向貴陽集中。
各方反對勢力不斷串聯,商談對策。整個貴州十分緊張。播州地區除了播州,全面陷落,心向大周的勢力再次得到清算。楊應龍的兩個兒子在州衙里很緊張。楊朝棟:“如果安氏舉族而來,播州定然陷落,是戰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