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你醒醒!”“醒醒啊!”離墨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外面依然是風(fēng)雪交加一輛馬車馱著他,而旁邊另外一輛馬車上同樣的籠子里他姐正在呼喚著他,“老弟,感覺怎么樣了。”“頭好暈,我們這是在哪”“他們的大本營”巨大的堡壘映入眼簾,即使在很遠的地方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六座巨大的城堡排成一線和附近的群山大小幾乎不相上下,一條條路直通這六個堡壘,一隊隊士兵押送著馬車?yán)锩婊蚴清X財或是糧食不然就是和他們一樣的孩子,這是從各個部落收取的貢品,其中一隊騎馬的士兵沒有押運馬車他們從姐弟倆身邊經(jīng)過,在馬上別著好幾個頭顱,其中一個雙眼睜的很大里面滿是不甘和憤怒“天哪,那不是平澤部的首領(lǐng)嗎?去年還在一起過的節(jié),怎么就......”“他們不愿意上貢,所以我們就把他們首領(lǐng)的頭上貢了,這個部落已經(jīng)沒了。”領(lǐng)頭的騎士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便告訴了他們事情的經(jīng)過,如同講家長里短那樣平常,離墨心里面充滿了恐慌和憤怒,他和他姐居然成為了奴隸,僅僅是因為被一個小隊長看上,他越想越氣直到一鞭子把他從想象中打了回來,“小雜種,看什么看!”這一鞭子直接把離墨肩膀上打出一條血痕,“你干什么!別碰我弟弟”離瓔抓住籠子向沖出去,卻被鞭子打中了手,可是她沒有松開,反而向發(fā)了瘋一樣拼命的撞著籠子,任憑鞭子像雨點一樣砸了下來,籠子不停地晃動著,里面的離瓔就像一頭受困的小獸,不停的咆哮著,發(fā)出威脅的嘶吼,這一舉動讓旁邊的士兵發(fā)出了陣陣笑聲,這就是所謂的困獸猶斗吧,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不對,只見籠子中的兩個孩子四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頓時他僵在了馬上,那兩雙眼睛后面就是兩只野獸,姐姐的眼中露出兇光,赤紅的眼里全是嗜血和殺意,被她盯著就像被一只惡狼盯著,讓他頓時感覺渾身發(fā)麻,一時間舉起的鞭子也沒法再打下來,難道這就是常年和野獸打交道的民族嗎?連小孩都這么兇狠,而這時他又感覺到了危險來自不同的方向,和女孩直接的殺意不同,這次寒意一點一點的占據(jù)了身體,慢慢的從踏著馬鐙的腳底慢慢的竄上了脊背最后填滿了全身,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冷的發(fā)抖了,他順著這感覺看去源頭是那個男孩他的眼中沒有殺意非常的平淡,甚至是平常,但是那平常的眼神下卻是不可名狀的恐懼,如同站在深不見底的深淵又如同墜落于深湖,平靜的表象下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恐怖的存在,一時間他無法呼吸,腳下的坐騎不安的躁動起來,高大的戰(zhàn)馬打著響鼻,晃動著頭顱,突然間它坐了下來猛的一抖,便把騎士摔在了身下,隨后,絲毫不管他的主人還有一只腳掛著馬鐙上,一路拖著他發(fā)瘋似的狂奔而去,而其他的馬也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反應(yīng)過來的士兵們連忙拉緊韁繩同時飛馬趕上那匹發(fā)瘋的馬,兩邊一起丟出套馬桿才停住了它,而那個被拖行的士兵則是躺倒在地驚魂未定的大口喘著粗氣,滿臉慘白畢竟如果再不停下他很有可能就卷在前面的馬車輪下面了,而那對姐弟還是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姐弟倆還是幼崽都這么可怕,長大了會是什么樣的野獸,騎士心有余悸的騎上馬,他后悔了或許不應(yīng)該讓這兩個孩子作為貢品,不過他看了看眼前宏偉的堡壘,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趕緊把這兩個小孩轉(zhuǎn)手,以后再也不見了。
馬車到了六堡中心的廣場,一個奴隸販子看著這些孩子,他的目光掃了好幾圈,最終挑出了幾個女孩,其中也有離瓔,說道“這些女孩長得不錯,拿去給那些貴族老爺賣去,拿個好價錢。”“男孩的話看誰要吧,先關(guān)地窖去,賣給工頭或者其他的都行。”奴隸販子的一句話,決定了他們的命運,兩輛馬車分開,姐弟倆在最后一刻還是拉著手,直到他們被馬車強行分離,這是離墨最后聽到姐姐的聲音。隨后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在面前越來越遠,離墨的視線模糊了,眼里的淚水流出來變成了冰渣,他的耳邊依然是他姐姐的聲音“我一定會來找你,弟弟,我用我的名字發(fā)誓,在這之前你要活下去!”隨后馬車拐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莊園里面,此時姐弟倆失去了對方,再次相遇時已是數(shù)十年之后了。
離瓔看著馬車停在了馬廄,籠子外面幾個士兵正在打量著籠子里的離瓔,離瓔冷冷的看著他們,籠子打開了,她的頭發(fā)被一把拽住,隨后一個士兵將她拖出了籠子,扔在了雪地上,旁邊一個奴隸販子說道,把這個女孩帶進去拍賣了小心點別打壞了,隨后離瓔被他們拽進了一個面前的城堡內(nèi),她又踢又打又咬然后被挨了幾巴掌,然后她被推上了拍賣臺“這個夜靈族女孩是獵戶出生,大家看這小臉在今天的貨物里面可以說是最好的,和野獸搏斗的身材也沒有一絲贅肉,能歌善舞,多的不說5000日銖起步。”“什么嘛,這小女孩要這么多錢。”“你不要可以閉嘴。”“這臉確實好看,身材也火辣要是教育一帆接客肯定可以大火。”“就是這眼睛我不喜歡,感覺被盯著很不舒服。”“我出5100日銖。”只剩一件單衣的離瓔看著籠子外面衣著光鮮亮麗的達官貴族,戴著面具坐在拍賣席下面,評價這她身上的各個部位,把她當(dāng)做商品一樣評頭論足,她就火冒三丈,這該死的帝國畜牲,遲早我會滅了你們,然后和我弟弟團聚。“10000日銖!”“11000日銖!”叫價還在繼續(xù),但是聲音越來越少了,只剩下兩家,都坐在最高處,他們都遮住了臉一個大腹便便身后站著數(shù)十個護衛(wèi)一看就是有錢的金主,而另一邊則是一個穿著黑衣用面紗遮住臉的女人身后站著一個侍女,眼見有不識抬舉的搶他的東西,他皺眉臉上面具也隨著肥肉抖動著,“20000日銖”“25000日銖”“好啊,老子倒想看看誰和我搶東西!”肥碩的手一揮,身后幾個侍衛(wèi)便向另外一邊圍了過去,很快侍衛(wèi)圍住了這主仆,但是侍女給了他們一樣?xùn)|西,那些侍衛(wèi)們先是面面相覷,隨后侍女對他們又說了幾句話,侍衛(wèi)們便退了回去,當(dāng)侍衛(wèi)向憤怒的金主耳語了之后又拿出了剛才侍女給他們的東西,那個肥碩的胖子,放開了已經(jīng)攥緊的拳頭。“25000日銖一次!25000日銖兩次!25000日銖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女士獲得本商品。”拍賣員面不改色的說道,然后落錘“哈哈哈,又賺了一筆!”
“駕!”馬車停下了離墨從睡夢中驚醒,這一去和姐姐分別已經(jīng)很久了,只記得他和姐姐分別時是在六堡的拍賣廣場上,姐姐被帶進了一間房子里面,而他則是被扔進了地窖在睡夢中隱隱約約的聽到“都是些殘次品,沒一個好的嗎?”“再看看,這個男孩可以啊,雖然現(xiàn)在小,但是四肢健全又是獵戶以前打過獵,肯定有潛力。”“害,這小胳膊小腿的,就這樣了這個我要了,多少錢。”“80日銖,給你打個折65日銖。”“好,裝車,讓他接著睡。”在把他拎出來時,那個奴隸販子說了這么一句話,:“你姐要去帝都享福了,買她的都是貴族老爺,不久就會在日心城吃香喝辣,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當(dāng)他醒來時首先感到的是一股灼熱感,他順著這種感覺察覺到脖子上已經(jīng)被打上奴隸角斗士的烙印,一只腳被一根粗大的鐵鏈鎖著,另外一頭則是接在了墻壁上,只有頭頂上的火把亮著,但也只能照亮周圍,在往外仍然是濃重的黑暗,漆黑的過道,冰冷的石墻,無邊的黑暗與寒冷將他包圍,他本能的縮成一團,靠在僅有的光芒下,躲避著黑暗,不知不覺他又睡了,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面前站著一個男人,他是人類留著光頭,滿臉的橫肉,一圈絡(luò)腮胡又長又密,他赤膊上身,露出渾身的肌肉,和同樣茂密的胸毛,“記住了,小崽子,以后你就是我的搖錢樹,你要做的很簡單,好好的訓(xùn)練,然后替我打贏每一場架。你的眼神我不太喜歡。”話音一落手中的鞭子立刻抽了過來,發(fā)出陣陣聲響回蕩在幽深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