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休想!”鄭延一躍跳到半載的面前,拿起佩劍,毫不留情地就是一揮。
半載敏捷地躲開后,放下了主帥:“看來也只好殊死一搏了?!?
主帥:“我從沒有要逃的打算,至少要在我殺了他之前!”
主帥和半載雙管齊下,同時出擊,鄭延也從容不迫地舞動手中的寶劍,兩人的攻擊在鄭延的高強武藝下完全不是對手。
鄭延忽然對主帥出擊:“拿著你的頭,正好可以激勵我宋軍的士氣!”
主帥擋下了幾劍,隨后被鄭延一腿踢飛,倒在了地上還咳血不止。
鄭延向倒下的主帥沖鋒,半載擋在其面前。鄭延大力揮砍一劍,半載用佩刀擋住,卻也被震得顫了一下。
鄭延:“半載,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為了阻止你傷害孩子,差點喪生在你的妖力下,沒想到,不動用妖力的你,也沒那么厲害嘛?!?
這句話對半載的沖擊力,比在他身上捅刀還要難受得多,更何況,半載無法反駁:“鄭道長,我們是朋友,今天就看在我們昔日的友誼,求你放過主帥一命,我日后必將全力相報!”
鄭延大笑:“哈哈哈,半載,你為什么突然變得天真了,還是說,在臨安時我對你太薄了?”
鄭延忽然出擊:“戰斗吧,這是你現在唯一的選擇!”
主帥受了重傷,無法起身,半載擋在其身前和鄭延激斗。
鄭延一連串的刀法快如閃電,半載招架得十分吃力。半載心中十分疑惑:這還是我認識的鄭延嗎,他的性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淡了,而且這力量,很難想象是人類所為。
鄭延:“半載,對主人這么忠誠,這豈不是剛好符合了你的原型?”
“你!”半載聽后勃然大怒:“鄭道長,念在往日在臨安的恩惠和友誼,我著實不想和您反目,但你莫欺人太甚!”
鄭延面無表情:“半載,你難道就只會發怒嗎?果然,不使用妖力,你用拳腳又怎么講得動道理?”
半載終于忍無可忍,主動出擊了一回。鄭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絲毫沒把半載放在眼里,居然收起佩劍,直接空手與半載近身,一招將半載的佩刀都擊落了。
半載還沒回過神來,被鄭延一肘頂在腹部,配上腳下一絆,被鄭延重重擊倒在地。
“不許動我的手下!”主帥的傷還重著,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著疼痛,拿起刀,奔著鄭延就砍。
鄭延仍未拔刀,面對主帥的進攻只是閃避,直到那一刀,他抓住了主帥的手腕:“投降嗎?成為俘虜的話可以活命。”
主帥:“寧死不屈!”
鄭延竟直接掐斷了主帥的脖子:“那可真夠遺憾的?!?
主帥死時,面部表情極其痛苦,最后死不瞑目。
半載看著鄭延:“道長,你變了,你曾經的寬厚仁和呢?”
鄭延:“仁和?我只知道,在戰場上,消滅對手是我唯一的選擇!”
鄭延又忽然向半載襲來,攻其不備之時,半載在頃刻被擊退。
半載:“道長,你怎么了,是我啊,你已經沒有和我繼續戰斗的必要了?。 ?
鄭延:“沒有必要嗎?殺了你的話,金兵的主力軍是否算是大打折扣?”
二人再次陷入短兵相接之中。
千年這一邊,幾十名宋兵將她圍困陣中。千年在不使用妖力情況下,甚至不可自保。宋兵從四處進攻陣眼,千年縱是有超常的武藝,也難以應對。
看著這幾乎無懈可擊的陣法,千年既疑惑,又警惕萬分:“大宋竟有如此奇才,能鉆研出此等奇門陣術。”
“鄭道長果然是奇才,此陣可助我軍戰無不勝?!贝藭r,黃二一聲令下:“變陣!”
只見宋兵從消耗陣轉型,兩排宋兵將盾牌一搭,周圍變得水泄不通。
千年正疑惑他們在干什么,忽然間,一個宋兵從她身后偷襲,千年身中一刀,剛轉身,卻不見人影。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個接一個出現,千年身中數刀——她知道,自己已經瀕臨“陣亡”了,于是準備啟用妖力逃脫。
可就在這時,黃二趁千年恰才運功,忽然出陣,看著手中的刀,心想:“鄭道長給我們分發的驅魔刀,果然派上用場了?!?
“受死吧!”黃二目露兇光地看著千年的要害部位,將一擊致命。
然而,當刀已經架到了千年的脖頸時,黃二卻怎么揮刀也揮不動了:“怎么可能!”
只見千年的手將黃二的腕部死死地握住,向前狠狠地一摔,疼得他松了手,刀也掉在了地上。
“將軍!”周圍的宋兵見此狀,紛紛放下盾牌。
千年揪起黃二:“別亂動!”
黃二苦笑一聲:“姐姐,您果然非同一般,我認栽。但是,前幾次你都沒躲過,您怎么偏偏發現了我?”
千年:“你別忘了,我的嗅覺是我的優勢,前幾次只是為了試探,而令我沒想到的是,致命那一擊,居然會是你?!?
黃二:“戰場之上,成王敗寇,我這條命,你可以拿去了?!?
千年一手將黃二提起,另一手握邪靈刃,黃二閉上眼睛:“弟兄們,替我報仇!”
忽然間,千年將黃二撂下,縱身跳起,踩在了一個宋兵的盾牌上:“小二,黃翎的這條命我還你了,告辭!”
千年以最快的速度向軍營趕去:“主帥,哥哥,戰友們,等我回來!”
這時候,半載終于認真了起來,對鄭延出手不再收斂:“既然如此,鄭延,莫怪我我冒昧了!”
半載大力揮動佩刀,鄭延愣是差點沒反應過來,倉促地用佩劍接下,劍刃立刻被磕出一個缺口。
半載沒有停下,起跳向上一勾刀,鄭延被動后仰,半載緊接一個轉身,向下強力砍去,直擊佩劍的豁口,鄭延的佩劍終于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