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話說我們走后,大宋在戰事上如何?”
蟠龍丸:“在你和半載遇到特殊情況,雙雙‘陣亡’后,我們本以為大宋將會兇多吉少。”
千年:“那現在宋金戰爭進展如何?”
蟠龍丸:“幸運得很,金軍由于不習水性,渡江過程舉步維艱,被宋軍百般刁難。最后,硬是逼得金軍內部發生政變,金帝遇刺,最后以大宋的勝利而告終。”
千年長舒一口氣:“看來,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父親,在我們去汴京前,我想再回一次臨安。”
殺生丸:“可以,我也正有此意。”
在千年身體痊愈過后沒多久,四人便再次踏上了征途。
再次回到臨安,殺生丸一眾找到了鄭氏一家,并將其請到酒樓,共享珍饈。
鄭延:“祝賀各位,成功拿回了祖傳寶刀。”
千年:“說起來,邪靈刃還曾經在鄭老爺手里持過呢。”
鄭父:“千年小姐莫要說這些客套話,歸根結底,此刀乃貴國產,如今物歸原主,乃是萬幸!”
蟠龍丸:“我們日后即將赴往汴京,鄭老爺,您曾去過那時的汴梁,資歷深厚。而我們對那人生地不熟,不知,可否給我們些衷勸?”
鄭父搖了搖頭:“此時那金人的汴京,怎還會是當年大宋的汴梁?想當年,誰人不識這東京的繁華競逐?國富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半載:“金人來后,汴京又有了什么變化?”
鄭父嘆息一聲:“唉,我雖沒親眼目睹,卻只怕依那野人的性格,此時汴京內的百姓早已剃那野人發,說著女真話,裹著獸皮,整天在城內把皇都當馬場。”
蟠龍丸:“沒這么夸張吧,民風這件事也并非是那么近墨者黑的,況且還不到五十年,汴梁和汴京也只是……”
鄭延:“您有所不知,我們南方人最了解,北方人本身就粗獷,不拘小節。這女真人一來,那些粗人不就立刻和他們臭味相投了?”
聽到這話,愁了蟠龍丸:“可是,我也不會女真語啊!”
殺生丸:“時間寶貴,已經容不得我們再做好充足準備了,當務之急,只有盡快上路。”
四妖在酒樓與鄭家人暢飲一番后,即刻與對方闊別。
殺生丸等在千年的指引下,找到了黃翎同為參軍的弟弟,黃二。
千年:“小二,是你,還記得戰爭初起,臨行那一天,你哥哥特意找你遞交家書。”
黃二:“千年姐姐,我對您印象特別深刻,因為哥哥當時還特意告訴我不用擔心,你是他堅毅的戰友。”
在黃二的帶領下,千年來到了黃翎的墓前。
千年:“黃翎是為我而死的,我的心中對他有愧。”
黃二:“千年姐姐,我大哥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且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您以特殊身份,更是從異國他鄉遠道而來,還幫助我們抵御外敵。這份義氣,不光是大哥他,連我也敬重您。”
“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同時也要多謝她,讓我明白了……我活著,和變強的意義。”千年說著,閉上了眼睛。
千年:“對了,對于除五毒妖,越丘山一事,朝廷官府有無陟賞或追贈?”
黃二:“大哥追贈一等軍功,同行除妖的戰友,以及他的二弟我,全部晉升。同時還大賞我們黃家,白銀綢緞數不勝數。”
千年:“我呢?”
黃二嘆息了一聲:“因為姐姐的特殊身份,在朝廷的多方商議之下,判定您為將功補過,不追查舊錯。”
千年正義凜然地說:“我何錯之有?”
黃二懷著幾分愧疚回答:“一,女兒身假扮男人入伍,二,隱藏妖力偽裝凡人。其三……”
見黃二有所顧慮,千年讓其敞開心扉:“不要猶豫,但說無妨。”
黃二:“其三,妖怪與人類本就不兩立,人類除妖乃天經地義。”
千年長嘆一口氣,向黃翎祭拜一番后就辭別了黃二,心中念道:“千百年來,人類不變的,是固執與自私。”
事后,千年一眾到了臨安城門之外,準備作別南宋。
忽然,半載遠遠看見鄭延趕到:“諸位,且慢!”
于是半載前去迎合:“鄭道長,看您這么著急,還有什么事嗎?”
鄭延拿出一塊玉佩:“這玉佩,是我當年從我父親那里出師后,第一個煉成的法器。此去北方,天寒乃是難免之事,此玉佩乃是聚陽火而成,既可增添陽氣,也可佑您平安。”
半載:“感謝道長的一片真心,我們此去,必不忘您的昔日之恩。”
出了臨安府,四妖即開始御風速行。過了宋金淮水一界,殺生丸等人算是已入了大金,沒過多久就到了汴京。
此時正當午時,進了汴京城內,半載提議:“據鄭老所說,我們會的漢語和大金的女真語不互通,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會漢語的金人以交好吧。”
其余三妖人紛紛贊同,蟠龍丸隨即在街上喊道:“有沒有人會說漢語啊!”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此言一出,街上眾人紛紛望向了他們:“我們都會,怎么了?”“在這應該沒人不會吧。”
千年:“怎么會……”
殺生丸:“看來鄭老他失算了。”
一個路人問蟠龍丸:“聽你口音,南方來的吧!”
這時,一位英姿勃發,人高馬大,身著錦緞的富貴男人走近過來:“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南方的宋朝來的,而且,和我還是熟人。”
路人一看,恭敬地說道:“諳將軍,您也來了!”
殺、蟠、千三妖紛紛不解:“我們認識?”
只有半載看到之后,笑著說:“確實認識,將軍,原來你在汴京啊,傷好了沒有啊?”
原來,這個諳將軍,就是宋金戰爭中“斬殺”半載的金軍將領。
諳:“鄙人諳慈有禮了,有幸能得君一句關懷。我的傷勢不嚴重,也多謝您手下留情,讓我免于戰死異國他鄉。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