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尼斯的地下,工業區配電室。
幾名警員抬著一個支架,支架被白布蓋著。
一個黑發男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他將白布掀開,支架上赫然是一具男性尸體。
“怎么回事?”
身旁的一個警員回答道:“回長官,他叫約翰,是配電室的維修工,昨晚負責檢修電路,室友說他一晚上沒回來,然后今早換班的同事發現他死在這里了。”
黑發男人伸手將死者的眼皮扒開,又掀開了領口的衣服,死者的脖頸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他皺了皺眉頭,
“死因呢?”
“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凌晨12點左右,死因是勒頸窒息,初步判斷是自殺,和比爾一樣。”
比爾是前一位死者。
同一個轄區內,一周里連續出現兩起案件,并且同屬自殺,這不禁引人深思,是不是其中有一些貓膩。
黑發男人左手捏住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遠處一個配電室的工人低聲嘟囔道:
“自從那次之后,就開始變得詭異...約翰和比爾都下去過,他們....”
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巴,前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低下頭去。
黑發男人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工人,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吩咐道:
“尸體送去冷藏室,夜間加強巡邏,巡邏隊至少保證兩人到三人一組。”
“是。”
幾名警員應聲,抬著支架離開配電室。
待警備隊走后,配電室內一片狼藉,幾名工人半蹲在地上收整雜亂的電表。
“該死,你這家伙在亂說什么?”其中一人不滿地抱怨著。
“我只是太害怕了,約翰他...”
說話的男人正是剛剛那個小聲嘟囔的工人,此刻他的神情有些慌張。
突然,一雙黑色的皮靴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迷惑地抬起頭,眼前是一個英俊的黑發男人,
“你好,我想了解一些關于比爾和約翰的事。”
呼......
一個圓形的煙圈從口中吐出。
“我知道的事情差不多就這么多了。”那個工人神色頗為惶恐。
黑發男人靠在欄桿上,腦中將整個事件梳理了一遍。
一周前科學院鉆探隊挖穿一個冰層,霍里斯是鉆探隊員,約翰則是那天供電系統的維修工,他們因某種原因都進入過那個冰層。
約翰是剛剛那個工人的室友,據他回憶;
當天晚上約翰很晚才回來,并且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面色慘白地爬上床鋪,第二天一早沒有看見他的蹤影,之后幾天里也總是瘋瘋癲癲的,在鏡子前時而哀求,時而低吼,并且嘴中還說著一些莫名奇妙的瘋話。
“什么樣的瘋話?”
“亡靈國度終會降臨中土......所有人都會進入祂的神國......”
說這句話的時候,比爾模仿著約翰的語氣,整張臉繃得鐵青,仿佛惡鬼上身。
亡靈國度?
還真是囈語呢,毫無邊際的話,他向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談。
黑發男人搖了搖頭,隨手將煙頭扔在地上,靴子的后跟踩滅了殘余的火苗。
......
冷!
冷!
刺骨的寒冷!
甚至比冷藏室的冰柜還冷。
冷藏室?對,我現在應該在解剖尸體!
趙陽瞬間清醒。
但還不等趙陽反應過來,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伴隨著一股零碎的記憶浮現在腦海里。
大陸,帝國;
塞爾尼斯,警備所......
各種稀奇古怪的信息涌入腦海當中,模糊的視線里似乎有一團濃稠的黑霧將他包裹。
趙陽再次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
唔......
趙陽呻吟一聲,意識逐漸恢復。
“我死了嗎?”他緩緩睜開雙眼,腦子里迷迷糊糊。隱約記得最后,他正在冷藏室解剖一具尸體,然后不知是停電還是怎么,突然一陣黑暗,之后便是無盡的寒冷......
是的,他是一名法醫,雖然還在實習期。
趙陽緩緩睜開雙眼,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老舊的單人床上,左側是一張桌子和一把與桌子齊高的木椅,右側則擺放著幾個低矮的櫥柜,櫥柜的抽屜被打開,衣物散落在地上。
這是一個狹小的臥室。
突然,無數陌生的記憶浮現在趙陽的腦海中。
愛爾蘭?我是愛爾蘭?這是穿越了?
他強忍住腦中傳來的脹痛感,翻閱起涌入腦海的記憶。
這是個類似西方工業革命時期的世界。蒸汽為動力的汽車,火車,輪船,火藥發展到手槍,火炮,炸彈......
原主叫愛爾蘭,是警備所的一名督察。
父母雙亡,孤兒院長大,勤工儉學,努力考上了帝國伯克理大學,畢業后來到塞爾尼斯進入警務系統工作,因為負責努力和辦案積極,成為了一名督察。
真是勵志的故事!趙陽在心里感嘆。
但最近的一些記憶,就十分模糊了。
冷靜下來后,趙陽起身并開始仔細觀察起自己周圍的環境。
抽屜半開的櫥柜,隨意散落在地的衣物......
這讓趙陽懷疑家里是不是遇賊了?
由于法醫的職業經歷,趙陽敏銳地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臥室內很昏暗,桌上放著一小杯水,杯子旁還有一個藥盒。
他將藥盒拿起,藥盒已經被拆開,兩板藥片只剩下寥寥幾粒,細細閱讀藥盒表面的說明,趙陽大概知道了一些功效,類似于前世的阿普唑侖,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安眠藥。
安眠藥?
帶著一絲疑惑,他將藥盒連帶最后那粒藥片放進大衣口袋中,并推開房門,走出臥室。
一段短短的過道通向廚房和客廳,過道的地板沒有鋪地毯,上面落滿灰塵。
客廳逼仄,家具隨意擺放,顯得十分雜亂。
前廳墻壁上有些地方布滿斑斑點點的霉跡,有些地方大片大片剝落下來,露出暗黃色的石膏墻面。正對著走道有一個顯眼的壁爐,上端的爐臺是用人造廉價大理石堆砌而成,爐臺一角插著一小截點剩的紅色蠟燭。
趙陽伸出食指往壁爐表面抹去,指腹上沾著一絲黑灰。
他踱步向至客廳中央,正中央有一個小的餐桌,餐桌上擺著一盤吃了一半的黑麥三明治,蘸的果醬已經凝固。
客廳最外側是一扇烏黑的房門。
客廳上的吊燈沒有開,顯得房間內很昏暗,門縫處透進來的光線朦朦朧朧,給前廳蒙上一層晦暗的色彩,再加上四處厚厚的積塵,氣氛又增添了幾分陰森。
趙陽彎下腰用手探向門縫里,摸索片刻,拿出,
那是一封信。
【尊敬的愛爾蘭·亞斯佩德先生:
關于上次和您討論的事情,我仔細想了許久,也翻閱了很多文獻資料,有了一些眉目,昨天去警備所找您,警員說您請假了,我詢問到您的住處,敲門無果后,我寫了這封信留下,希望您看到這封信后來我的住處找我。
科斯曼·格雷里森
7月16日】
他放下信件,看向門旁掛著的日歷。
今天是7月21日。
也就是說這是五天前的一封信。
從信件來看,愛爾蘭近來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讓他足夠焦慮的事情。因為在餐桌旁趙陽找到了一張抑郁癥病單。以前愛爾蘭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這一點通過記憶趙陽可以肯定。
至于寄信的這個科斯曼·格雷里森,在愛爾蘭的記憶里并沒有印象。
他坐在客廳餐桌旁的椅子上,兩只手支在膝蓋撐著腦袋,望著褪色的天花板,腦海中思索著前因后果。
現場分析,原主愛爾蘭應該是服用安眠藥自殺了,時間大概在一周左右,期間這個名叫科斯曼的來寄過信。
通過信件和抑郁癥病單,可以判斷愛爾蘭應該遇上某些麻煩,導致壓力過大,然后服藥自殺了...
作為勵志典范,這似乎不是記憶中愛爾蘭該有的模樣。
趙陽站起身,椅子被身體的慣性向后推移了一小部分,他下意識瞟了一眼椅子下方的地板,
猛然,他的身子僵住......
那是一個腳印,極淺極淺的腳印,淺到如果不細看甚至都無法察覺。
腳印?
通過鞋碼大小可以斷定這并不是愛爾蘭的腳印。
有人進來過!
并且是在愛爾蘭死后!
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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