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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好

幽暗的城堡內,數十個老式電視機正放在客廳中央處,其中一個電視機屏幕上放映的正是無號機虐殺音樂天使的畫面,而右側的電視機則放映著的則是曉美焰正在課堂上認真聽課的畫面……

“伊莉雅”看著這些電視畫面,自言自語道:“差不多了……”

江彥表演了一場華麗的暴力美學,在場的NERV所有人都被此震撼到了,從江彥走出插入栓開始,每個人看向江彥的眼神都發生了改變,似乎走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人形使徒。

江彥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往自己房間走去,只是在中途上遇到了冷酷的少將。

少將直視著江彥雙眼,問道:“江中尉,這次戰斗你似乎有點失態,狀況可還好。”

“這終究是第一次實戰,我只是發現對付野獸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自己也變作野獸而已。”江彥回答道。

“嗯……好吧,你先去休息吧。”少將說道。

“是。”

少將看著江彥的背影,不禁感嘆,為了對付使徒居然讓一名少年變成這般樣子,我們究竟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只是不管少將如何想,世界未來的重擔很大的一部分都壓在能夠駕馭住EVA的幾位少年身上了,他只能搖頭嘆氣,然后默默離去而已,世道即是如此無奈。

“根據東京NERV本部的資料,三號機似乎已經使徒化了,我將會作為明日香的替補駕駛無號機補充本部的戰力,沒有……”江彥觀看著最新戰況分析資料,發現自己替代真希波來到東京本部,不禁擔心道:“已經有蝴蝶效應發生了嗎……”

但江彥現在最擔心的其實是碇真嗣現在的狀態有點微妙,被父親借用他的手殺死昔日曖昧的明日香,本就封閉的內心,似乎變得更脆弱了,然而這卻是碇真嗣‘覺醒’的最好時機。

“力天使,只要能解決力天使,應該就能減緩第三次沖擊的來臨了,只是這終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江彥回憶著未來的發展,碇真嗣為了拯救被力天使吞噬的綾波麗而覺醒,自身達到了成為“亞當”容器的條件,然后他又從力天使體內提取了綾波麗的靈魂,又因為綾波麗的靈魂摻雜了莉莉絲的靈魂,滿足了進行第三次沖擊的條件——亞當容器和莉莉絲靈魂,生命果實以及智慧果實。

于是第三次沖擊開始了,雖然被駕駛著六號機的渚薰用朗基努斯槍中斷了,但紅色大地已經蔓延人類的生存環境變得更加惡劣……

即使是阻止了這一次沖擊,江彥也無法阻止NERV后續的人類補完計劃,這個世界目前正在迎接翻天覆地的改變,這是大勢,江彥難以改變的既定命運。

所以江彥現在正在苦惱是否要改變命運的進程,如今的他失去了強大的力量,也失去力挽狂瀾的信心。

“使徒來襲……”

“沒有時間選擇了嗎?”江彥拿起桌子上的通訊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無號機所在方向。

“中尉!使徒即將進入新東京市的防線,本部要求你盡快阻止使徒的襲擊……”無號機的專門維修機組的負責人在快速地給江彥交代重要事項,包括本部已經準備在防線上的武器位置,已經武器的使用方法……戰斗已經開始了。

“放心吧,交給我了。”江彥關閉了插入栓的艙門,開始潛入無號機。

“中尉,無號機現在的電量只能行動三分鐘,記得及時前往防線連接電纜!”

“已經不用擔心這個了,無號機現在可是精神得很!”江彥笑道。

無號機也在此時亮起雙眼,由于剛才還沒來得及送入本部維修,無號機現在就在寬闊的室外,所以江彥讓無號機做好了準備姿勢,然后就快速地向前沖刺跑去。

強大的風浪掀起煙塵,模糊了所有機組人員的視線,待到他們從新看清時,已經發現無號機已經高高躍起,如同飛翔一般向遠方離去。

S2機關不僅僅是解決了續航問題,同時還全方面提高了無號機各項屬性,更加強勁的肉體力量,更加得心應手的AT立場,駕駛著無號機,江彥并不擔心挑戰力天使。

“司令!初號機拒絕了傀儡系統的接入!”

碇源堂一直板著的臉更加難看了,無奈道:“綾波,只能交給你了,拖住使徒的前進,我們已經通知海岸的無號機了。”

“是。”綾波麗只是平靜地應道,然后就去駕駛負傷的零號機了。

“唯……你為什么要拒絕我……”碇源堂看著初號機漸漸出神。

此時廁紙哥——力天使已經來到展開防御的鋼鐵城墻前,強大的火力如雨滴一般傾瀉在它身上然而狂暴的轟炸甚至沒在它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高能粒子在不斷凝聚,強大的能量正在集中在力天使身前,最終化作一道光線向前方射去。

光線所過之處一切化作塵埃,城墻如同紙糊的一般被燒毀,人類的防御在力天使面前還不如小孩的嬉戲。

黃色的巨人從殘破的城墻中沖出,左手用特殊的布帶包裹著傷口,它扛著一顆大型導彈向力天使沖去。

巨人正是綾波麗駕駛的零號機,她現在要用這顆核彈挑戰力天使,目標不是重傷,只是減緩它的腳步,可見人類與使徒的實力差距。

“轟!”

蘊含著人類智慧的強大火力在力天使身上全數釋放了出來,轟天震地的爆炸造成了地動山搖的破壞,爆炸聲響徹了整個島國。

如此威力之下,被攻擊的力天使依舊是完好無損地從煙霧中露出身形,而攻擊的零號機的外部裝甲卻幾乎全數融盡,無力地跪伏在地上,很是諷刺。

“無號機,還沒到嗎?”碇源堂平靜的聲音從無號機的通訊頻道中響起。

“嘖……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的混蛋啊。”江彥已經看見被炸毀的零號機了。

“麻煩讓讓!”無號機從高空跳下,向力天使所在落去。

先是雙方的AT立場碰撞在一起,然后在無號機的狂野蠻力推動下,力天使被遠遠地推飛了。

“能聽到嗎,你沒事吧?”江彥試著接通零號機的通訊頻道,但可能是因為毀壞過大,通訊并沒有接通。

這一會兒功夫,力天使已經重新站起來了,原本用布帶狀的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開始散開,雙手如同水袖一般擺動著。

江彥能明顯感受到力天使對自己散發出來的敵意,只見力天使那水袖一樣的手部突然停止擺動,僵直地對向無號機,然后就是猛地突然伸長。

AT立場!展開!

足以切開一座大山的攻擊被AT立場形成的厚重光墻彈飛,落在了旁邊的兩座山上,而力天使的手直接貫穿了那兩座山。

光靠自己一個人保護不了她很久啊!江彥看了一眼后方沉默的零號機,明白這場戰斗必須要速戰速決。

“無號機,讓那家伙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現在的江彥雖然失去了稱霸神座之下的勇者之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關于對力量運用,他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優秀的。

在趕來的路上,江彥沒有聽機組大叔的話,沒去拿放在鋼鐵城墻上的武器裝備,而是向力天使找來,并非是過度自信,而是不需要。

“這是AT立場?”赤木直子通過電子屏幕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作為NERV最優秀的研究員之一,從未看見過AT立場這般變化。

她看見了無號機將剛才用來阻擋力天使攻擊的光墻撕扯了下來,然后AT立場鏡如同游蛇一般扭動著,最終化作了一把馬槊一般的能量態長槍。

“就叫你追龍吧!”江彥得意地笑道,隨意地起了一個名字。

力天使可不會在意面前的凡愚做了什么,他的目標只是藏在NERV本部地下深處的莉莉絲。

力天使如同舞動水袖一般,長手攻擊快得只肉眼中留下殘影,而且在它不斷地鞭打無號機的時候,體內的S2機關全功率運作,龐大的能量凝聚在臉部前,形成了一顆深邃的藍色光球。

無號機是用剩下的一半光墻阻擋力天使的長手攻擊,在看見力天使凝聚起高能粒子炮后就把光墻撤開,AT立場集中在身體表面,舞動長槊將力天使的手一段一段地切開,以防它攻擊后方的綾波麗,同時還在快速地接近力天使。

然而S2機關的效率過于驚人,高能粒子炮很快就準備好了,一道射線劃開空間向無號機射去。

長槊離手,無號機將長槊投了出去,AT立場形成的長槊和高能粒子炮碰撞在一起,引起了遠超剛才核彈威力的爆炸。

爆炸威力十分強大,但無論是力天使,還是江彥的無號機都沒有在意,AT立場再次疊加,頂著爆炸的氣浪雙方不斷靠近著。

突然之間,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在無號機頭頂如同驚雷一般突然落下。

轟!

即使是在江彥的直感警告下,無號機做出了閃避,光柱還是貫穿了無號機的身體,無號機的半個軀干被瞬間融化。

“那是……什么?”NERV本部的指揮室有人發出了疑問。

最終還是赤木直子反應最快,對工作人員指揮道:“快連接軌道衛星的畫面。”

然后只見漆黑的宇宙空間中,一個渾身白光的擁有巨大鳥型身軀的不明生物體懸浮在近地軌道上。

第十五使徒——鳥天使,剛剛的光柱就是它的杰作,從天而降的猛烈攻擊可以把一個城市從地圖上抹除。

“可惡……”江彥吃痛著,眼睜睜地看著力天使慢慢移動過來,似乎要給他最后一擊。

力天使越過了無號機,向零號機靠近,哪里也有莉莉絲的氣息,里面的綾波麗對它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此時綾波麗還在陷入黑暗當中,失去了電力支持,插入栓內部也沒有了光源,所幸提供氧氣的是生命之水,并不需要擔心會窒息。

力天使漂浮在零號機身前,長手緊緊地束縛住零號機的雙臂,并將它提起,然后它張開了猙獰巨口,似乎要把零號機整個吞下去。

“該死的家伙!”江彥的憤怒被共享到了無號機身上,憤怒刺激著S2機關的運作,使徒那強大的再生能力中無號機身上顯現出來,傷口快速地回復著。

沒有顧及還在恢復的傷口,江彥駕駛著無號機向力天使抓去,力天使也應激性地進行反擊,原本纏繞在零號機身上的長手直接將零號機的雙臂絞斷,然后向無號機甩去,然而只是打在無號機重新架構的AT立場上。

江彥嘶吼著,無號機也張開了猙獰巨口,撕咬在力天使身上。

力天使受到了無號機的攻擊,掙扎變得更加激烈,然而憤怒的無號機力量更強大,死死咬住了它的血肉,然后隨著無號機的頭部甩動,被甩飛了出去。

三根相對纖細的光柱落下,沒有發生爆炸,光柱如同利刃一般切開了所過之處。

江彥見狀連忙抱起零號機進行閃避,只是光柱的移動速度很快,抱著零號機無號機的速度很難發揮出來,遲早會被光線比如絕境的。

“沒辦法了,只能拋棄零號機了……”江彥撕開了零號機,找到了其中的插入栓,將插入栓拔了出來。

零號機被無號機丟在地上,任憑光柱把它切得四分八裂。江彥則駕駛著無號機帶著綾波麗迅速遠離了三根光柱。

此時力天使已經恢復如初了,長手也蓄勢待發。但江彥的反應更快,無號機伸手一招,剛才爆炸中被彈飛的長槊就從力天使身后飛了過來,將力天使貫穿。

無號機拿到了長槊,江彥當即就把AT立場橫鋪在上空,三根光柱在AT立場的阻撓下移動變得十分緩慢。

江彥全力運作S2機關,力量集中在無號機持著長槊的右手上,這是在一次實驗,江彥要把長槊投出外太空,將鳥天使殺死,運氣好的話,一次就能把鳥天使給射下來,運氣不好就只能靠指揮室那邊消除誤差了。

“一定要給我出金啊!”江彥散發出了前前輩子的某種怨念。然后長槊離手,直接突破了第一宇宙速度向外太空飛去。

長槊的速度確實夠快,鳥天使正想收回三根光柱,從發發射光柱阻擋長槊的到來,然而它剛把光柱收回,長槊就準確地貫穿了它的核心。

鳥天使隕落!

可以確定的是江彥前前輩子一定是個非猷,積累了一輩子的運氣,這輩子才能一發入魂。

光柱消失后久久沒有再落下,但江彥難以判斷鳥天使是否已經隕落,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確認,一股心悸的感覺讓他猛地轉身看去。

剛好貼臉迎上力天使,高能粒子炮已經蓄勢待發!

糟糕!!

這么近的距離避不開了!

AT立場快展開!!!

死亡危機壓榨著無號機體內的S2機關,然而AT立場還是比高能粒子炮慢了一步,無號機被瞬間重傷了,手上的插入栓也產生了裂痕,這玩意兒可沒有裝甲那么硬。

插入栓內的生命之水流了出來,無號機的鮮血流入,一種玄妙的聯系被鏈接起來了。

江彥……此時竟失去了意識!!

他沒有受傷,也并非疲累,并非透支,并非恐懼,而是必定的結果……

物理規則正在扭曲,地上的石塊脫離了重力束縛向上空飛去,而引發這一切的正是無號機。

此時的無號機身上所有虧損的地方都被AT立場的能量彌補了,赤紅的光紋在裝甲上顯現,代表“神”的光環在無號機頭頂升起,江彥從這個光環中憑空出現,他的頭上也出現了一個神之光環。

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我希望現在,過去,未來,出現的魔法少女都能跨越絕望,擺脫魔女的沉淪,滿懷希望地活下去……”

在伊莉雅不斷干涉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在鹿目圓身上留下“魔女之力是能夠掌握的”印象,造就了新的因果。

而這也是江彥的想法,只是“伊莉雅”想得更加長遠……

江彥體內的勇者之力就是“伊莉雅”帶走的,也是“伊莉雅”將江彥丟入這個世界,并為他在這個世界憑空制造了“江彥”生活過的痕跡,并將這些痕跡整理作資料放入了系統當中。

“一切只為等待此刻……”

頭頂著勇者光環的伊莉雅懸浮在江彥的上方,江彥則懸浮在無號機上方。

在另一個世界,化身圓環之理的鹿目圓已經化作規則融入了萬千宇宙當中了,在伊莉雅的操作下,也具現成了一個光環,神明一般的伊莉雅就在中心處,她現在同時存在于兩個世界,同一時空當中,進行著準備已久的改天換地的偉大儀式。

“你好!”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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