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月夜下，兩個人坐在公園長椅上，一瓶白蘭地只剩下小半瓶兒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辦?”

兩個人喝著白蘭地，酒過三旬都有些微醺。

李小平打了個酒隔。

“我啊，誒嘿嘿，當然是吃喝玩樂啊，我們兩個打小就沒有玩夠。”

趙宇一巴掌拍過他的后腦勺。

“放你的屁呢！以前怎是么說的！”

李小平摸摸后腦勺。

“開玩笑的，當然是，參軍啊！”

李小平又補充上一句。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趙宇又把他們兩個的酒杯斟滿。

“這樣才對嘛！參軍報效，為人類和平出力！我們要一起干出番大事業！”

“來！舉杯邀明月，再干了這口！”

趙宇和李小平對著圓月舉杯，一口悶了下去。

……

趙宇第二天醉醺醺在李小平家的床上醒來。

他下了床，穿的一身衣服亂糟糟的，還留有酒氣。

“阿姨，我和李小平昨天晚上喝大了，真不好意思啊！”

“沒啥，你們兩個啊，打小就混得跟親兄弟似的，別一天到處亂瘋。”

“昨天晚上你們那樣子真好笑，還哼著啥歌呢，倒在床上就睡過去了，呼嚕聲比打雷還兇喲！……”

李小平他媽逗趣說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爛醉的樣子。

趙宇聽著感覺很害羞，第一次就醉成這般不省人事。

“行了，我先去給你們弄點醒酒的！”

……

入隊后便是忙碌的基礎訓練。

每次吃完飯還走在半路上的趙宇，聽到哨聲顧不得那么多，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摔下盆就跑去集合。

久而久之的，路邊經常能看到一個鐵鋼飯盆兒，飯盆兒的傷痕與日俱增，上凹進去一塊兒，下凹進去一塊兒……

某天晚上夜間訓練結束后，兩個人在路邊兒兜兜轉轉地找了幾圈兒。

找到飯盆兒的趙宇抱緊它，靠坐在一顆樹下就傷心地流淚。

“我吃飯的家伙事兒壞了！”

李小平無奈地搖頭嘆息。

“不就一個吃飯的飯盆嗎?不至于這樣。”

“大不了，我再給你弄一個！”

趙宇振振有詞指著它，給他看。

“它知道我吃飯的冷，吃飯的暖。就像個知心愛人一直陪著我，你說，它怎么就摔破了個洞眼兒啊！”

……

盡管后來數次珍惜，趙宇的飯盆兒還是摔壞了好幾個，每次摔壞一個他都這樣難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