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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出師

話說尚武帝國,龍象軍團新一屆的一百人,加之副統帥。一百零一人在少年的精心布置下,經過了一番特殊的針對性特訓,已然脫胎換骨。

所以少年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臨別之際,眾人依依不舍,感念至深。可是少年不羈如風,憑空而逝,只留下一句話:“爾等好生修煉,以待來日,定能有一番作為。舞燚、名揚、無涯、妍姝,尤其是你們四個,要勤加練習,以補不足。切記切記!”

“弟子等必然銘記于心!只盼老師能夠再次教誨于身!”眾人不約而同,深深一拜。可是這一次,少年再也沒有回答。

尚武帝國萬劍城,金鑾殿之前:

“陛下,東南部的摩柯臧土部落已然公開反叛,與之相鄰的幾個小城邦和部族也是蠢蠢欲動!鎮南將軍府告急!”

“小小蠻族,也敢張狂!眾卿家,可有良策?!”拓拔罡俯視著群臣。

“陛下,臣以為,小小蠻夷,不服教化。不若直接派天兵征剿,殺雞儆猴,以震諸夷!”一個將軍模樣的俊朗少年的高聲請戰。

“我侄兒勇武!不愧是崇武侯府世子!勇氣可嘉!稍安勿躁!”

“各位卿家,可還有不同意見?!”拓拔罡問完,靜靜的等著眾臣。

“啟稟陛下,那摩柯臧土部確實可惡!可他們之所以敢公然反叛,究其根本,也正是吃準了我天朝目前正與千島聯邦交戰!無暇他顧!”

“不止如此!表面上我們是在與千島聯邦交伐,實則,他們背后,還有一個更加野心勃勃的薩爾羅!所以,當務之急,咱們還是應該心無旁騖的對付西南面!”

“少傅此言差矣!攘外必先安內!再則,跳梁小丑,蹬鼻子上臉!如果放之任之,將會幾人效仿,幾人眼紅!一旦如此,事態豈不更糟!是以,為大局計,本將懇請圣上納少侯爺之策,雷霆以掃之!蕩平摩柯臧土部,而后攜新勝之師,徑直西向!如此一來,一則可順道震懾諸夷,再則,可以兩面夾擊千島聯邦!”

“嗯——還有不同意見嗎?!”拓拔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陛下,兵部尚書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即使南下平叛,可是果真讓大軍直接西向,實為不妥!為何呢——從摩柯臧土部到千島海域,何止千里萬里!如此行軍,擾民傷財!即使確實能夠順道震懾一二,然所耗甚巨!當下,與千島番族已然陷入僵局,進退不得!是以,臣下認為,對于東南諸夷——平叛為主,安撫為輔!不宜再節外生枝,徒增虛耗啦!”

“嗯!所言有理!那卿以為,派何人平叛為宜?!”拓拔罡溫和的看著他。

“臣下一屆文弱,雖略懂局勢,但不諳兵法!吾主文韜武略,御下有方!運籌帷幄,成竹于胸!又豈容臣下一一介門外漢置喙!”

“哈哈哈……好你個刁鉆刻薄的公孫長青!”拓拔罡聞言大笑道:“都說你知進退,擅尺度,此言不虛啊!哈哈哈哈……”

“可是陛下——”

“愛卿就不必再言啦!平叛聽你們的,安撫為輔聽公孫愛卿的!正好一半一半,相得益彰!接下來就議誰人掛帥!誰人監軍!當然,這個事情無需現在表決!因為朕還有一個更緊要的事兒要辦!眾卿退朝吧!匿名舉薦,不得落空!”拓拔罡說完,起身徑直走了。

待到皇帝走后,群臣還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好一會兒了,才炸開鍋一般。

“李大人,您說——陛下今兒這是怎么啦?!為何會要有監軍一職呢?!”

“圣意難測!您問我我問誰!咱們還是看著跟著!跟著看著就好了!”

“嗯——有理!明哲保身!”

“尚書大人,您說圣上今日所為,是否大有玄機?!”一個聲音極低的問道。

“咱們的這個主子可是一個非常之主!他是何用意,我又豈能捉摸得住!再說了,恩威難測,還是各掃門前雪的好!”

萬劍城崇武侯府:

“父親,您說圣上這是何用意?!”姜洛川正將金鑾殿之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姜旦。

“兒啊,圣意難測,恩威難料!伴君如伴虎!所以,沒事兒了就少去揣度圣意!本本分分做好分內之事,其他的,就不要過多干涉啦!”姜旦今日一反常態,讓姜洛川一時摸不著頭腦。

“可是父親,我也想像您一樣馳騁疆場,為國效力!待到功成名就之時,也可以光耀門楣,揚名立萬!如此一來,上可報君父,下可安黎庶!也不枉男兒丈夫之身!”姜洛川辯道。

“此一截自然無可厚非!只是川兒啊,立身處世,有時候不只是非黑即白!它還有很多的道道坎坎!尤其是在朝堂之上,暗流涌動,瞬息萬變!有骨有節不是不好!只是,一旦不明就里的胡亂蹦跶,往往很容易被人當槍使!”姜旦語重心長。

“父親,您所說的孩兒雖然不是全都懂!但是孩兒一定會銘記于心的!以后遇事也會多留一個心眼兒的!”姜洛川自然知道父親都是為了自己好。

“嗯!如此一來,為父的就放心了!”姜旦欣慰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快去準備一下吧!順便去和你娘親道個別!”

“這又是為何?!”姜洛川一臉茫然。

“去吧!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嘛!免得到時候促手促腳的!”姜旦只是微笑著看著兒子,不再言語。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崇武侯世子,虎賁中郎將姜洛川,少年英雄,憂國憂民!今特擢拔為征南大元帥!著調十萬大軍,以平摩柯臧土部之亂!望爾能凱歌早奏,不負天意!

欽此!”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陛下隆恩厚澤,只此無他!日后還得多多仰仗您啦!”

“公公言重了!您是陛下跟前知心人!以后還望您能多多提點美言才是!來人吶!”姜旦話音剛落,一個老仆人就應聲而至,手里捧著一個盒子。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公公笑納!”姜旦說著,示意仆從奉上禮物。

“哎喲!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老阿監客套道。

“洛川還年輕!他日還有勞公公您多加提點顧澤!些許薄禮,還請萬勿推辭!”

“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卻之不恭啦!”老阿監接過了禮物:“老奴還要趕著回去復旨,就不敢逗留了!告辭了!”

“公公慢走!”

老太監走后,姜洛川一臉的不忿:“父親,您堂堂一方諸侯,何故向那種東西低聲下氣!”

“休得胡言!”老侯爺一下子喝住了兒子。待到仆從下去之后,他才耐著性子解釋道:“洛川啊,你還年輕!不知道世道之兇險!雖然他確實是低賤至極,可是,他在上面確能多少搭得上話!要知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省得何時遭人無故中傷!”

聽著父親的話,姜洛川似懂非懂。可無論如何,他就是覺得那老太監看著來氣。

“好了好了!趕緊去準備準備!爹親自送你出征!”

姜洛川自去打點收拾去了。一個婦人忽然鉆了出來,看著姜旦道:“老爺,洛川年輕氣盛!您說,圣上如何能夠讓他掛帥呢?!”

“夫人所言極是!咱們的這個圣上啊,可太不簡單了!雖然我也說不好,可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洛川此行利大于弊!而且——有他在,洛川不會有事兒的!”姜旦說著,捋了捋胡子。

“他?!老爺,您倒是不要打啞謎啊!”

“哈哈哈……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一句話,咱們洛川有驚無險就好了!”說完,徑直轉身走了,留下婦人一臉迷茫。

午時許,十數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出了萬劍城。姜旦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待到人馬走遠,姜旦表情復雜的嘀咕道:“雖然你我之間斗了大半輩子了,可是,也相知了半世!此次,我兒子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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