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跟了多久,月亮照亮大地,四處都是樹木,十分安靜,來到一空地處時,直覺得身后一股殺氣傳來。
忘川連忙朝側面一躲,那是一柄一尺長得短劍。
忘川拔出腰間的長劍,那短劍雖然只有一尺,卻能與長劍媲美。
過了三四招,忘川才看清那個人的樣貌,赫然便是剛才的黑袍男子,忘川不解的問道。
“為何偷襲我?”
那男子不怒反而笑道,手中的招式卻不停。
“為何要跟蹤我們呢?”
忘川剛想解釋,一陣風襲來,隨后長鞭將二人的劍打開,忘川朝后退了一步穩住身影,男子卻只退了半步。
忘川知道這鞭子是思晴竹的武器隨即收起長劍道。
“我只是不認識路,想跟著二位走出密林罷了!”
隨后黑袍男子望著那星星弱弱的地方,只見思晴竹緩緩走了出來說道。
“那便跟著吧!”
隨即消失不見,黑袍男子身形一閃也是消失不見,忘川急忙追了上去。
天明時,忘川睜開眼睛,坐在用瓦堆砌的屋頂上,突然兩個人影出現,赫然便是思晴竹和那男子。
思晴竹從懷中扔出一張大餅,忘川反手接住,道了一句。
“謝謝!”
便大口啃了起來,思晴竹身后的男子似乎沒有見過這種餓食之人,不由得說道。
“思思,你怎么會和這種山野村夫認識!”
思晴竹沒有答他的話,而是冷冷的對忘川說道。
“前面便是我家,若是不忙,可住上幾日。”
忘川心想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畢燁是誰,在此處還說不一定能打聽道一些消息,隨即笑著回道。
“那便打擾了!”
思晴竹身后的男子臉上明顯有些不悅,也沒有說什么。
跟在二人身后來到一個山莊門口,上面有塊牌匾寫著思中小院。
剛上石階,那柏木門便嘎吱的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
“大小姐,你回來了?”
隨即在前面帶路,走過石頭鋪的小院,便到了大堂,堂中一個男子筆直的坐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本書,思晴竹叫了一聲。
“爹,我回來了!”
那人放下書籍,眼神十分犀利,長著八字胡,濃眉大眼。
“還知道回來?”
聲音充滿著一些怪罪之意,思晴竹一改冷傲之色,柔柔道。
“爹!”
隨即那男子接著道。
“先下去休息吧!”
那黑袍男子緩緩向前朝思晴竹的父親拱了拱手道。
“伯父進來可好?”
聞言那男子再次抬頭,頓時喜笑顏開朝那男子走來說道。
“吳賢侄你怎么來了?”
說話間已經拉起了他的手,原來黑袍男子名叫吳雨,乃是思嚴忘年之交吳明的兒子。
吳雨笑著說道。
“前幾日遇到思思便和她一起來見伯父了。”
思嚴聞言哈哈一笑道。
“賢侄,你父親近來可好啊?”
吳雨笑著回道。
“家父身體尚好,只是家父一直想喝小侄喜酒,所以提親的隊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聞言思晴竹一愣,競有些不知所措,思嚴卻哈哈一笑道。
“如此甚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今看著你和思思,簡直是郎才女貌。”
思嚴這才發現吳雨身后站著的忘川,簡單看了一眼說道。
“想必,這位是你的手下吧!”
思晴竹剛才開口介紹,吳雨就率先開口道。
“是小侄在路上收下的!”
忘川無意與吳雨爭辯,就笑臉相迎,朝思嚴作了一揖。
思嚴對著外面大聲道。
“來人!”
隨即一個侍女走了進來朝思嚴一拜。
“老爺請吩咐!”
隨即思嚴說道。
“準備好酒菜,我要與賢侄不醉不歸。”
用餐時,思嚴坐在上方,左手坐著思晴竹,右手坐著吳雨,而忘川只能站在吳雨身后,眼中沒有任何表情。
桌上有很多美味之物,什么鴨子肉,豬肉,豬頭,甚至還有燒鵝。
忘川只得看在眼里,饞在心里。
“來賢侄,干了這杯!”
隨即端起酒杯,吳雨也是端起酒杯,二人一飲而盡,而思晴竹吃了兩嘴菜又看一眼忘川,忘川此刻的眼睛盯著桌上的飯菜,哪里看其他人。
“伯父,近來道場有些過于猖狂了呀!”
聞言思嚴愣了愣說道。
“我有些耳聞,不過他們就算有幾個膽子也不敢在我的地界上猖狂。”
聞言吳雨心中一愣,不過面上還是微笑道。
“哈哈,也是江湖上誰人不知玉面鞭王,思嚴!”
思嚴大笑道。
“哈哈哈,來賢侄再和一杯!”
二人推杯換盞,思晴竹放下筷子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忘川吞了吞口水道。
“不知,你們可認識畢燁?”
吳雨,思嚴一愣,目光看向忘川,思晴竹也從沉思中醒悟過來,看著忘川!
思嚴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又問了一遍。
“你說誰?”
忘川沒有看幾人,而且聽著那燒鵝淡淡說道。
“畢燁!”
吳雨的臉色微變接著說道。
“難道你認識他?”
忘川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
“我認識還問你?”
吳雨似乎是酒精上頭,真把忘川當成了下人,抬手就向忘川打來,嘴里還說著。
“真是放肆!”
“啪!”
忘川沒有想到自己會挨上一把掌,吳雨的手居然比忘川的臉都要白上幾分。
“你?”
忘川轉過頭,眼中竟是兇光,那一雙眼神如同林中野獸。
“啪!”
思嚴和思晴竹還未反應過來,二人都給了對方一把掌。
看著吳雨白白的臉上多出一個傷痕,思嚴一怒起身。
“唰!”
一根長鞭出現在身后,吳雨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著,他的父母都舍不得打他,居然被忘川打了。
那把一尺長的短劍再次出現在手中。
思晴竹一臉不解的看著忘川,眼中充滿了疑惑,看著思晴竹的臉,忘川一個走神。
“呲!”
短劍刺進忘川的腹部,忘川吃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右手去拿腰間的劍柄,突然思嚴手中的長鞭動了,直接打在忘川的右手手背上,忘川再次吃痛。
這一切來的太快,忘川十分不解。
隨后仰頭大笑道。
“難不成你怕那畢燁不成?”
此話一出思嚴,吳雨都有這呆滯,畢燁之名,天下誰人不知,恐有忘川不知了。
“你!”
吳雨才想說話,思晴竹直接推開二人,來到忘川身邊,看著忘川左手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吳雨手中的短劍還在滴血,思晴竹眼中有些驚恐,再無冷傲之色大聲道。
“來人!”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