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家爺叫出來!還老夫女兒!”夜靜松和祁燈華聞訊而來,一個提刀一個拿槍,大有一副要把攸陵游拖出去打死的架勢。
攸陵游撐起身子:“是無雙拐的不是…我!真是誰娶你誰倒霉!”
百口莫辯!簡直百口莫辯!
夜繁縷瞪大了雙眼:“您自求多福吧!”
長得帥有什么用,還不是個二缺!
夜繁縷一手拽爹一手拉娘跑出這宅邸,連牌匾都不看的揚長而去:“下次別死在我家門口!”
回到家她才發現爹娘一臉古怪的看著她:“你們這啥表情?”
“兒啊,他沒對你做什么吧!”祁燈華滿臉緊張,攸老七這孩子吧,其實也不錯,這么多年了身邊也沒個女人。
夜靜松黑著臉不吱聲,但大抵是懂了祁燈華心中所想:“那臭小子,老夫看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回了回了,累死了。”夜繁縷罵罵咧咧,心里卻不免擔心那個男人,雖說死不了,但罪是少不了受的了,小空間又不在,只能自己親自去采買了。
于是乎,夜繁縷頭一遭翻墻出門。
得知消息后的夜夫婦,如遭雷擊。
祁燈華捶胸頓足:“完了,完了,看上誰不好,非要看上那小魔王!夫啊,這以后要是繁縷被欺負了咋辦!”
“哎呀,吵吵什么!子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沒點頭,他奈我何?”夜靜松心里也沒底,凌王府上下一氣,和那攸老七如出一轍,若是他們這群暗衛下人曉得凌王有女人,這不得半夜爬墻來偷人?更何況老皇帝也猴急,萬一一道圣旨下來,還要他這個爹什么事啊!
他越想越覺得不行:“快,燈華,快把我們的暗衛都給繁縷,得防著那小魔頭的人半夜光顧!”
疾風躲在房頂上陷入沉思,他們風評真就這么差?
算了算了,夜小姐溜出去逛街了,他得替爺瞅瞅夜小姐的喜好。
夜繁縷四處閑逛,見到藥鋪就進去問幾句,卻全然沒有她要的東西。
也是,這破地方距離現世少說也得有幾千年,她要的估計都沒被發現。
夜繁縷只身出城,進了山林:“唉,要是自個兒也有一畝三分地該多好。”
攸陵游氣的心口疼:“二哥!你別聽那個女人的,本王是正常男人!”
攸陵夜哪有這么好糊弄:“你看上哪個男人了?二哥拼死也給你弄回來!”
暗衛匆匆來報:“七爺,二爺,夜小姐只身出了城門,去了北山林?!?
“那個女人是瘋的嗎!那是土匪窩!”這是什么祖宗!攸陵游氣的火冒三丈,一個女人一股腦沖進土匪窩屬實是離天下之大譜:“調兵,派人去通知定國公隨本王去剿匪!”
他拿起了那標志著凌王殿下的銀質面具。
攸陵夜一副大抵懂了的樣子:“二哥走了,小七注意安全。”什么男人,他們家小七后半輩子有著落了!
暗衛看著自家爺急匆匆的跑出去了,也不知該不該說疾風已經攔下人了…算了算了,跟未來女主子增進感情也不是不行。
夜繁縷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指了指他的佩劍:“來了就幫我抓蛇。”
“是?!币剐〗愎恍南底约覡斅?!
只見夜繁縷矯健的身姿在林間不停穿梭,所及之處,但凡有些藥性的都被薅了:“你家爺需要赤鏈金蛇的蛇膽?!倍砩系亩緞t是要赤腳金蛇的血肉,這不趕上了一石二鳥。
但赤鏈金蛇十分難捕,先不說警惕性奇高,即便捉到了,若有不慎被咬了一口,夜繁縷現在可沒有血清!
疾風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鹿皮手套:“請夜小姐在此等候,屬下去捉,若遇危險,大喊即可?!?
攸陵游一腦門子官司,定北女侯和定國公在一旁陰惻惻的盯著他,甚至時不時地傳來磨牙聲。
面具很好的遮擋了他的表情,否則他們能看到攸陵游面色奇差,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一夜和那個吻…
祁燈華和夜靜松達成共識,等回來一定讓夜繁縷學武,年紀是大了些,但遇到危險得能跑才行。
兒啊,你受苦了!
打仗剿匪的攸陵游,又與小魔頭凌王不一樣了。
他冷靜地派人去摸了地形,又派了另一波人從東面的懸崖爬上去偷襲,急不得,急不得。
夜繁縷就是個黃花大閨女,跑進土匪窩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可他又怕土匪撕票
北山林的土匪都蒙了,他們啥都沒干啊,咋就要被剿了?
二把手著急的跺腳:“大哥,要不咱們投了吧!”
“投投投,投頂個屁用!”土匪頭頭都快嘔死了:“誰他娘的搶了女人,還不給老子交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北山林的從不搶女人??!
他們只要錢財米糧不要人的!而且他們就是怕被剿,才準備要從良了,鬼知道咋回事突然就被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