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一行商賈車隊進了京城。夜繁縷輕撥窗簾,望著大邶王都的繁華盛景,不由得感嘆一句:“盛世啊!”
祁連沏好了茶,道:“王都分東西南北城,我們這是北城,是王都最繁華的地方,內城住的也全都是官家人,無一平民。從品階來看,越接近皇宮品階越高,你是常年不回京,把家都給忘了。”
“好好好好好師傅別念了,徒兒知錯了!”夜繁縷緊急避險打斷祁連,擺弄著蛇草,碾缽她是帶在身上了,但光蛇草不夠啊,更何況磨碎了做成粉餅后,還要曬干,現代能用烘干,這會只能曬干。
小空間好像不在,這是趕不上生辰宴了,不如就寫份調理身體的藥方吧。
祁燈華一臉焦急,按道理夜繁縷也該進成了呀,南門是離家最近的路,怎的還不見人?
剪秋接了一封書信,面無表情地念完后,又瞥了眼焦急蕩然無存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夫人:“走吧夫人,這風都把您的妝容吹干了。”
“好啊!夜靜松,好啊!跟老娘搶女兒!哈?還說我苦苦等候,念念不忘,沒有回響?隨我殺去北城!”
“夫人您確定不回去補個妝么?”剪秋話未落音,祁燈華一騎絕塵,這城門口哪還有什么夫人,剪秋暗自嘆氣,上馬追人。
這老國公和二夫人也不消停消停。嚇到小姐怎么辦?
被剪秋念叨的夜靜松,此時被嚇得抓住女兒緊緊不放:“兒啊!你怎的和這個人同行回來啊!”他警惕的盯著攸陵游。這臭小子可是他盯著長大的,性格頑劣先不說,兒時就敢爬到皇帝頭上揪胡須,萬一欺負了繁縷,找誰申冤去!
“爹啊,這大兄弟瞅著也不壞啊,更何況他還欠我錢呢!”夜繁縷生來就沒眼力見兒,無視了所有人詭異的目光拍了拍攸陵游的肩膀:“別忘了我說的啊,你這氣血方剛的,忍忍就過去了,走了走了。”
“夜家女。”攸陵游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來:“本…來府上就無女人。”
夜繁縷一瞬間秒懂,看向了無雙以及新面孔疾風,悄聲問道:“兄弟,你喜歡男人?”
但在場的哪個不是習武之人,這點聲音一字不落地落在了所有人耳中,夜靜松頭發都炸了,被氣的,都是被氣的:“兒啊!你都不看看爹嗎?!”笑話,攸陵游喜歡啥關他屁事
“夜靜松!你這個老不要臉的,跟老娘搶女兒!”祁燈華中氣十足打馬兒來,但在她見到夜繁縷與攸陵游站在一塊時,立刻勒馬上到跟前搶似的把夜繁縷帶走,遠離他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繁縷啊,聽娘的,離他遠點。咱不被他欺負!”
幾乎是見到攸陵游的一瞬間,祁燈華單方面斷定,自家好女兒一定是被凌王欺負了!
攸陵游用了畢生所學來維持自己的儀態,他真的是,什么都沒做:“…回府!”
夜繁縷神經大條的揮了揮手:“兄弟,中毒了還來找我啊!診金不貴的,真的不貴!”
攸陵游險些繃不住,猛灌了幾杯茶:“追風,診金送去定國公府。”順便認認那個女人的模樣
無雙聽主子那咬碎牙齒沒處吞的模樣,咽了咽口水:“爺啊,您今天這高大威武的形象,差點就在夜小姐面前塌了!”
“滾粗!給你慣的。本王要進宮找父皇。”攸陵游冷嗤,他大抵不會想再次提及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形象?在那女人面前他還能有形象?哪天就把那女人頭發剪光。
攸陵游陰惻惻地想著,疾風忽然出現:“爺,診金多少。”
“一…罷了,給她五百兩,讓她學著點收利息。”攸陵游口音溜了個彎,這女人以后指定名聲大噪,他要先人一步打好關系,以后病了拿友情價,剩下的人自然是他手把手教她去坑人!
要是能坑到其他六位哥哥,這銀子不就更香了?
在宮中與帝后一同等待著最小弟弟的六個哥哥們齊齊打了個顫,怎么有一股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