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晚上繼續(xù)
- 寵妻之妻令如山
- 薔薇晚
- 2051字
- 2014-08-30 20:34:31
“實在不行就把時間往后拖,你一個人出去算怎么回事?”趙敏芝搖頭:“讓人看笑話嗎?”
明晚站在原地,沉默不語,手腳冰冷。要是裴煜澤打定主意不來,今天就注定是鬧劇一場。
趙敏芝突然放下手機(jī),眼神微變,擠出笑,迎了上去。“大伯,你怎么來了?”
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五十來歲,五官跟裴立業(yè)有些相似,雙肩上的肩章亮的刺眼。他的雙目帶銳,不怒自威,方臉上沒有一點笑意。
“小晚,這位是煜澤的大伯父,來叫個人。”趙敏芝拉過明晚的手。
“伯父您好,我是明晚。”明晚禮貌地笑。
裴建國對著明晚一點頭,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趙敏芝,怒氣沖沖。“我特意趕來吃頓喜酒,半天沒看到煜澤,他去哪里了?還訂不訂婚?”
“這孩子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也不知道到哪里了……”趙敏芝的臉掛不住了。
裴建國聲音渾厚,語氣嚴(yán)厲:“人都找不到,讓叔公舅父他們老一輩在這里傻等什么?煜澤要沒這個心,這事兒就算了,都什么年代了,父母還包辦婚姻嗎?胡鬧!”
“伯父,裴煜澤會來的。”明晚噙著一抹柔軟的微笑,對著裴建國鐵青的面孔,逐字逐頓地說:“一定會來的。”
不管這件事能成不能成,她不容許自己得不到一個結(jié)果。
裴建國沒料到身旁這個看似纖弱的女孩,竟然對著他,冷靜地說出這一番話。他在部隊,很多年輕下屬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更別說跟他唱反調(diào)。
“煜澤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子,不喜歡吃的菜,這么多年也沒見他碰過。不喜歡的東西,塞到他手里,也是進(jìn)垃圾桶的命。他也就嘴頭上說說,今天不會來了。”裴建國面無表情,他聲若洪鐘,每一個字都震得明晚心跳如鼓。
趙敏芝被裴建國一頓訓(xùn)斥,臉微微漲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話震得她笑容崩裂。而她,正是裴建國話中的那一道裴煜澤不喜歡的菜,那一個注定被丟進(jìn)垃圾桶的廢物。
“大伯,你再說下去,人都被你罵哭了——”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個人的腳步穩(wěn)健,在明晚聽來,竟然萬分熟悉。
“儀式的時間都過了!腦子里在想什么玩意兒?”裴建國指著他罵道,并沒有給侄子半點臉面。
“大伯,我讓人把婚禮現(xiàn)場的掛鐘調(diào)慢十分鐘不就好了?”裴煜澤嬉皮笑臉,不太正經(jīng)。
“不像話!”裴建國不吃這套,板著臉。
“等喜酒吃完了,我給大伯賠罪,要怎么罰都成。現(xiàn)在,我沒多余時間陪您老人家了。”裴煜澤笑意一斂,進(jìn)了化妝室。
儀式晚了十分鐘,前面節(jié)奏打亂,后面流程加快,僅此而已。
裴煜澤和明晚站在臺上,他取出鉆戒套上明晚的無名指那一刻,竟有些痛。那一圈涼意,從她的指尖,蔓延到她身體四肢每一處角落。
這一套純白色的手工西裝,襯托的裴煜澤猶如白馬王子一般圣潔光輝,他全程都保持著迷人微笑,看不出半點的將就和不悅。
“笑開心點,聽到?jīng)]?”裴煜澤趁著明晚轉(zhuǎn)身拿男戒的時候,壓低嗓音,沖著她說了一句。
她抬起眼,直直望入裴煜澤的眼底深處,臉上有笑,但眼神卻只剩下毫無情緒的淡漠。
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明晚將男戒戴上他的無名指,馬上抽回了手。
裴煜澤側(cè)過臉看她,她今日盤著發(fā),耳垂上戴著鉆石,面目精致美麗。身上的婚紗是前短后長的款式,身后的白紗猶如人魚尾,長長拖在地毯上,既顯露出她的身材,又添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味道。
喜宴拖了整整三個小時才結(jié)束,來回敬酒的過程單調(diào)而乏味,她卻沒時間吃一口桌上的菜,餓的太過,胃里反而疼的沒感覺了。
明晚支開彩妝師,一個人關(guān)在化妝間,踢開了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趴在長臺上休息。
“媽讓我給你送點甜點來,你吃不吃?”
沒人回應(yīng)他。
她依舊趴著,雙眼緊緊閉著,婚紗背后的拉鏈拉了一半,光潔的美背若隱若現(xiàn),白皙的雙腳踩踏在羊毛地毯上,顯然是累極了。
“我要換衣服,麻煩你出去把門帶上。”明晚幽然開了口,卻還是沒有睜開眼。
“不就晚了幾分鐘嗎?不用給我臉色看。”裴煜澤往沙發(fā)中一坐,俊臉沉下,笑意一分不見。
“我不在乎你是早到還是遲到,更不在乎你到底遲到五分鐘還是五個小時,你人來就行了。”她咬牙回應(yīng)。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來?說不準(zhǔn)讓你一個人唱獨角戲呢?”他冷哼一聲,坐上沙發(fā)。
“如果你不打算訂婚,用不著跟我耗到今日。”一片熾熱目光凝結(jié)在明晚的背后,她剛才貪圖方便,解了拉鏈,沒料到裴煜澤會來,很不自在,站起來正對他。
“來給我捏捏肩。”裴煜澤沒回應(yīng)她的話,徑自翹著腿,嘆了口氣。“一口氣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大伯在軍隊待了幾十年,就喜歡把人當(dāng)新兵來操練。”
明晚一想到他在裴建國的面前做伏地挺身有氣不能發(fā)的樣子,暗暗好笑,整張臉上的倦容也被笑容柔化了。
“幸災(zāi)樂禍的東西。”裴煜澤的臉上也卸去了敵意,笑罵道。
明晚赤著腳走近他,婚紗拖尾有幾公斤重,光是站著,活像是穿了一套古代的盔甲。一腳踩上拖尾,還來不及穩(wěn)住身子,已經(jīng)跌在沙發(fā)中,裴煜澤張開雙臂,牢牢抱住了她。
“投懷送抱啊——”裴煜澤扯唇一笑,暗自收攏雙手,并不討厭她窩在自己胸口懷中的感覺,一點也沒想過要推開她。他湊近她的面頰,明晚身上的香水清新淡雅,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明晚,怪不得人家總說軟玉溫香的,才是女人吶。”
對于裴煜澤的這一套一套,明晚早就免疫,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兩人貼的太近,說話之間都能分享到彼此的氣息,這種距離令她很不安。“不是讓我給你按摩嗎?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