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還是無法動彈。身上疼痛難忍。
“昨天女侍醫已經給你上過藥了”
白鳳初?蘇瑾轉過頭去,畫桌旁邊,一身蕭蕭白衫,隨風飄動,吹散了他的發絲,一身病態孱弱,雖然面色蒼白,但容顏俊逸,那雙丹鳳眼里的雙眸還是能把她的魂勾走。
“你,傷怎么樣?”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給她擋天雷。
“無礙”冷冷的飄出來兩個字。
這個男人!!!
養傷期間,韋消也來看過他,有時候還拿蘇瑾開玩笑。她在想知會沒有來是怕她說出來吧,不然,她心上人受傷怎么可能不來呢。
過了幾日,她終于能下床走動了。雖然很像一個攙扶拐杖的老太太。
“哎,為什么你受天雷沒幾日就好了?”他的仙力比她可不知道
“我沒那么柔弱”
柔弱?什么意思!不就說她柔弱嗎!好啊,這個白鳳初。
“膳食宮送來的,用飯”
“怪不得你的鶴云殿會這么冷呢,有你這么一個制冰器,熱都熱不起來”在他眼里,蘇瑾就是一個沒心眼,單純,愛打鬧的小娃娃一樣,說話聲音都有點稚嫩。
白鳳初拿起筷子坐下來準備用飯,蘇瑾一個人在殿中雙手叉腰不服氣。
過了幾秒,還是妥協的去吃飯了。
“謝謝你救我”雖然人不咋地,但是還是得說一聲謝謝吧。
。。。。。
“我跟你說謝謝呢”蘇瑾以為他沒有聽到
“知道了”白鳳初眼都不抬一下繼續用餐。
這個人還真的是,,鐵石心腸。
其實雖說兩個人都在鶴云殿,但就好像各過各的一樣,她的床旁邊還有屏風床幔。睡覺的時候誰也看不到誰。他入寢的地方就離她一屋之隔。
“還真是守身如玉呢”正想上床入睡的蘇瑾看了看旁邊。沒什么動靜。就起身往外走了走,果然不在。
蘇瑾從側門走出去,不巧聽到了聲音。
“帝君,這幾日聽說你受了刑,我給你帶來了一些擦傷藥,還請帝君收下”
說話的正是知會。從袖口處拿出來一瓶純白玉色琉璃瓶。
“謝了,那我就收下了”白鳳初接過藥瓶收入囊中。
在一旁偷聽的蘇瑾頓時瞪大了雙眼,他這個人,居然還會說謝?真是可笑啊,在她面前就是個冰山是吧,跑她那里就是柔情似水?
“帝君,帝后的傷如何?”呵,還知道問她。
“她?她能有什么事,活蹦亂跳的”
“是嘛,帝君,你,你是什么時候認識帝后的啊,”從他娶了帝后開始,知會就一直郁郁寡歡。她不敢相信從前天天在一起的這個男人居然娶了別人。
“知會,你只需要知道我心里沒她就行了”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有時候一件事情記心里好久。
好啊。
“白鳳初!”
白鳳初說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感覺到了一絲聲息,如果這么近的距離她的呼吸都感受不到,還如何做帝君。
果然出來了,白鳳初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女人果真壓不住脾氣。
“帝后”知會象征性的叫了一聲。蘇瑾白了她一眼,還真是個綠茶呢。其實她兩都心知肚明那日鎖妖堂的事。
“堂堂帝后,也會在背后偷聽別人講話”
入夜這天界的風總是有點微涼的,月光映襯著男人俊美的臉龐,微風把男人寬松的衣袍輕拂在空中。那雙無情的雙眼直視著這個不太聰明的女人。
女人的發絲被吹亂了幾分,但是眼神堅毅。
“我偷聽?那堂堂帝君還夜里私會是如何?”
好一個伶牙俐齒。
“帝后,你誤會了,我”
“不用解釋”他根本沒想說,對于不在乎的人沒有必要。
“是我打擾了?”怎么覺得他私會還挺理直氣壯。她的出現多余?
然而他并沒有理會,也沒有回答她。
只有陣陣微風吹亂發絲,吹走思緒。她還是太過天真,沒有感情基礎怎么會相守,當初果真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