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蘇瑾睡得無比踏實,是因為她把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了嗎?還是她已經決定放下了?
朝陽升起,籠照著整個鶴云殿,晴空萬里,還有那緋紅似的云朵一片。
好天氣也許并不能帶給人好運氣。
大早上整個仙界烏壓壓的一堆人好像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一樣,眾人臉上慌慌張張,就連走路也比平時快了許多。
“快點快點,帝君受大傷了”
“太醫院的人都來了”
“快跟上,快”
蘇瑾被吵鬧的聲音打攪了休息,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外面怎么了?被這好奇心邁開雙腿,打開鶴云殿的門。
怎么外面這么多人?正當蘇瑾疑惑之時,流婳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蘇瑾,師哥,師哥”她雙手叉腰,看樣子跑到這里累的不輕。
“怎么了?”
“師哥昨天夜里突然急令傳去,收服在前都的毒獸,沒曾想把它封印后,中毒了,師哥這次身中劇毒,現在在太醫院呢”流婳說完就大口喘氣,她聽到這個消息人都嚇壞了。
蘇瑾也是心里一震,昨天晚上說了一些話,他就走了,他經常在書閣過夜。并未想會收服毒獸。
流婳看到她還在發愣,“哎呀,你趕緊更衣隨我去看師哥啊”
“哦哦哦”
蘇瑾回過神來連忙更衣整理了下微亂的頭發就隨著流婳一路奔到了太醫院。
此時的太醫院被眾人擠壓,二人從空隙穿過,太醫院的閣屋內也是擠滿了,看來他這個帝君人氣還挺高。
天帝也在,閣中,床上躺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頭發還有些許凌亂,發絲下俊朗的臉龐已經有些蒼白,纖細的雙手已經不在動彈。
只有太醫把脈不過一會,搖了搖頭“帝君身中劇毒不輕,只怕這仙界的丹藥也于事無補啊”
這么嚴重嗎?難道?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要這樣了嗎?
蘇瑾呆呆的望著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就要葬送了嗎?
旁邊的流婳倒是鼻一把淚一把的。那個韋消也沒了平日的瀟灑。
“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救回來白鳳初”天帝下令后皺著眉頭走出太醫院。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嗎。就算是她妖界的株草救他也得上萬年。
天帝走后,太醫院的人把眾人趕走,為了避免有些歹心之人,所以一律不讓進入。
“我也不可以嗎?”
“帝后,您也不可以”
蘇瑾垂了垂眸低落的走開了。
此后的三日,太醫院不讓任何人進入。有消息也會告知任何人。這一日,太醫院傳出來消息說,帝君吐血了,面如死灰。若是在沒有辦法,恐怕時日無多。
蘇瑾在鶴云殿里踱來踱去,突然她想到了妖界她父親親封的太師傅,常年在山里制藥。或許會有一線生機。對,蘇瑾眼睛一轉,喜上眉梢。可是,她在仙界,要如何去妖界呢?
對了,小云,小云會化身飛啊。她知道怎么去往妖界啊。
自從大婚過后,小云被掌事安排了法寶閣。
蘇瑾便在夜里找到了她“小云”蘇瑾見四下無人,便給了她一個紙條。兩人眼神交流后,便各自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太醫院還是傳話吐出好多血,吃了好幾個顆丹丸仍然沒有作用,脈象異常。
當天晚上蘇瑾對著空中的那輪明月默默許愿“希望小云一切順利,拜托了”
第三日,帝君嘴唇發紫,身上淤青。太醫院的太醫愁眉不展。
晚上夜里,小云以安慰帝后為由后半夜沒有當職。兩人關上門在內閣確認無人以后,才肯輕輕說話。
“小姐,妖界太師傅說只有雪狼山的雪狼血作為藥引才會把毒血逼出”
雪狼山?雪狼血?
“可我聽說那里就連神仙去了都會無法施法的地方”
“太師傅說,雪狼山雪狼生性惡劣,不同普通的狼,那里四季下雪,上去的人都沒下來過,即使有也會沒命的。”
這幾日仙界不準任何人進入,小云只能半夜讓傳音蝶隱身去往妖界。
雪狼山整個六界都忌憚的地方。到了那里法術自然消失,沒了法術只有徒手的兵器。任你如何聰明,如何斗得過雪狼。
“你此番回去父親可有發現?”
“沒有,我還讓太師傅保密了”
若是父親知道她打算去雪狼山定時一萬個不愿意。
“他在不救真的時日無多了”
蘇瑾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小姐,你真要去嗎?”那里危險重重,兇多吉少。小云眼里泛著淚光。
“照顧好自己”
換了一身黑色便衣,頭發簡單的簪起。只帶了一把利劍。出了殿外,走到太醫院側門,停留了一會便繼續向前。走著走著竟被人擋住了去路。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看了下她身后無人,帶到了隱蔽的角落。
“你要去哪?”
聽這口音是韋消?
“自然去救他”
“可你知道如何出這仙界嗎?他快沒命了想要他死的人很多,這幾日仙界出口戒備森嚴”
“我帶你”
一路“四處觀望”來到了南夢閣后面花園的一處池塘,韋消施法帶著蘇瑾進入。
“這是幻境只不過是花園的假象”
不一會二人騰空飛起一眨眼來到了一片紫竹林。這里郁郁蔥蔥竹林遍布。
“沒想到,你竟然還通密道”
“說吧,你打算怎么救他”韋消雙手抱在胸前,怎么也不信這個女人有什么好法子。
“去雪狼山”
“雪狼山?你不要命了?那可不是人去的地方”這個女人瘋了吧,白鳳初到底有多讓她著迷啊。
“那,你也會想看著他沒有呼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