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當場被撕裂？”
想象了一下年輕男子描述的場景，方執試探著答道。
“知道就好，”年輕男子冷哼一聲，“所以，千萬，千萬不要這么做，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強化的能量覆蓋全身。”
差點裂開……方執心中暗道好險，如果對方說晚一點，自己恐怕就要直接實驗了。
不過想想也對，附魔哪有附一半的？
不再多言，方執運轉全身能量，卯盡全力向眼前的沙袋揮去！
咚！
沙袋遭受重擊，在地面上來回搖晃。
好像……和覺醒前也沒什么不同啊？
方執疑惑地看向年輕男子。
似乎知道他想問什么，后者直言道：“沙袋特制的，別說你了，就是二級強化向覺醒者也未必能破壞掉……”
說到這里，他看向顯示器的眼睛忽然一亮。
“不錯啊你……才剛剛覺醒，數值就已經達到了一級覺醒者的極限，不愧是用了十支藥劑的選手。”
雖然表面上在夸我，但總感覺你是在嘲諷我……方執心道。
“說真的，你這數值在有記錄以來的一級覺醒者中，足以排到前幾了，更別說你還是一個剛剛覺醒的新人。”年輕男子正色道。
就在方執還要說些什么時，‘咚’地一聲，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身穿白大褂，擁有著愛因斯坦同款發型的老者，一頭闖了進來。
“白遠，那個用了十支藥劑才覺醒的人在哪呢！？”老者風風火火地來到年輕男子旁邊，直接問道。
被稱為白遠的年輕男子沒有說話，而是面露無奈，看向場地中間的方執。
注意到白遠的目光，老者終于注意到了方執的存在，連忙跑到他的面前，轉著圈地觀察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者是誰，但是能夠隨便進出測試場地，還能讓年輕男子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一定身份地位頗高。
一時間，方執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能任由老者圍觀。
他覺得自己此刻，仿佛是一只動物園里的靈長類，正在被人類以好奇的目光上下審視。
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白遠，后者也只是聳聳肩，攤開手以示無能為力。
不知轉了幾圈后，老者的臉猛然湊近，大聲問道：“就是你小子用了我十支覺醒藥劑？”
您這是來……討債的？
不明白老者究竟想做什么，但方執還是一臉僵硬道：“是。”
“有什么特殊感覺沒？”
“疼算嗎？”
“廢話，誰覺醒不疼。”
“哦……那沒了。”
老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聽說你每次只持續了一分鐘？”
我去……咱能不能不用這種說法，這話要是傳出去我可解釋不清啊……方執心中瘋狂吐槽，但還是耐著性子強調：“每次疼痛持續只有一分鐘。”
他刻意加重了‘疼痛’二字的發音，也不知道老者有沒有理解。
“嘿，怪事……”
老者又在原地轉圈，踱了幾步，隨后一拍大腿，似是突然想到些什么，匆匆離開。
臨走前，還交代白遠將方執的各項數據發給他一份。
待老者走后，方執長出一口氣，看向白遠：“這位……長者，到底是什么人？”
他本來想說老頭，但總覺得在別人的地盤，這樣叫別人有些不太尊重，擔心白遠心中不舒服。
雖然老者行為確實有些讓他捉摸不透。
“啊，你說這糟老頭啊，”白遠面帶無奈，“他是我導師，殷教授。”
方執：“……”
難怪你倆發型這么像，原來是傳承下來的。
還有，這么叫自己的導師，真的沒問題嗎……
……
……
在完成了數個檢測項目之后，在白遠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方執終于得以離開。
剛剛走出大樓，聯絡器的響聲就從口袋中傳來。
“覺醒完成了吧，感覺怎么樣？”接通電話后，不出意料，是陸安晴的聲音。
雖然是很正常的詢問，但方執總覺得她的聲音中充滿著幸災樂禍。
“不怎么樣……你從沒和我說過覺醒居然這么疼。”方執不滿道。
察覺到對面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陸安晴失笑道：“這是很正常的事，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不止你一個人有這個感覺。”
“用了十支覺醒藥劑也是正常的嗎？”
“怎么可能，一般人最多也就能承受三支藥劑，再多的話身體承受不住……”陸安晴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你說什么，你用了十支覺醒藥劑？！”
“是的。”
沉默片刻，聲音再次響起：“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嗎？”
聲音不再輕松，而是充滿著嚴肅感。
“沒有，工作人員檢查了好幾輪，一切正常。”方執答道。
“也對，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他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是我多心了。”陸安晴稍微松了口氣。
“只不過你這次居然連用十支覺醒藥劑，這記錄可以名留史冊了。”
放心之后，她更多的是驚訝。
我不想這樣名留青史啊……方執雙眼無神。
“對了，那些研究員們，應該已經給你做過相應的基礎知識講解了吧，你的覺醒方向是什么？”
“強化。”
“數值呢？”
“他們說是排在前幾。”
“不錯不錯。”陸安晴音調突然提高了幾分。
其實對于方執，覺醒如此異常的情況下，居然仍舊是強化方向，她還是有些遺憾的。
但其能力數值頗高，能在剛覺醒時就排到前幾名，她倒也頗為滿意。
至于覺醒者等級的提升，日后就需要方執自己慢慢來了，已經是覺醒者的情況下，再次注射覺醒藥劑起不到任何作用。
“按理來說，你覺醒完畢之后，應該到主城進行正式述職匯報，但考慮到你剛剛完成上一個任務，我決定先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來主城，我給你引薦幾位同僚。”陸安晴輕聲道。
“明白了，十分感謝。”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方執確實感覺有些疲憊，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他一直在忙來忙去，沒有一天能夠放松，與前世的作息完全不符。
能夠休息幾天，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而對于極夜城主城，他也有著不小的興趣，對陸安晴準備給他介紹的同僚，他也隱隱有著些許猜測。
恐怕都不會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