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遠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母親的情緒,聽到母親又來哭訴秦輕的“罪狀”,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然后便給秦輕去了一個電話。
令他沒想到的是,秦輕掛了他的電話,無論他怎么打,都提示無法接通。
宋遼遠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電話。
但凡他打電話給秦輕,無論他說什么,那端的秦輕說的永遠是兩個字:好的。
這一次,她那樣尖銳的聲音,幾乎用盡了她全身力氣。
這一刻起,我不愛你了…
盤旋在他腦子里的,只剩下這句話。
心底深處突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失望,先前愉悅過后的好心情,此時被蒙上了一團烏云,就那么堵在晴空萬里的胸口上,不上不下。
認(rèn)識秦輕七年,她永遠都是淺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宛如一朵不染泥污的蓮花,高潔而清傲,即便是有笑容,也是只給他宋遼遠一個人的。
心思悠悠飄遠,仿佛又回到那一年盛夏。
明媚如春天般的女孩子怯生生的上在墻角里,一動也不敢動,只因為她潔白的連衣裙上沾染了血漬。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那一刻,從她純潔無暇般的笑容里,他發(fā)現(xiàn)一直愛著于莎曼的自己,心竟然也會跳得這般猛烈,仿佛生生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一般。
那一年的夏天,他的心思落在了那個叫秦輕的女孩身上。
名都酒店的VIP套房里,洗手間的水嘩啦啦的響著,宋遼遠半靠在床頭,捻過一支煙,正準(zhǔn)備點著,突然伸過來一支嫩藕般的玉臂,拿走了他指尖的香煙。
“熏死人了,不準(zhǔn)抽!”
宋遼遠沒有說話,半瞇著眼睛看著躺在身旁的軟玉溫香,幽深的眼神晦暗不明,仿佛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哎呀,你干嘛這樣看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小巧玲瓏的女子寸縷未著,壓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遼遠,七年了,我好想你…”
“七年了…竟然已經(jīng)七年了…”
宋遼遠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中。
他和秦輕的婚姻,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七年了。
如今是四月底,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和秦輕結(jié)婚七周年紀(jì)念日。
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給她買過東西,也從來沒有送過東西給她,人甚至…不知道她喜歡什么…
“小美,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
宋遼遠匆匆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