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瑟解圍:尷尬的討厭局面
傍晚,我和一飛一起,到了學(xué)校東南角的一個咖啡廳,這個咖啡廳不單純出售咖啡,還有甜點和套餐,就是為了給學(xué)生營造一種所謂西式的風(fēng)格而已,我和一飛到了的時候,一飛朝里面看了一下,然后開始招手,我低著頭,看著自己有沒有穿得不當(dāng)。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人叫一飛的名字,我抬頭,這一抬頭我也驚訝了,我抬起手,怒火上漲:“你,你,原來是你?”
那個男生也是一愣:“這……”
一飛有點兒發(fā)愣:“十八,怎么了?你們認(rèn)識?”
我“哼”了一聲:“是,當(dāng)然認(rèn)識,但是要是化成灰,我就不見得認(rèn)識了”。
那個男生抿抿嘴唇:“哎,怎么說話呢,就是得罪了你,你也不能說這么狠的話吧?”
我低聲告訴一飛就是眼前這個家伙害我下午出丑,一飛一樂,笑:“好了好了,不打不相識,我給你們介紹,十八,這是阿瑟,他極其崇拜的偶像就是麥克阿瑟,阿瑟,這位是十八,我們寢室今年新來的新生,人很好處。”
我白了阿瑟一眼,心想就這還麥克阿瑟呢?可千萬別糟蹋名人了,盡是往自己臉上抹黑。
叫阿瑟的男生笑臉朝一飛,臨到看我的時候,瞬間就是一個白無常,估計除了下午的事情,肯定是我這次電燈泡做大了,我點了一份咖啡和一份甜點,眼睛四處看著,一飛慢慢攪著咖啡,那個叫阿瑟的不時地看著一飛的表情,也時不時地看著我的表情,有點兒說不出話來,我開始感覺自己這個電燈泡當(dāng)?shù)糜悬c兒不好,怎么說人家也是男歡女愛,自己橫著一杠子實在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難怪自己的姻緣一直沒有到了,看來是有孽業(yè)在身啊,上了大學(xué),最羨慕的就是有遠(yuǎn)方的男生給女生寫信,女生拆信的笑臉紅紅的,可是很羨慕人,我的信件都是清一色的娘子軍,二十來歲的人了,真是臉紅汗顏啊,想到這兒我開始嘆氣,轉(zhuǎn)頭的時候才看見一飛盯著我樂:“哎,十八,你嘆什么氣啊?年紀(jì)輕輕的,至于嗎?”
我眼巴巴地看著一飛沒有說話,一飛長得多么水靈漂亮啊,怎么可能知道我十八既沒有一世英名也沒有月老牽線,我待字閣中二個字:“愁啊。”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身后傳來小聲的議論聲,女生小聲說:“身后那個女生,看見了嗎?”
男生聲音:“看見了,怎么了?”
女生聲音:“就是前段時間,在一教樓鬧出被誤當(dāng)成男生,還用衛(wèi)生巾的那個,可逗了,嘿嘿。”
我有點兒聽不下去,一飛拽拽我的手,小聲說:“十八,別回頭,別理睬他們。”
我低著頭,聽見對面的阿瑟問一飛:“怎么了?”
一飛看了我一眼,看著阿瑟說:“十八,之前鬧過笑話,去女生洗手間的時候被誤當(dāng)成男生,那回,很多人都知道了。”
阿瑟笑了一下:“這有什么?下午我還真的把那個,那個十八當(dāng)成男人了呢。”
阿瑟頓了一下,轉(zhuǎn)過桌子突然坐到我身邊,聲音有點兒大地說:“哎,看沒看見身后那個女生?
我奇怪地看著阿瑟的表情,阿瑟擠擠眼睛笑:“以前是小淫的,現(xiàn)在被小淫踹了,呵呵,換東家了。”
我看見身后的女生忽地站起身,看了阿瑟一眼,轉(zhuǎn)身要走。
阿瑟“哼唧”了一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飛看著阿瑟笑:“哎,她真的和小淫有一腿嗎?”
阿瑟隔著我抻著脖子看著一飛,眼睛里面充滿了陽光:“哪止一腿,都好幾腿了?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阿瑟起身坐回原來的地方,我開始對眼前這個得罪過自己的男生有了好感,畢竟他替我解了圍,我也決定成全他,就起身對一飛說我還有電話要等,所以要先回寢室等著,一飛沖我使了好幾個眼色,我都裝著沒看見,起身走了。
回到寢室,蘇小月和嘟嘟在,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大二了,是國際貿(mào)易專業(yè)的,蘇小月長得瘦瘦的,嘟嘟是人如其名,像小豬一樣可愛而且胖嘟嘟的,極其愛好看言情小說,看到情動處,眼淚會“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好像書中的主人公就是她似的,蘇小月最愛看的書是福爾摩斯之類的偵探小說,口頭禪是“活著不相信眼淚”,蘇小月很少笑,眼神生硬,用一飛的話就是蘇小月屬于明顯缺少母愛的類型,生活像是石頭。
有次嘟嘟看言情小說的時候哭得差點兒岔了氣,連床上的面巾紙都不夠用了,一飛一把奪過嘟嘟的小說,朝我說:“十八,你別看嘟嘟現(xiàn)在哭得跟世界快要塌方似的,我跟你打賭,里面讓人心顫的描寫的地方肯定被嘟嘟看得都模糊了,說不定還折了頁留著重復(fù)看呢?信不信?”
嘟嘟反應(yīng)過來,過來搶書,一飛“咯咯”笑著把書扔給我,我接過書,隨手翻了幾下,果然有折頁的地方,我瞄了一眼:……他慢慢靠近她的身體,她慢慢感覺到他的心跳和呼吸,眼神膠結(jié)著……
我慌忙合上書,扔給嘟嘟,一飛笑著看著我:“咦?十八,被人逮到的又不是你,你紅什么臉?呵呵,不會吧,看一眼敏感的地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蘇小月這個時候“哼”道:“人生苦短,人生苦短,知不知道?看看你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罪過啊罪過啊。”
那一晚,還別說,我還真是失眠了,言情小說里面激情的地方讓我開始心顫,在翻來覆去的翻身動作中,我一直到后半夜還沒有睡好,我真是很想抽自己兩個耳光,靠,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真是無恥。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一飛若有所思地一邊看著我一邊刷牙,我被一飛看得有點兒發(fā)毛:“哎,看什么?看來看去我這兒還是扁的,圓不了的。”
一飛漱口:“十八,你多大了?”
我吐了一口泡沫:“21,幼兒園大班上了兩年,為了等自己的弟弟一起上學(xué),又讀了一年幼兒園小班,把幼兒園的老師都混熟了。”
一飛看了一眼我的胸部笑:“問題不在于扁的還是圓的,而是在于不管是扁的還是圓的,你都到了年齡了,多吃點兒紅薯吧,可憐的孩子,嘖嘖。”
一飛,走掉,我看著鏡子中自己面紅耳赤的樣子發(fā)呆:什么年齡,到了年齡?紅薯?跟紅薯有什么關(guān)系?
寢室里面還有兩個人,一個叫小蒼,一個叫盈子,都是英語專業(yè)的,這么說吧,除了我是大一的,其余五個人都是大二的,小蒼和盈子都是新疆來的姑娘,不過是生活在新疆的漢族姑娘,長得雖然沒有一飛好看,但是和我比,照舊是很有榮譽感,不過大家很喜歡把小蒼盈子連在一起叫,據(jù)說是為了好玩,小蒼和盈子剛開始不習(xí)慣,后來也就習(xí)慣了。
自從我來了這個寢室之后,就好像是為了映襯別的女人而活著似的,據(jù)說好幾個每天嚷著沒法活的女孩子自從看見我之后都改變了生活態(tài)度,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了,那意思是瞧人家十八長成那樣都還活著,咱們還有什么過不去的?
那天晚上,一飛回來,很不高興,怪我放了她鴿子,沒有把電燈泡的任務(wù)做好,一飛瞅著我:“十八,瞅著你也夠膘肥馬壯的,咋就沒把阿瑟那個家伙電的差不多呢?”
我搖頭:“搞死人可是犯法的事情,我堅決不干,還沒有活夠呢。”
一飛一樂:“哎,你是不是感謝他給你解圍了?”
我點頭:“有點兒,誒?一飛,他說的那個小淫是誰?這個名字怪得很。”
一飛嗤笑:“小淫?那更是一個花心大蘿卜,長得挺帥,身邊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和阿瑟在一起的男人還能有好人?他們都是計算機專業(yè)的,比你大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