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周君湳感嘆道,“為甚就放棄研究了呢?這不是比元石都好用許多嗎?”
華東東解釋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天地紫氣采集困難,采集天地紫氣等于你放棄了大好時間修煉,而且你花費大量時間凝聚的外丹來修煉,效果還不一定比直接修煉武道來的快。”
“那不是可以讓其他人來采集嗎?”周君湳問道。
“這不行,這采集天地紫氣的方法涉及了大量秘密,在家族中都是不錯的法門,難以兌換,怎么可能讓把這種術法交給其他人。你們是不是想說可以讓家族修為高深的長輩來幫助你?”
華東東看到周君湳嘴角微動,似乎又有問題要提出來,便率先說了出來,堵住周君湳的嘴。
“你們想的是很好,但是你能夠去要求你的長輩嗎?而且他們也需要時間修煉,若是我太爺爺能夠繼續研究下去,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更加快捷的方法凝聚外丹。
“但是對于他這種修煉到極致的人來說,他所追求的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家族里沒人敢去強迫他。但是自己研究還是不夠資格,因為在外流傳的道家術法太少,即使有一些也只是皮毛而已,更重要的他們沒有我太爺爺那般高深的理解與遠見。”
周君湳聽完之后,可惜道:“雖然我對于這些修煉上的知識不是很理解,但是我能感覺出來這或許是一條可行的道路,可惜的是沒有道祖那般舉世無雙才情的人來實現!”
“沒錯。”華東東也說道:“要是有這樣的外丹上百顆,我一大把一大把的道術用下去,那個王林和早就被我打的粉身碎骨了,還用得著這般膠著?”
“不聊這個話題了,華兄,你有能夠施展的道術嗎?”周君湳問道。
“確實有一些,不過完整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小道,一些比較著名的御劍道法,神霄雷訣這些肯定是沒有的。畢竟這些都是引動天地之威的可怕道術,道家都是嚴禁向外流傳。”華東東說到。
“如果用這些小道術,萬一他認不出來怎么辦?”周君湳擔心道。
“這你就不懂了,向我們要扮演的道童一般都是會一些小道術,要是真會那些威力巨大的道術,那這兇手即使確認我們是修道者,也不敢出來了,能夠用處這些道術的都是那些苦心修道數百載,早已煉神返虛的高手了。
“所以只有用小道術,才能給他一種它能夠解決我們的想法,這樣引蛇出洞才能夠成功!”
“有道理。”周君湳聽后點了點頭。“那么現在就要解決的是無論他是否有看破道術的能力,我們都要讓他相信我們是道士?”
“這點其實也好解決,我們之前陷入了一個思維錯誤,那就是我們為什么要讓這兇手從本質上認出這時道術呢,我們完全可以使用一些比較出名的道術,只要看見就會知道的那種。”葉廷用這時也開口道。
“什么意思?”
“我們之前想這兇手如何辨認道術與一般的法術,那是我們是從一般的攻擊術法出發進行考慮的,確實這些術法很難辨別,能辨別的都是那些名聲在外的,然而這些術法如何使用是不外傳的,人們都只是知道它用處來時的景象而已。
“但是這道術又不是只有攻擊這一用途,比如比較著名的凈塵術,渡橋術等等。你們可以在不經意間使用這些術法。這個兇手在聽說你們的消息之后,肯定不會盲目動手,或許先會觀察你們幾天,然后確認之后再決定動不動手。”
周君湳聽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我不夠了解。這樣的話就已經有個七八成把握能夠引出他了吧!”
葉廷用搖搖頭,說到:“不知道,若是有個七八成就好了,不過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再去完善了。”
“那我們該如何具體的行動?”華東東問道。
“你們真的據決定要你們自己去扮演道士,不需要我派兩名官兵去扮演,然后我們三人配合行動,這樣能更加安全一些,畢竟這兇手實力與我相近,比那王林和可要強上許多。
“你們雖然能勉強殺死王林和,但是對上這個兇手很有可能難以招架幾招,或許有什么手段能夠保存性命,但是這兇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萬一你們先對上受了傷,讓著兇手逃走怎么辦?”葉廷用這時突然問道。
“確實我們也想過,但是若是找別人扮演,我們知道他們這是直接去赴死,萬一兇手出手,那必然是雷霆一擊。你忍心讓屬下就此喪命,而且這兇手見到這道士如此弱不禁風,肯定會起疑心,說不定馬上就跑。畢竟一般能在外游歷的道士至少也得有個接近練氣化神的境界吧!”
葉廷用想了想,道:“讓人送死我確實也下不了狠心,謝謝你們能為我著想。那么,你們兩個就要小心一點,我會實時跟在你們身后注意你們,在有動靜之時及時出手。”
“那么我們首先應該出城,但是已經封城了,我們該怎么出城?”
“這簡單,這不是王家家主剛剛鑿出個洞嗎,那里都是我的人,嘴巴牢靠,你們趁著沒人注意溜出去就行。”葉廷用說到。
“好!那我們還要計劃一下該如何進城?”周君湳問道。
“就今晚吧,你們可以裝的行路匆匆的樣子,連夜進城,雖然兇手可能看不到,但是他會打聽消息,這樣行動更加符合你們的身份,或許能夠增加一分行動的成功率。”
三人又討論了一些該注意的細節,就分開了。
周君湳和華東東兩人馬上回到客棧準備一下東西,然后悄然出城。
……
里河鎮城門口。
周君湳和華東東兩人暗中早已喬裝完成。他們身穿一身青色道袍。腰間別著一把道劍,氣宇軒昂之樣,讓人一看就感覺有出塵高人之風范。
并且在服用下易容丹之后,即使是對他們兩個較為熟悉的人也難以辨認出他們。
兩人趁著深夜溜出城后,趕忙在附近的林子中換好了一身道袍,之后兩人便現在這林中裝模做樣的游歷狩獵了一番之后,等到葉廷用他們準備好之后,便直接進城。
兩人在進城之后,為了確保不露出任何破綻,便佯裝不知道官府在哪里,還特地詢問了守城的官兵,并叫他們引路至官府衙門。
……
很快,兩人便來到官府衙門前,直接走入府中。
“葉縣令,具體說說吧,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最好能有一個合適的解釋,不然我們就很難向觀主交代了。”周君湳說到。他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法先進行這對話。
“兩位道長,此事發生在我葉廷用所管轄的里河鎮,我葉廷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我希望兩位道長能夠信任我,助我一臂之力,將這窮兇極惡之徒繩之以法。”葉廷用說到。
“哦?葉大人看來是有所發現,先能否說說黎老爺子是為何遇害的吧!”華東東也開口道。
“是這樣的,就在十幾天前,發生了第一次命案,這兇手窮兇極惡,將無辜之人殺死之后,進行剖腹取臟,并且似乎將內臟通過邪祭之法獻祭給了不知名的邪神。
“然后隔了三天又發生第二次命案,然后又是第三起,之后隔了兩天發生了第四次命案,然后就是在今天早上的黎老爺子遇害。”
“離第一起命案發生十多天里,葉大人還沒有抓住兇手,這動作有些慢啊?”周君湳故意展現出一些不滿的神情出來。
“道長有所不知,在這里河鎮,地勢偏遠,故而大家實力都一般,整個里河鎮也只有這王家家主和我是六品境界的武者,而且兇手所殺的大多都是普通人,九品境界也有幾人,故而這讓我對于兇手的實力產生了誤判。
“知道今天早上,沒想到這兇手竟然能夠將黎老爺子身邊的六品境界的護衛悄無聲息的殺死,所以我之前說需要兩位道長的幫助。”葉廷用解釋道。
“確實情有可原,那你所說的關于兇手的線索呢?”
“兩位道長,可曾知曉食腐之神?”葉廷用問道。
“哦?這當然是有所耳聞的。這案件難道與食腐之神有關系?”周君湳問道。
“沒錯,在這些遇害者的尸體內,都被刻畫有將內臟獻祭給食腐之神的紋路,而且我還查閱了歷年紀實,發現短短六十年內,這樣破腹取臟的命案竟然發生了十多件,說明這不是什么巧合。
“更重要的是,黎老爺子的遇害更能說明這其中的問題。因為這邪神受傷的原因,想比兩位道長之前也是知道的,再加上近數百年來,這食腐之神的所作所為,所以這兇手肯定是在向食腐之神獻祭來獲取他的利益。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我覺得是有人在與這個兇手同謀,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他所求的是什么,但是正因為他的包庇,導致了我們調查上的困難。”
葉廷用解釋道。
“竟有如此膽大包天之輩,竟敢與這荒野之外的邪神有所合作,這等背叛人類的畜生真應該殺一儆百,讓他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周君湳氣憤的說到,“那么葉大人覺得究竟是誰在包庇這兇手。”
“這我不太好說,但是能包庇他的這座里河鎮也不出意外就那么幾個,畢竟其他人也沒有哪個本事。”葉廷用說到。
“好,既然如此,那么葉大人便將這些懷疑的人全都叫過來,讓我們一一看看。”周君湳提議道。
“還有,葉大人趁現在的功夫能否詳細講一下這兇手的情況或者線索,讓我們來看看是否能有什么幫助。”華東東問道。
葉廷用看了看四周,將守門的官兵吩咐退去之后,說到:“沒有問題。”
……
夜里,百姓在一天忙碌和喧囂之后終于入睡,里河鎮安靜了下來。
在某個院子中,一間密室里,兩人面對面坐著,在桌上泡著一壺熱茶。
“呼——”其中一個人吹了吹杯中的茶,抿了一小口,閉上眼睛仔細回味了一下,道:
“這茶不錯啊。你一直盯著我干嘛”
這時另外一個人看著他,神情嚴肅道:
“為何不通知我就行動,現在這抱樸觀之人一來,我們必將無路可逃!”
“這不是還沒來嗎?”這人似乎并不在意,一邊說著,一邊還抿著茶。
“誰知道有沒有人在附近,畢竟這抱樸觀離這里太近,而且隨便來一個人我們就可能不是對手,你為何如此沖動。”
“哎!你也知道,這不能怪我,畢竟那位存在一直在催促我,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