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露慌亂的看向葉珊,想要向葉珊求救。
“噢……那個,公主說大典上都是人,已經(jīng)看過好幾遍了這次就算了。”葉珊收到朝露的求救趕忙接過話,替她圓了過去。
駱靖瑀微微蹙眉不解道,“但是……你和蕭姑娘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么?”
“這個……”朝露又再次說不上話了。
“那個……其實說實話吧。”葉珊皺眉裝作很悲痛的樣子,“公主說,青玉姑娘是不想嫁給皇上的,所以……不想看到青玉姑娘不開心的樣子,所以就不去的。”
朝露趕忙連著點頭,不滿道,“真不知道皇帝哥哥是怎么想的,宮里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了,卻偏偏要青玉姐姐。”
駱靖瑀嘆了口氣道,“這其實也是皇兄平衡蘇丞相勢力的一種方法。”
葉珊撇嘴道,“難道說用一個人幸福來換取自己的權(quán)利的這種方法就是很公平么?”
駱靖瑀看向一臉沉色的葉珊,微微一笑,“當一個人站在高處的時候,就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葉珊聳了聳肩道,“我是不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會認同。”
“王爺。”門外傳來了老者的聲音。
“進來。”
何伯彎著腰走了進來,有些急促道,“王爺,剛剛宮里來報,‘秋荷’宮里發(fā)生了大火,因為沒有守衛(wèi)在門口的人,所以火已經(jīng)燒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濃煙冒出的時候才被發(fā)現(xiàn)。”
“什么!?”葉珊和朝露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駱靖瑀看了兩人一眼,“那蕭姑娘呢?”
“現(xiàn)在還不知。”
駱靖瑀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朝露和葉珊兩人相對一眼,朝露有些慌亂道,“那個……二哥,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駱靖瑀奇怪的看著有些不正常的兩人,“這件事……是不是跟你們有關(guān)?”
朝露死咬著嘴唇,使勁的搖頭,葉珊也下意識的揮動著雙手,“沒……沒有啊,怎么會跟我們有關(guān)系呢。”
“是……是……是啊。”葉珊也趕忙道,“就是有點被嚇著了……額,呵呵……”
駱靖瑀看著兩人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無奈道,“好吧,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葉珊阻止道,“我……我們,可以自己跑回去,告辭!”說著拉著朝露就跑了出去,直到跑到王府門口才停了下來。
黑夜下,駱靖瑀走到窗前,看著那條兩人跑著離開的路,不由得皺起了眉,沉在自己心底的那抹悲傷,今天就在那個女孩出現(xiàn)的時候再次被掀起,長的太像了,她們真的長的太像。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那個曾經(jīng)善良純真的女人,那個曾經(jīng)在后宮中唯一一個對自己笑的女人,那個就算死也還不忘惦念著自己的女人……今天的那個女孩就宛如當年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記得她了,除了自己……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朝露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葉珊喘著氣,“怎么突然就燒起來了。”
“這下事情鬧大了。”朝露害怕道,“萬一,被人知道是我們放走了青玉姐姐那也就算了,可是擅自火燒宮闈可是死罪啊。”
葉珊咽了一口口水,“難道私自放跑妃嬪就不是死罪了?”
朝露多叫道“話不能這么說,放跑青玉姐姐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那還有可能糊弄過去,可是……可是現(xiàn)在……這樣子的話,就算是我,要是被發(fā)現(xiàn)也得死啊。”
葉珊想了想,“你先別急,你想啊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么?我們現(xiàn)在有王爺做證人,還你我可以互相證明,誰會知道是我們放跑了青玉姑娘?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們的去處也不被人發(fā)現(xiàn)不久好了么?”
“真的么?”朝露擔憂的問道。
“不然能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可沒別的路走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死咬著自己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不然的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朝露用力的點了點頭,“好,那就這么辦。”
葉珊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不行,我們還得對一下口供才行,萬一說法不一樣不就完了。”
“對!沒錯。”
“讓我想想該怎么說。”葉珊理了一邊思路道,“這樣,你就說你在本來就不想?yún)⒓忧嘤窆媚锏某苫榇蠖Y,一個人沒事走在去太后的宮里路上呢碰到了我,知道我是太后宮里的宮女后就拉著我問問太后的境況,然后突然想起了沒來參加大典的還有王爺,閑來沒事就帶著我一起出宮散步順便看望了王爺,然后又一起回了宮。”
朝露邊聽邊點頭,“好,我記得了,但是……別人要是問起來,我出去的時候帶了兩個宮女,怎么回來就只有一個了,我該怎么啊。”
葉珊一拍腦袋居然忘了這件事,“就說……就說……那個宮女不知道跑哪去了,有了前面這些,后面這些細節(jié)也不由有人多么主意的。”
“嗯,那就這樣。”
葉珊和朝露一回宮就各自分開了,‘秋荷’宮的火也被撲滅了,只是已經(jīng)燒的只剩下房屋的架子了,一片慘狀。
葉珊趕忙跑回了‘落梅’宮,太后的寢殿里沒有人,看來是沒有回來,葉珊回了后面的屋子,一進門透兒就坐在桌前。
“透兒?”
“珊兒姐,你可回來了。”透兒著急了把葉珊拉進了屋里,隨后關(guān)上了門。
“怎么了?”葉珊奇怪的看著一臉緊張的透兒,心想接下來透兒要說的事情一定和‘秋荷’宮有關(guān)。
果不其然,透兒拉著葉珊坐下后,小聲道,“珊兒姐,你知道么‘秋荷’宮的事情。”
“知……知道啊,那個……不是著火了么。”葉珊有些心虛回答道。
透兒輕輕拍了拍桌子,“還有呢?蕭小姐被燒死在里面了。”
“什么!?”葉珊詫異的大叫了一聲。
“噓!”透兒趕忙拉著葉珊要她小聲一點,“這時真的,而且犯人是誰都知道了。”
“啊?”葉珊又是一驚,心里的不由害怕起來。“是誰……是誰啊?”
透兒小聲道,“就是……玉妃娘娘。”
“啊?”這次葉珊倒是奇怪了,“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這件事情又跟那個傳說中的玉妃有關(guān)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么?前不久玉妃娘娘去了‘秋荷’宮的事情。”
“記得啊。”葉珊點頭道。
“那天玉妃娘娘放言就要火燒了‘秋荷’和蕭小姐的。”
葉珊撇了撇嘴,“那也不能說明這就是她干的啊。”
透兒向葉珊靠近了一點道,“當然不止是這樣,不過因為這個皇上派人搜了玉妃娘娘的‘蓮褀宮’。”
“噢……這樣啊。”葉珊心中默默的舒了一口氣,還有自己做的事情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不然可真就完了。
透兒惋惜道,“可憐啊,可憐蕭小姐了,那么一個弱女子就那么死在宮中了。”
葉珊偷偷一笑,現(xiàn)在指不定蕭青玉和方卿訸在哪兒你儂我儂呢,不過‘秋荷’宮被燒的事情葉珊還是覺得很不對,要是說燒了半個小時才被發(fā)現(xiàn)的話,那么就是在自己帶著蕭青玉跑出去之后的那幾分種的事情,照理說就不可能是那個什么玉妃干的了,既然不是她……還會是誰呢?難道是……想著想著葉珊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人的影子,該不會是那個家伙干的吧?
“珊兒姐?珊兒姐?”透兒伸手推了推正在發(fā)愣的葉珊。
“啊?”葉珊回過神迷茫的看向透兒,“怎么了?”
“珊兒姐,發(fā)什么呆啊?”
葉珊干笑著,“沒……沒有啊,可能有點累了。”
新的一天,天微微泛藍,紅彤彤的太陽今天只露出了半邊的光芒,柔柔的風輕輕地吹著每一片地方。
因為昨晚太累了,導致今天睡到了將近中午,居然也沒有人叫自己,恐怕在這個宮中最悠閑的宮女就是自己了。
葉珊一起來,便急急忙忙的整理好跑了出去,來到那條路上,遠遠的就看到了駱靖瑄站在那里,葉珊急吼吼的走了過去,狠狠的在他背后推了一下。
“喂!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你干的!”葉珊氣勢洶洶的指著駱靖瑄喊道。
駱靖瑄挑了挑眉,“你指什么?”
葉珊左右看了看,低吼道,“昨天晚上‘秋荷’宮的火,是不是你干的!”
“你覺得是我么?”駱靖瑄微微一笑。
葉珊雙手叉腰道,“昨天晚上我?guī)е嘤窆媚镆蛔撸锖伞瘜m就著了大火,你不是留在那兒的么,你還敢說不是你干的。”
“我是留在那兒了,但也不見得就是我。”駱靖瑄雙手環(huán)抱著雙臂,“可能是有人等我走了之后,放的火呢?”
葉珊打量著駱靖瑄,似乎在想她的話是不是真的。“真的不是你?”
駱靖瑄淺笑道,“就算是我又怎么樣?”
駱靖瑄這么一說葉珊立刻又瞪大了眼睛,“你有沒有搞錯,火燒宮闈的罪名很大的,你想死么?”
駱靖瑄似乎很不以為意,“那么私自放跑皇帝的妃嬪,還讓她跟其他的男人私奔,這個罪名好像也是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