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將空白玉冊貼在腦門上,同時用法力一激。
轉眼間就來到一處空白的神念空間中。
用神念在半空中書寫功法的運行的原理等等。
通篇大白話。
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這是靈魂發出的聲音,最為能講解功法的意思,就算不認字聽不懂語音也能理解這里面的意思。
這也是玉冊的標配。
接下來就是引動法力和氣機在空間中形成一幅幅修行時候的動圖。
曹杰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上閃過一絲電弧。
一身的法力因為刻錄功法而全力運轉起來。
林玉元一時間也是被曹杰這澎湃的法力鎮的愣在原地。
耳畔都響起了,宛若江河奔流產生的雷響的幻聽聲。
“林道友!”曹杰口中呼喚道。
林玉元連忙回過神,“曹道友這一身修為怕不是要踏入筑基境了吧!”
曹杰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奔流典】還沒修道大成,同時因為【奔流典】的影響【玉骨經】的鍛骨境的上限有被無形的拔高一大截,更遑論自己草創出來的法門,不斷的精純自己的法力,極大的延后了自己踏入筑基境的進度。
筑基境作為凡人和非人的分界線,第一點就需要滿足全身法力充盈,第二點就是將主修功法的法術紋路刻畫子啊靈種上。第三點就漫長的身體改造,用法力改造全身。
改造完成后就自動的踏入脫胎境。
只有在靈種上刻畫完法術紋路后,才算是筑基境。
而這一步也是為了脫胎境的小神通坐準備。
種子終歸要發芽開花結果的,而果實就是所謂的道果,金丹。
不過這是古法中的理念,新法已經斷絕了這一步。
以上也不過是曹杰結合了古法和新法的法門中的只言片語猜測出來的。
不過十有八九差的不多就是真相了。
曹杰謙虛道:“還差的遠呢!”
所謂又從懷中掏出【玉骨經】的前兩境界的修行法門。
連帶著一同推了過去。
林玉元說道:“道友謙虛了。”
說著一邊結起手印道指,速度可比林輝要快上不少。
一塊鏡子浮出柜臺。
這塊鏡子上滿是如同劃痕的線條,帶著一點點的弧線,連鏡面上也是,越看曹杰越感覺這是閉上眼睛的眼縫。
果不其然,林玉元有結了十幾道手印道指。
法力聚集在手指上后,一指指出。
法力凝成的射線打在鏡子上后,一條條劃痕猛然張開。
一顆顆虛幻的眼睛,大小不一,瞳孔的線條花紋各式各樣,有橫的,有豎的,有的像是貓眼,有的像是人眼。
鏡子上的眼睛一陣亂轉。
看的曹杰心中都有些發毛。
林玉元連忙將玉冊放到上面。
第一根是【玉骨經】的修行法門。
鏡子上的眼睛齊齊盯住鏡面上的玉冊,像是斗雞眼一樣的死死盯著,好一會兒后才閉上眼睛,
一共閉上了九顆。
而后就開始浮現出云篆。
林玉元又等了一會,見沒什么變化后才說道:“【玉骨經】法門一部,可惜殘缺不全。
作價九百枚白鷺牌。”
“曹道友可有異議?”
曹杰也不知道這鏡子的工作原理,不過上面浮現的云篆的意思曹杰還是看得懂的。
“沒什么異議。”
曹杰說道。
心中的想法則是,想要憑借這兩門功法出售,薅一波白玉樓的羊毛,反正這也不過是模擬世界,現實中自己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功法出售了。
林玉元見曹杰沒異議后又將另外一枚玉冊放了上去。
這次閉上了十三顆眼睛。
鏡面上的云篆也多。
林玉元說道:“【五臟種靈秘法】一門,作價一千三百枚白鷺牌。”
隨后又可惜道:“可惜沒配套的法術,不然這價格還能往上翻兩番。”
林玉元神情惋惜的時候還拿余光觀察曹杰的神色,見曹杰神情自諾,心中也是把懷疑壓在心中。
而后喜笑顏開道:“曹道友這次可是發了大財了啊~”
曹杰一手接過裝滿白鷺牌的低級儲物袋,客氣道:“同喜同喜!”
林玉元聞言卻更加高興了,“看來曹道友對長白樓的晉升也了解啊。
等我調入總樓后,曹道友也踏入筑基境。
想加入長白樓的話,老夫一定舉薦一番。
不過今后可要勞煩曹道友多多照顧下我家不成器的子侄了。”
曹杰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道是那一位?”
林玉元自得道:“我那子侄叫林輝,沒想到我都要退休了還能得了這一份大功。”
語氣中滿是興奮。
曹杰也是趁熱打鐵道:“林輝嗎?我記下了,一定多多照顧。”
林玉元也是客氣道:“那就多謝了。”
曹杰忽然話頭一轉的問道:“對了,林道友,你可知道關于大荒地的前身。”
林玉元為了給自己家的子侄鋪路,跟曹杰節個善源也是知無不言,直接說道:“曹道友這是想問大荒地的情報吧~”
“這情報可不便宜。
不過正好我身為白玉樓的掌柜能打發事情的東西不多,正好看過。
老夫就給曹道友好好說道說道吧。”
“這大荒地在中古時期被叫做云叢林。
乃是旁門散修的聚集之地。
派系林立。
而后不知道在什么時間段,大約是在近古之時,記載的也是語焉不詳的一天,天現大日,流風若火。
在之后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這也是白玉京繁榮的原因。
中古末期的時候新法就已經成了主流。
而大荒地可是埋藏了不少散修死后的洞府,這要是挖出一門新功法出來~
曹道友的【玉骨經】不就是從大荒地得來的嗎。
尤其是黑虎巡天之時,那些散修可是不要命的往大荒地里鉆。”
曹杰心念一動,‘黑虎巡天?這不是那張圖上的名稱嘛?’
曹杰不禁問道:“那可有記載一個名為千峰山的宗門?”
林玉元想了一下道:“這倒是沒有印象。
云叢林之所以叫做云叢林就是散修如云,旁門如林。
而且誰會閑著沒事去記錄那玩意。
上古時候的幸密也是我等能知曉的。”
林玉元說最后一句的時候格外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