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透露著成熟，從容，優雅，知性的氣息。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沉的話，向陽覺得，可以用‘很潤’這個詞來形容。

當然，這一切都要忽略掉對方那事兒逼的性格才行。

不過讓向陽意外的是，這一次的會面，氣氛居然出奇的融洽。

對方并沒有一上就就跟他爭吵，更沒有說出讓他當鼎爐的話，而是開著車把他帶到了一處環境相當幽靜的餐廳。

一幅要賠罪的樣子。

就算偶爾打開話題，也都是聊正常的劇本問題，比如，某個鏡頭該怎么處理，又比如，某段劇情該怎么表現……

搞得向陽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也沒有發作，而是用原來的構思來敷衍對方。

而讓他驚奇的是，這一次，對方居然沒有再反駁他。

更沒有再提之前那些不靠譜的要求。

雖然人家偶爾也會提一些小建議，但更多的是幫助他完善一些構思。

如果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們的合作有多么的融洽……

不過，向陽也懶得去拆穿。

對方好歹也是練氣后期的修真者。

真要撕破臉皮，對他也沒什么好處。

于是，兩人就這么不緊不慢的聊著。

直到到了餐廳，餐廳陸續開始上菜，向陽才停止說話，開始專心的對付起眼前這一份份用妖獸肉做成的食物。

據說，這家餐廳用的很多食材，都是蘊含靈氣的靈材。

雖然對高階修士沒啥用，但對他們這種低階修士而言，還是很不錯的。

果然，他只是吃了個半飽，之前被耗空的靈氣，就完全恢復了過來。

感受著體內經脈脹滿的感覺，向陽有些戀戀不舍。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都想嘗試一現在這里施展靈力彈指，再把靈氣耗空了……

而柳怡這邊，估計平時對這些食材本身也不在意，每一樣都只是淺嘗輒止，見向陽停了下來，她也停了下來。

“之前的事兒，還在生我氣吧？”

“我哪敢啊！”向陽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確實是有些生氣，但人家又是請客又是賠罪，再加上這頓飯估計也不便宜，他就算有怨言也不好當面說出來。

至少也要先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才好決定！

“是不敢么？”

柳怡笑了笑，以開玩笑的口氣問道：“那看來你在心里還是沒少罵我，能說一下你平時都是怎么罵我的么？”

向陽：“……”

他有些無奈道：“怎么，你還有這愛好，喜歡當面聽人罵你？”

“好吧，不跟你開玩笑了……”

柳怡笑了笑，然后很快斂住了笑意。

“我打算把這本書交給你來拍，而且，就按你剛才的意思來拍，你覺得怎么樣？”

向陽：“……”

他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說道：“你不是要換導演么？”

如果還是原來的向陽，聽到對方不干涉他拍戲，恐怕早就高興得跳起來了。

可他現在對那個劇本，還真沒有多少興趣。

畢竟，他自己就是作家，拍自己的作品不好么？

而柳怡自然也聽出了他拒絕的意思。

她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是真的挺欣賞你的，之前，很多導演拍我的作品，都不能堅持原則，你是第一個。”

“所以，你想說你之前是在考驗我？”

向陽頭也不抬的回了她一句，然后繼續對付起桌上的各種飯菜。

雖然，靈氣已經恢復滿了，但多吃一點又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回去再煉化就是了。

“算是吧！”

柳怡笑了笑，自顧自的說道：“你應該聽說過吧，有許多大作家，都會有自己的御用導演。”

向陽點了點頭。

對這一點他倒是很清楚。

這個世界的作家，雖然對作品的改編有很高的話語權，但作家去搞影視改編，終究不是專業的。

而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所以，一般情況下，導演雖然會成為作家的工具人，但那些頂級導演，和作家卻是互相成就的關系。

“所以……你是想讓我以后跟你混？”

向陽失笑。

他還以為對方是看上了自己這帥氣的皮囊呢。

結果就這？

真是讓人白激動了一場。

只不過，就在他準備拒絕的時侯，卻突然發現，在桌子底下，有一抹絲滑的感覺，觸碰到了他的小腿……

他不由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特別是，就在這時，他看了對方一眼，還剛好與對方的視線對上。

言笑晏晏，目光灼灼。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對方哪里只是看中了他的才華。

人家選擇全都要。

說實在的，人家拿這個考驗他，他是真有些遭不住了。

這可是御用導演。

不是一次性的工具人。

更不是鼎爐。

要不要答應下來？

這可是練氣后期的女修，雖然年紀比他大了十多歲，可對修真者而言，十多歲又算得了什么？

女大三千，位列仙班，你以為是開玩笑呢？

人家雖然大不了三千，也送不了仙丹，但弄點靈丹啥的估計還是不難的。

自己完全沒必要為之前的事兒賭氣啊。

只不過，就在這時，柳怡又開口了。

“你現在才練氣一層吧，如果你跟著我，也不用多久，最多十年時間，我保證你沖到練氣頂峰，到時侯，就算是筑基，也未必就沒有指望！”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到時侯，我們結成雙修道侶，一起飛升去仙族……”

“你想去仙族？”向陽突然打斷道。

“有什么不好嗎？”

柳怡笑了笑，說道：“仙族講究眾生平等，萬物皆可成仙，現在雖然有些魚龍混雜，但當今仙族的主流卻是還人族修士，而且，仙族崇尚自由自在，以我們修仙者的身份加入，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受到各種條條框框的束縛。”

向陽摸了摸鼻子，失笑道：“所以，你之前要求把仙族拍好點，把主角拍猥瑣一點，其實也是為了這事兒？”

柳怡笑了笑，臉色稍微冷了一些：“我漂亮嗎？”

向陽抬頭，認真道：“漂亮。”

“可我也比你大了十歲。”

“你說巧不巧，我就喜歡比我大十歲的。”

柳怡失笑道：“那你在糾結什么？你覺得我漂亮，我也覺得你好看，再加上我們優勢互補，去仙族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你說你有什么好糾結的？”

“我沒糾結這個。”

向陽笑了笑，露出了雪白整齊的牙齒，認真的說道：“首先，我聲明一點，我之前說的，都是真心話，雖然，你年紀比較大了，但是，身上那股成熟的味道，確實不是那些小女生能比的。”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總是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指捻一捻。”

說到這里，他收回了伸到眼前的手指：“你聽說過曹賊這個詞吧？”

“曹賊？什么意思？”

這個世界，雖然有三國這段歷史，但卻沒有三國演義這本小說。

柳怡一下子還真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也沒什么……”

向陽想了想，淡然說道：“大概就是在古時侯，有個叫曹操的大佬，非常喜熟女，于是，人們都稱呼他為曹賊。”

“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怎么會沒關系？”

向陽攤了攤手，一幅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所有男人都是曹賊么，所以，曹操雖然會死，但曹賊卻不會。”

“所以，你想說你也是曹賊？”

柳怡目瞪口呆，隨即又有些失笑道：“那不正好嗎？”

“一點也不好！”

向陽搖了搖頭，說道：“作為曹賊，我確實是喜歡你這一款，但你想想，曹操何許人也，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他要是喜歡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被那個女人包養嗎？”

說到這里，他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想想，我要是被你包養了，那他媽還能叫曹賊嗎？”

柳怡有些懵逼。

“所以，我們是不可能了是吧？”

見向陽點頭，她似乎才反應過來。

是又氣又急，又有些難以置信的那種。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調戲了。

“你牛……”

她頓了頓，不由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時侯才能真正的當上曹賊。”

說完后，她徑直站了起來。

“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已經得罪我了，以后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絕不會讓你拿到任何機會。”

只不過，對于她的威脅，向陽卻沒有放心上。

“那沒事兒。”

他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

“你才幾斤幾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