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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與子同游(藍(lán)星篇)

眨眼間,一學(xué)期過去了,又到了放暑假的時節(jié)。

“寒假耶,你不回家過年嗎?”

“沒有年味,我不想回去。而且我家過的是圣誕。”

也是看過小杰的證件石毅才知道,小杰是“外國人”。

這也沒什么,他原先所在的世界,除了他所在的石國還有火國、木國等古國。

要是一個星球只有一個文明和國家,那才奇怪。

“那今年我也不回去了。”

“我們申請留校吧。幫學(xué)校打打臨時工,看護(hù)花草園區(qū),能有2200元的補(bǔ)貼。”

“不要。”

“我給你3千塊錢,我們出去玩一個月怎么樣?”

天天待學(xué)校,他真的是膩了。

尤其是陳阿彬之前還回家了,就剩他一個人。

石毅了解到,小杰跟他的家里人關(guān)系似乎一直不太好。

不過趙父一定是疼他的。

畢竟有幾個老爹會在兒子通宵在網(wǎng)吧上網(wǎng)鬼混,沒錢了,一通電話打過去,老爹連夜屁顛屁顛驅(qū)車來給他送錢。

小杰還嫌老趙怎么這么慢,耽誤他上分了。

石毅這邊也好不到哪里去。

陳阿彬的家庭關(guān)系,同樣被他弄得有點僵。他也不可能對陳夫陳母,還有上初中的妹妹有什么感情。

索性,今年直接懶得回去了。

自從適應(yīng)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后,他開始對未來有了規(guī)劃。

“那也是你爹的錢,哪天能花你賺的錢,我就閉嘴。”

“他的錢不留給我將來也是給我兩個妹妹繼承了去。”

“不花白不花。我巴不得他趕緊破產(chǎn),一無所有最好。”

兩人收拾一下行裝,打掃完公寓后,各自背著一個背包,真旅游去了。

他們出門時,學(xué)校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街道冷冷清清。

兩人乘上大巴,一天后又換了趟飛機(jī),跨省去了一座旅游城市。

第一次坐飛機(jī),石毅很吃驚。

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神通,卻也能借助這種名為“飛機(jī)”的工具翱翔藍(lán)天。

很多人都會來這里看海,吃海鮮。

漫步在海邊,用腳感受潔白細(xì)軟的沙子,和輕柔的海浪。

沙子,鉆進(jìn)腳趾縫隙,又被海浪淘走。

天空蔚藍(lán)如洗,陽光正好。

在山里待多了,看海就非常爽。大海遼闊,心也跟著變得開闊了起來。

海邊有很多人,這是石毅第一次看到海。

他偷偷把沾染海水的手指放進(jìn)入嘴里嘗了一口,一點都不在乎濁浪和泥沙。

以及無數(shù)個腳丫浸泡過的海水。

海水,如書上所說的一樣,是咸的。

還有點苦。

石毅,嘗出了海水的味道。

小杰沒看到他的這個舉動,不然的話說一定又要笑話他了。

環(huán)島路,鳳凰花開如火,與粉紅的洋紫荊花交相輝映。

還有四季長青的各種棕櫚科植物。

兩人各抱一個椰子,行走在木棧道上。

一個椰子15塊,石毅有點心疼,不過想著難得出來玩一次,偶爾任性一下也沒事。

椰子水其實并不好喝,沒什么味,還有股椰子味。

至少不是石毅想象中的美好味道。

就像蓮霧一樣,這是跟草莓一樣漂亮的水果,紅彤彤,個頭比蘋果略小,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同樣也不好吃。

沒有番石榴好。

石毅還見過一種肥肥短短的水果,長得像黃皮海參。

他沒再嘗試了。

他算看出來了,這些海邊熱賣的產(chǎn)品,都是賣給外地人的。

能宰一個是一個,從來不做也不需要回頭客。

海邊游客籠繹不絕,來自天南地北,什么樣的面孔和服飾都能看到。

走在沙灘上,遇到一個行腳僧。

石毅報以微笑。

僧人同樣微微一笑,而后各走各的路。

他原先所在世界也有僧人,位于大荒偏遠(yuǎn)的極西之地。

太陽開始變得火辣,臨近中午,溫度升高了很多。

海邊城市,會溫暖很多。

小杰坐在一處花沿上不想動了,他說他要休息一會。

兩人商量著等會兒吃完飯就回去。

石毅一個人抱著開孔的椰子隨著人潮閑逛。

走了一會兒,他竟然又遇到了之前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僧人。

“你與佛有緣。”僧人笑道。

石毅微愣。

“在人群中,唯有你對我笑了一下,可見你有佛心。”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能聊聊嗎?”

兩人在長廊里坐下歇腳。

僧人繼續(xù)開口,圍繞他這一個人,剖析石毅的性格以及說了一堆長輩似的說教。

石毅并不想聽僧人講什么佛理,但出于禮貌,他還是耐著興趣聽完了。

游方僧人的口才很好,舌燦金蓮一般,可惜石毅并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

半晌,僧人拿出一個佛牌,要送給石毅。

“我在五臺山上修行。”

“你可以去燒個香,也算還個愿。”

“有機(jī)會會去的。”石毅敷衍,他想走了。

這和尚也太能扯了。

“我的意思是你其實也不用跑到五臺山上去。”

“我可以代為轉(zhuǎn)達(dá)。多少……都是心意。”

石毅再次愣住。

最后,僧人又把石毅手里的佛牌拿了回去,在石毅錯愕的目光中離去。

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

石毅:“……”

搖頭,笑呵呵。

該回去了。

“那…那個……可以給我拍個照嗎?”

一個女孩子走了上來,穿著黑色裙子,接近一米六左右,有些羞答答,典型南方女孩的樣貌和體態(tài)。

“我拍照不好看。”

石毅接過對方的手機(jī),女孩在與海相連的亭子里迅速擺好了姿勢。

咔咔兩張。

只會調(diào)一個聚焦,典型直男拍照手法。

“謝謝啊。你也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嗎?”

“你要不要拍?”

女孩拿回手機(jī)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燦爛笑容。

臉蛋并不漂亮,但很容易讓人覺得親近的一個人。

“我不喜歡拍照。”石毅謝絕。

一個人出來游玩的女孩?

真是少見呀。

女孩融入人群中,逐漸遠(yuǎn)去。

石毅臉上帶著笑意。

不期而遇,萍水相逢的緣分。

石毅往回走,回到小杰身邊,對方正在樹蔭下刷手機(jī)。

“餓死了,吃飯去。”

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去了一家西餐廳。

海鮮吃了幾次就膩了,很多要剝殼的東西實在吃起來不得勁。

吃牛排吧。

比點一桌子海鮮便宜很多。

石毅回想起來到這世界上吃第一頓飯時,用筷子夾不起東西的樣子。

右手拿刀左手拿叉,中西餐要講起規(guī)矩可以獨自開一門課。

不懂餐桌禮儀很緊張,怕別人笑話是土包子。

就連吃個飯,都會有人能吃出優(yōu)越感。

有的人,可能連刀叉都會拿錯。畢竟大部分國人的飲食習(xí)慣,肯定會下意識右手去抓叉子。

更不會去注意怎么切牛排,刀叉擺放朝向,如何喝湯,如何正確吃面包了。

“懂規(guī)矩的人未必吃得起。”

“吃得起的人也未必會在意這些東西。”

“再說,這又不是什么高檔餐廳。”

“你完全可以向服務(wù)員要雙筷子,牛排吃全熟。”

小杰將所有的意大利面切成兩半。

石毅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發(fā)呆。

毫無餐桌禮儀。

這個世界的繁華和便捷,遠(yuǎn)勝他原先所在的世界。

花花世界迷人眼。

吃飽喝足后,看著外面的大太陽,決定還是放棄下午的行程。兩人回到住所,早些時候就訂好的酒店。

癱倒在床上,旅行真的累人呀。

258元/晚,雙人床,提前訂好的三星級酒店。

整體布置還算不錯,有桌有椅有衣架,房間也還算寬敞。

小杰買了一大袋零食和飲料。這個家伙,就跟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很喜歡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打開電視,隨手開了瓶酸奶。

石毅剛一轉(zhuǎn)過頭,透過玻璃墻,就看到小杰在上大號。

呃……酸奶瞬間不香了。

石毅有些恍惚。

他原身所在的世界,境界高深的修士能夠餐霞飲露,超凡脫俗。

可這個世界,凡人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一樣都躲不開,逃不掉。

小杰絲毫未覺。

按理說,這種墻面看著透明,實際上你一關(guān)上門,浴室內(nèi)側(cè)的玻璃就會霧化,自然能夠格擋住外面房間內(nèi)窺探的目光。

然而,石毅訂的是情侶酒店,透明玻璃就是純粹的透明玻璃。

絕!

“我說前臺那妹子讓我倆的目光那么奇怪,整個似笑非笑的,看得人發(fā)毛。”

小杰大無語。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跟阿彬是好到可以共穿一條內(nèi)褲都沒事,但情侶就算了,兩人都沒有過那種心思。

友情、努力、勝利。

少年JP就該純粹些。

“可是……旅游季,情侶酒店它打八折。”

赤子之心的石毅根本不會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小杰晃動從門縫中拾起的小卡片,上面有“技師”之類的字眼。

說實話,他還真沒試過。

“你哪不舒服我給你按按就好了,還不花錢。”

很難想象,一個王府世子,會這樣跟錢斤斤計較。

事實上,石毅的技術(shù)肯定完爆所謂的高級技師。

通筋活絡(luò),找穴位,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按上1-1.5小時雖然是體力活,不過這對石毅來說,壓根不是問題。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噢。”

“懂什么?”

石毅看著小杰,而后無辜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

“15天警告。”他笑著說。

學(xué)會了上網(wǎng),他的心思又怎么真的可能那么單純。

“不是說體育生都特別精力充沛的嗎?我是無所謂,就純粹想給你叫一個。”

“你玩你的。到時候我重新開一間房就是了。夠兄弟吧?”

石毅明確拒絕,并告訴他以后不要再提這種事。

夜里,小杰沉沉睡去。

也許是白天太累人,竟然打起了呼嚕聲。

這家伙,之前都是不怎么打呼嚕的。

石毅卻不怎么困。

他聽著小杰的呼吸聲,心緒飄遠(yuǎn)。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是磨人。

石毅躺在床上,他想自己的父親、母親,太爺爺了。

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安康。

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堂弟,石昊。

重瞳底下無秘密。

他的仙曈可以窺盡諸天玄妙,任何骨文寶書一看就會,可他唯獨看不穿堂弟身上的那塊奇特的骨。

一塊天生的神骨。

他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雨柔。

母親叫他不要聲張。還問他告訴過別人沒有。

石毅搖了搖頭。

最終,神骨移植到了他體內(nèi)。

而他,來到了這個世界。

“是報應(yīng)嗎?”

石毅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移植至尊骨也不是他的本意。

但他心安理得。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總會有犧牲品和落敗者,難道不是嗎?

為了一個皇位,弟殺兄,子殺父,母殺子,難道還少嗎?

母親教育他:弱小才是原罪。

所以他渴望變得強(qiáng)大,成為像人皇那樣,天下第一等強(qiáng)大之人。

強(qiáng)到那些神話生靈,龍與鳳的子嗣,都不敢在人皇面前頤指氣使。

強(qiáng)到與太古神山的尊者平起平坐,甚至超越他們,俯看整個荒域。

做一個孤芳自賞的王。

重瞳是無敵的,是不敗神話。弟弟的骨很特別,但絕對比不上他的重瞳。

不過終究是好東西。多一種手段,也不賴。

不敗仙曈+天生神骨。

他的未來注定無比璀璨,他的崛起已是必然。

等他登基為皇,誰還會在意他那萬丈金光下,一粒微不足道的黑點?

他自己就算不遮掩,也會有擁護(hù)他的人出來說:你行你上?有本事你自己搶一塊神骨回來呀。

人性光暗,古來如此。

思維發(fā)散,漸漸睡去。

早上,石毅被小杰給吵醒了。

馬桶抽水聲。

石毅睡眼惺忪,就看到小杰打開門。

這家伙跟他一起睡覺的時候還會穿件褲子,自己睡的時候都是什么都不穿的。

石毅則有點精神潔癖。

外表看著再干凈的酒店他都覺得臟。

水壺、浴巾這種東西,能不能他都不會去用。

鬼知道這些東西,還擔(dān)任了什么本職工作外的其他用途。

比如,男的在水壺里尿尿,女的在水壺里煮內(nèi)褲。

這都是他在網(wǎng)上看到的新聞。

自從學(xué)會了上網(wǎng),每天都能認(rèn)識新傻逼。

小杰在性格上明顯糙很多,他并不在意這些東西。

他又爬回床上去睡回籠覺。

石毅則是到點起床,打了一套拳。

他沒有任何想法,可身體卻不聽話。

凡人就是這樣。

擺脫了兒女私情,擺脫不了內(nèi)分泌。

矣。

去吃了免費的早點,把小杰的早餐券也帶去了。

給他帶了份早餐回來。

臨近中午,小杰才起床穿衣服,只吃了他拿的一個雞蛋,其它都沒動。

下午,他們?nèi)チ私鸷?

湖很大,島嶼眾多,最好的游玩方式當(dāng)然是乘船啦。

這些都是全在門票里的。

導(dǎo)游小姐姐日常“福”,“湖”不分。石毅很懷疑,這個女人是怎么考上旅游資格證的。

一點都不像他的計算機(jī)B級證書有含金量。

石毅與小杰沒有跟團(tuán),畢竟那個免費的導(dǎo)演看起來一點都不專業(yè)的“亞子”。

兩個自己租了條小船,漁夫泛船,載著他們自由航行。

小杰在吃買門票免費送的“栗子”干果。

偶爾碾碎一顆撒入湖中,引得群魚來逐。

石毅則是靜靜欣賞這湖光山色,碧波萬頃,丹霞地貌的奇詭絢麗。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

漁夫大叔在前頭搖著船槳,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謠。

這座城市尚“古”。就算你去一家冬鴨粉的小餐館里吃飯,也有很大可能看到店老板在學(xué)琵琶,唱著南腔。

“阿彬,這船夫在唱什么“勾巴”啊?”

小杰小小聲,可不敢讓船夫聽到了。不然就太尷尬了。

他聽了一會了,除了最后兩句他聽懂了外,其它幾句聽著云里霧里的。

“這是《越人歌》。”

石毅回了一句。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小杰時不時從嘴里冒出一兩句網(wǎng)絡(luò)用語了。

“是愛情詩哦?”

石毅愣了一下,嘴角微微翹起,而后大概翻譯了一下。

今夕何夕?河中漫游。

今日何日?與王子同舟。

想到自己是何等鄙陋啊(只是一個船夫)

心緒就紛亂不止。

“最后兩句不用翻譯了吧?”石毅停頓了一下。

“所以船夫愛上了王子?”

小杰愣住。

心想,“這名句還有這樣的背景故事,真是長見識了。”

“字面看是這個意思。這的確是一首大膽直白的情詩。”

幾句話就寫盡了越人船夫的心緒。

大膽、健康奔放的船夫。

結(jié)識王子。

渴望愛、愛人就在自己眼前。

卻只敢以越語歌唱。

愛得無比卑微。

天邊斜紅,漁舟唱晚。

歌聲悠揚(yáng)纏綿,委婉動聽。船漿劃破水聲,與之相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靜謐和諧之感。

“花里胡哨的,真復(fù)雜。”

小杰吐槽了一句。“

“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

“你看,現(xiàn)在的愛情歌多多簡單,一聽就能懂。”

小杰的眼睛亮晶晶,與湖水交映。

石毅:“……”

這家伙絕對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可是,這個男人真的好好啊。他挑不出多少毛病來。

不知為何,他腦海里浮現(xiàn)了蘇幕遮的身影。

可能不是他想,而是陳阿彬在作怪。

陳阿彬之于蘇幕遮,是不是也如越人船夫之于王子?

“切。”石毅在心中不屑道。

既不屑蘇幕遮,也不屑陳阿彬。

蘇幕遮的身影在他腦海中再一次淡去。

從下午近乎逛到傍晚,船在一城樓下停下。

復(fù)古建筑,雕龍畫鳳,朱紅墻面,倒映在水里。

水波蕩漾,如同蜃景。

旅游城市,有些復(fù)古建筑,充斥著設(shè)計手法幼稚、存在諸多形式主義,用力過猛,比例失調(diào)等問題。

總結(jié)就一個字,“丑”!

開發(fā)商帶著小姨子卷款跑了。而這些丑東西,卻成為某些地方的“地標(biāo)。”

“兩位小哥,要不要順道去我家吃個飯。”

“我家房子還蠻大的。”

船夫拿出一張名片,石毅一看,是寫著一處農(nóng)家樂,上面有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

這個大叔又開船,又開飯館,兩頭賺錢。

小城人民,也有他們自己一套賺錢養(yǎng)家的勞動智慧。

付了180元船費,與船夫大叔道別,兩人急著去上廁所,吃飯的事,不急。

黃墻圍籬,印刷著大大的“卍”字。

江楓漁火,寺廟鐘聲。

“要不要去拜拜?”小杰問道。

兩人解決完生理需求,神清氣爽。

漫步路上,遇到了一處佛剎。

石毅和小杰都不是信眾,但夏國多得是沒有信仰,卻并不妨礙他們求神拜佛的人。

盲目從眾,也求個心安。

石毅拒絕。

他對道觀寺廟一向都是敬而遠(yuǎn)之。

“神座上端坐的是誰?為何不能是我?為何世人不能來拜我?”

偽教之人,拜自己的欲望,

瀆神之人,只是遠(yuǎn)觀。

“那我們?nèi)コ燥埌伞!?

小杰點起一根蘇煙。

這是他新買的一款,以前沒抽過,覺得味道還不錯。

有些昏暗的小巷子亮起火星。

說實話,跟石毅一起吃飯很無趣,尤其是對男人來說。

煙、酒、葷段子,男人飯局必備三寶。

然而石毅煙酒不沾,甚至茶和咖啡也不喝。

說是有刺激性物質(zhì),會影響他練武。

石毅只喝清水,最多喝點椰汁,偶爾嘗點酸奶,這還是被小杰帶壞的。

好朋友相處久了,必然相互影響。

不過小杰也不是什么愛酒之人,所以兩人吃飯還莫名合拍。

飯局,真就只是吃飯。

兩人一共玩了十幾天,最后累到實在走不動了,才盡興而歸。

后來回想起來,嘴角總是忍不住上揚(yáng)。這是他們這一生中最快樂最珍貴的時光之一。

少年無憂,與子同游。

飛機(jī)升空,城市的景象在不斷縮小,直到飛入云端,四周流云氤氳,下方山水青蔥景色半遮半掩,建筑難辨。

一瞬間就石毅想到了《論語·先進(jìn)》里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fēng)乎舞雩,詠而歸。

雖有不同,愜意相同。

時間一晃而過,又是新的學(xué)期。

“趙歷杰,你等下來辦公室找我。”

林淑慧看得小杰心里發(fā)毛。

“趙同學(xué),雖然不知道你和彬彬是怎么一回事,但你也知道,高考在即。”

“你自己不讀可以,但我希望你不要影響到其他想讀書的人。”

林淑慧對小杰無比埋汰。

陳阿彬現(xiàn)在二本在望,她可不希望這得來不易的成績又滑落下去。

總分四百五十幾分,體育類二本線完全夠了。

“你自己想吧。”

“要是你倆還想在一起,以后讀同一所大學(xué)的話,你也要努力些不是?”

小杰:“……”

他滿腦子都是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惡婆婆甩出一張支票:“想要多少自己填,只要你離開我兒子!”

然而女主一定會很生氣,說道,“誰要你的臭錢。”

把支票撕掉,或是丟掉。

“我知道了,淑慧阿姨。”

小杰一臉淡然。沒叫她老師,就是想故意氣氣林淑慧。

兩人這次交談,自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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