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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年后初相見

三國部魏班會議室,魏的武將聚集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講臺上,一個身著藍袍的中年男子,雙眉緊鎖,目光微斂,神色凝重。他是魏班的班主任曹操,此刻,是“魏”這個陣營的主公曹孟德。

曹孟德在講臺前,靜靜地坐著,手中的劍,泛著寒光,仿佛能將時間凝結。左側站著的,同樣一襲藍袍,手中的雙刃劍,同樣散發著寒意。他是魏班的班長曹丕,此刻是主公的兒子、“魏”的少主曹子桓。右側的,是一個金發少年,左耳耳垂上有一只藍色耳釘,手中是一只藍色的打球棍,眼含桃花,面帶微笑,眉宇間有一絲邪氣。他是最愛睡覺的學生郭嘉,此刻,“魏”的軍師郭奉孝,一直都是最受主公青睞的臣子。

講臺下,武將們分成兩列,靜靜地站在兩邊。

左側依次是夏侯元讓、夏侯妙才、曹子孝、張文遠、張儁乂、徐公明、龐令明;右側的依次是蔡文姬、王異、甄宓、于文則、許仲康、典韋

樂文謙守著前門,李曼成守著后門。

在這里,“魏”的諸君正在謀劃著什么。

樂文謙和李曼成注視著門外,片刻后,向曹孟德點頭示意:門外沒有人。

曹孟德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對著面前的武將說:“諸君,今日找你們到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諸君相助。”

武將們低下頭,向曹操行了個禮:“但憑主公驅馳!”

曹孟德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坐下。曹子桓和郭奉孝就在曹孟德身邊坐下。

“諸位想必都已經聽說了,我方的武將荀文若被人打傷了。到底是誰下的手,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曹操的神情更凝重了,“現在,文若失蹤了!”

曹操的話,將平靜打破了,武將們開始活躍起來。

“軍師那么漂亮,一定是被拐走了!”左側第二個位置,一個穿著藍色盔甲,手中拿著鞭箭弓的武將站起了來。他是夏侯元讓的弟弟妙才。他家與主公家有親戚關系,也就沒人會覺得夏侯妙才的行為不符合禮儀。夏侯妙才晃動著手中的弓箭,換來了元讓嚴厲的目光。

“淵!不要拿武器對著主公!”左側第一位的夏侯元讓,目光銳利,看得妙才有些害怕。

“惇哥,我錯了!”夏侯妙才收起了武器,“主公恕罪……”

“無妨。”曹孟德將目光移向了前排的某個位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賈文和怎么沒來?”

眾武將都將目光移向了右側第一個位置——那個空著的位置。原本應該坐在那里的賈文和,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主公別急,待臣來看看。”郭奉孝拿出了手機,戳了幾下,臉色霎時就變了,“主公,追蹤不到文和……”

“也就是說文和也失蹤了?”曹孟德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去!把文若和文和都找回來!”曹孟德站起來,舉起將劍,手臂微微發抖:文和一定有辦法自保,不用擔心。可是,文若該怎么辦!我軍的兩位軍師,一定都要平安歸來啊……

“是!”“魏”的武將們都站起來,雙手抱拳,接受任務。

看著熱情高漲的武將們,金發的郭奉孝拉了拉曹孟德的衣袖,好心提醒道:“主公,我們需要先制定一下計劃。”

在郭奉孝和曹子桓的協助下,軍議開始了。所謂“軍議”,就是指武將們聚集在一起,根據主公的制定戰略方針,展開討論,最終形成一套完整的作戰方案。像這樣陣營之間人數眾多的行動,如果拿不出完整的作戰方案,學院上層是不會批準場地使用和武器召喚的。

“對于此次武將搜索行動,諸位有什么建議現在就可以說。”曹孟德又重新坐回位置上,一手握著將劍,恢復了威嚴。

曹子桓走下講臺,向臺上行了個禮,說:“父親,我以為首先應該確定荀文若和賈文和失蹤的原因。”

“人找到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坐在左側第二個位置的夏侯妙才,拿著弓箭站起來,似乎對曹子桓的建議不怎么認同,“去晚了,人死了,不就沒意義了嗎!”

這時,郭奉孝站起來,也向曹操行了個禮:“主公,臣以為少主說的有道理。如果不確定原因,找人也無從談起。”

“妾也同意少主的看法。”右側第二個位置,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長發女子,也站了起來,“畢竟這所學校太大了,而且有些地方的結界又已經加強過了。”說完,蔡文姬向郭奉孝和曹子桓點頭示意。

文姬說的“結界”,是一種法術防御的方法。在建筑周圍張開結界,就可以阻止各種類型的攻擊,沒有許可的人無法進入,也無法看清結界內的具體情況,各種電子設備也會失效。

“如此說來,兩位軍師應該是在結界里。”

眾人的目光,投向右側第五個位置,說話的一位妖艷的美人,張儁乂,戰場上美麗的蝴蝶。

“妙才將軍可以放心了。兩位軍師大人一定會在某處結界里,美麗的活著。”張儁乂嫣然一笑,夏侯妙才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確實如此,我的追蹤器失效了,那就有很大可能在結界里。”郭奉孝收起了笑意,很難得的認真起來了。

“會不會是追蹤器本身的問題?”右側第五個位置,一位拿著三尖槍的武將提出了異議。他是于文則,一個看起來很嚴厲的人。

“怎么會呢,將軍不要說笑……”郭奉孝又恢復了一臉笑意。

“郭嘉先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喝酒和搭訕,其他事難保不會出什么問題。”于文則鳳目微晗,頗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就像另一個陣營的關羽那樣。

“才……才沒有呢!我可是很認真的!”郭奉孝不笑了,站起來,走下講臺,向臺上的曹孟德深深地行了一個禮,“主公,嘉真的沒有偷懶!”

郭奉孝一臉委屈的看著于文則,又看看其他武將。眾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就算是少主子桓也不太相信他的這句話。

郭奉孝眉頭一沉,目光收斂了很多,變得狹長,似乎是生氣了。

“你們身上的追蹤器都沒有失效啊!”

此言一出,武將們一時間都不說話了。右側第三個位置,一對峨眉刺飛向郭奉孝。

“郭嘉!你竟然在我們身上裝追蹤器!你是何居心!”王異的峨眉刺還沒刺中郭奉孝,就被曹子桓徒手接下了。

“諸位安靜!”聽到曹子桓的話,原本都拿著武器站起來的武將們都放下了武器,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盡管都不怎么情愿。

“嗯,奉孝這么做自有它的道理。諸位看孤面上,多多擔待。”曹孟德替郭奉孝擔下了責任,武將們也不便再說什么。

“不過……”張儁乂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眾人都看著他,靜待后文。

“文若先生的確美麗……文和先生嘛……不怎么美麗呢……”

這個……武將們的臉都黑了:還以為是什么很厲害的建議呢,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問題……不過……事實的確如此,文若的顏,很好看……

“不對!在結界里不代表就不會死!”

左側第二個位置的武將,又一次站起來,手中的弓箭,似乎又對著主公了。

“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曹子桓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慢慢走到夏侯妙才身邊,把手放在他肩上,不露聲色地將弓箭的方向向下移了移,讓箭的方向不再對準曹孟德。

“少主!話不能那么說!好歹也是我家的軍師……”

“不是誰家的軍師,是我魏軍的軍師。”曹丕轉了個身,眼中露出一絲寒光,“人生在世,終有一死。若是要死在這里,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也不差這一時。”

會議室的氣氛霎時凝重了起來,冷冷的,靜靜地,武將們都沉默了。曹丕說的一點兒沒錯,要死早死了。只是這種結果太過沉重了,曹丕一個年輕人這么說話就顯得過于沉重了。

“嗯,子桓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曹孟德依然是那樣,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不過文若一定要找回來……”

“主公,有人來了。”守在前門的樂文謙低聲向曹操報告。

武將們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站起來,圍住主公。

門外,一只穿著紅色制服的小女孩走進來,歪著腦袋看著他們。

“大家都在干什么呀?”

會議室內,曹丕手上拿著一本《詩經》,似乎在向曹操請教問題:“《詩經·鄭風·子衿》篇中,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句,說的是思念戀人。父親的《短歌行》中,也有‘青青子衿’一句,意為尋求賢才。那么父親當時思念的那位究竟是戀人,還是賢才?”

“是呀是呀!我們也想知道!”

其他武將紛紛附和。

曹操微微皺眉:子桓,做得好!這個問題孤自己都沒想過……

“老師想的是不是我?”金發的少年將腦袋湊近曹操,滿面春風,笑容比花更燦爛。

“嗯……”曹操似乎在思考,假裝不禁意間轉移了一下目光,恰好看到了門口的小喬,“小喬也有問題要問我嗎?”

小喬歪著腦袋,想了想:“嗯……好像是有來著……”

小喬向曹操走過來,卻被武將們擋住了。

“你們讓一下嘛!人家真的有很重要的是情要講啦!”小喬看著一群比她高的武將,一個個都擋在前面,連曹操在哪里都看不見了,有些生氣了。

“嗯。”曹操站起來,拍了拍曹丕的肩。曹丕用眼神示意眾武將散開。

“小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說吧。”曹操笑了笑,盡讓讓自己看起來和藹一點。

可是,這種笑容,實在是看不出哪里和藹了,小喬似乎被嚇到了,慢慢的挪到甄宓身邊,然后躲到王異身后,拉著文姬的衣服:“才女姐姐,曹操老師好可怕……”

文姬摸了摸小喬的腦袋,輕聲安慰:“小喬不怕,孟德老師不吃人的。”

“咿……”小喬似乎更害怕了,小手緊緊地抓著文姬的衣服:怎么還有吃人的呀……好可怕……

曹操放棄了笑容,恢復以往的霸氣。小喬松開了抓著文姬衣服的手,慢慢從王異身后探出腦袋:似乎不那么嚇人了……咿……是不是忘了什么……嗯……好像是有什么事的呢……是什么事呀……對了……

“老師!是這樣子的!文若老師出事了!”

小喬一說完,氣氛又冷下來了。武將們面面相覷,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小喬是怎么知道的?

郭嘉最先反應過來,帶上笑容,走到小喬身邊:“小喬乖~告訴哥哥文若老師出什么事了~”郭嘉的大手還沒有摸到小喬的腦袋,王異的峨眉刺就已經貼在了郭嘉伸出去的那只手上。郭嘉訕訕地收回手。

“這個嘛……是信長老師講的啦!”

信長老師……武將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穿著紫色盔甲,披著紅藍漸變、中間開叉的披風,身后插著一排黑色的大羽毛,頭上扎著一個沖天辮,手中拿著一把妖刀,長得很像曹操的武將,站在兵法實訓室的黑暗處,看著眾人:“咯咯咯咯咯……無價值……”

溫度又一次降低了,武將們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似乎又變冷了……

“咦……你們怎么了?”小喬歪著腦袋,似乎沒感到冷。

曹操向曹丕點了點頭,曹丕悄悄閃到人群后,拍了拍許褚和典韋,,又拍了拍李典和樂進。四人會意,許褚和典韋慢慢靠近曹操,李典和樂進慢慢挪到門邊,靠著墻,繼續監視。

“小喬同學,容在下多問一句。信長老師是怎么知道的?”說話的,是一個長著一張撲克臉,頭上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拿著雙鉞的武將。他就是張文遠,曾經嚇得東吳的小孩子都不敢哭的將軍。小喬就是東吳人。

“呀!”小喬又躲回王異身后,“異姐姐,有怪蜀黍……”

“沒事的。張遼不吃人。”王異拍了拍小喬的背,小喬還是躲在王異身后不敢出來:怎么都有吃人的……

張遼冷著一張臉,想繼續問,但是被一個帶著白色頭巾,拿著大斧的武將拉住了。此人是徐晃·公明,因軍嚴整而被曹操稱贊“有周亞夫之風”的將軍。

“文遠,交給少夫人吧。”

張遼順著徐晃的目光看去。甄宓拿著笛子,一步一扭的走到小喬身邊,臉上帶著笑容。

“小喬妹妹,告訴姐姐信長老師是怎么說的?”

“嗯……甄姐姐,我跟你講喲,是這樣子的……”

昨天晚上,小喬和周瑜一起去文科教室拿書。在文科樓和理科樓中間的走道上,一團紫色的光越來越亮,范圍也越來越大。

“咿……這是什么東西呀……”

周瑜將小喬拉到了一盆大盆栽后面,自己拿起武器,擋在小喬面前。周瑜看著這團紫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戰國武將的招式。怎么晚了還在武斗,還在這種地方……不要誤傷小喬才好……

紫光漸漸散去,一個武將拿著妖刀,嘴角有一抹紅色,身上的黑色羽毛,散亂的落在地上,盔甲也碎了一塊,右肩上有一道傷口,鮮血沿著手臂流到刀上,又沿著刀面流下,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咯咯咯咯咯……無價值……”

這是……信長!為什么會在這里?周瑜又看了看信長四周,紫光已經散盡,信長的身后,一名穿著藍袍的武將,靠著墻,衣服上沾滿了血。這是“魏”的武將,似乎有些眼生……

“咦?那個不是文若老師嗎?”小喬從周瑜身后探出腦袋,又往另一邊看了看,蹦蹦跳跳地沖過去了。

“信長老師~”

信長擦了擦手上的血,摸了摸小喬的頭,神情柔和了許多。

“這么晚了,不回去……嗎?”

“嘻嘻~人家是來拿書的啦~”小喬用腦袋蹭了蹭信長的手心,“信長老師怎么也在這里呀?”

“救人……”信長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周瑜,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

“周瑜殿……嗎……”信長將一只手搭在小喬的肩上,抬頭看了看周瑜,“把這位荀彧殿送到醫務室去吧。”

“對哦!文若老師怎么了?好多血呢……”小喬看著荀彧身上那件被血染紅的藍袍,有些害怕,又把小腦袋藏到信長身后。

“予到這里時,就已經這樣了。”

信長又摸了摸小喬的腦袋,眼中有一絲寵愛,“小喬,予信長送你回寢室。”

“嗯嗯,信長老師最好了!”

“那么……”信長看了看地上的荀彧,又看了看周瑜,“荀彧殿就交給你了,周瑜殿。咯咯咯咯咯……”

聽了小喬的話,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曹丕用眼神示意甄宓把小喬帶出去。

甄宓會意,微笑著拉著小喬:“小喬妹妹,陪姐姐去逛街好不好?姐姐給你買零食。”

“零食!好啊~~甄姐姐,我們走吧~~零食零食~~”小喬跟著甄宓,喊著“零食”,很開心地離開了。

甄宓和小喬離開后,樂進和李典,依然守著前門和后門。其他武將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周瑜是最后一個見到文若先生的人,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左側第三個位置,一個身著重甲,手拿牙壁的武將站起來了。由于穿了盔甲,就只向曹操低了低頭。他叫曹子孝,一個很沉穩的武將。

“子孝將軍說得對,周瑜一定知道什么。不過,在下認為,信長也知道什么。”左側第七位,穿著藍色盔甲,頭盔上有一條長長的、白色的盔纓,手中拿著狼牙棒的武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個武將叫龐令明,是后來才加入“魏”的武將。他原來的主公是馬孟起,現在是“蜀”的武將。

“嗯……”曹操深思片刻,轉向了左側第一個位置,“元讓,你怎么看?”

左側第一位的,是一個獨目的武將,左側的眼睛用一只眼罩遮著,右側的眼中,露出銳利的目光,身上穿著盔甲,盔甲外披著一件無袖的藍袍,手上拿著一把樸刀。

“我以為信長很可疑。信長恰好在出事地點,身上有血。說不定文若先生就是他打傷的。”夏侯惇在座位上向曹操點頭行禮,曹操也點頭回禮。

“元讓所言,也不無道理。只是,信長有恩于我,又是戰國的武將,沒有理由作這件事。”曹操很信任夏侯惇,但是也很信任信長。雖然對信長的印象,也只是同事,但是總覺得已經認識很久了似乎還欠著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孟德!這種本來就沒有的事,不要再想了!”夏侯惇眼中有一絲憂慮,“就算不是他干的,去問一下情況總可以吧!”曹操只要努力回憶和信長有關的,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過去,就會頭痛。為此夏侯惇很擔心,對信長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感。

“主公,那么現在,我們先去找周瑜和信長,然后再決定計劃如何?”金發的少年又恢復了笑顏,眼中很難得的有了一絲認真。

“嗯……”曹操閉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疲倦了,“子桓,你來安排吧。”主公似乎又在想和信長的過去了,記憶一絲絲抽出,觸動大腦的神經,疼痛蔓延,一絲絲深入,可是,主公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就像什么都不曾存在過。

“是。”曹丕向曹操行了個禮,便轉向郭嘉,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奉孝先生,請確定周瑜和信長的位置。”

“待我試試。”金發的少年拿出手機,又戳了幾下,挑了挑眉,笑意更濃。

“周瑜和信長兩位老師,都在騎射場西北角,向正東方向移動。據移動速度推測,有騎乘坐騎,且高于一般速度,沒有使用武器的跡象,有97.81%的可能是在賽馬。”說著,郭嘉取下了左耳耳垂上的耳釘,將耳釘插在手機攝像頭旁,一個不起眼的小孔中。藍色的耳釘變得像水晶一樣通透,藍色的光在空氣中擴散,最終在會議室的中央形成一幅雙面的電子地圖。

眾武將聽著郭嘉的分析,看著郭嘉的地圖,一個個都露出了驚奇的神色,同時又感到一陣惡寒:這個郭嘉,到底給多少人裝了跟蹤器?到底裝哪兒了?

得知了周瑜和信長的具體位置,就要決定找人的人選。

坐在左側第一位的夏侯惇,首先發表了看法:“周瑜是東吳人,東吳和“魏”之前有些過節,這樣就不能打著陣營的旗號去找他。”

“夏侯惇將軍說的有道理。想要接近他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音樂。”左側第四位的張遼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么如果是學生向他請教音樂方面的問題呢?”左側第五位的張郃晃了晃手上的鉤抓,嘴角帶著笑容,“他也不好拒絕是吧……”

“那么,只要找一個懂音樂的人,就能知道什么。”曹丕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看得出,他心中已有人選。

右側第二位的蔡琰站起來了:“就讓我去吧。”

“我也去。”右側第五位的于禁也站了起來,依舊一臉嚴肅,“文姬小姐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在下于文則定會保得文姬小姐周全。”

“那么這件事就交給二位了。于禁將軍,保護文姬的時候,也別忘了去問問信長。”曹丕看著于禁和文姬,眼中有一絲不明意味的笑。

“是。”

“且慢!”金發的少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兩位打算就這樣去嗎?”

于禁和文姬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郭嘉,靜待后文。

“至少,要換上制服吧……”

騎射場,一紅一紫,兩人兩騎,相互競逐。

“周瑜殿,騎術不錯……嗎。”穿著紫色戰袍的信長把手中的韁繩收短了一些,兩腿夾緊馬肚子,越過了一個障礙。

“信長老師也不差。”穿著紅色戰袍的周瑜,也越過了一個障礙,并超過了信長。

前面就是終點了,雙方都加了速,周瑜率先沖過了終點。

“信長老師,承讓了。”

“咯咯咯咯咯……無價值……”

蔚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片云,烈日當空,陽光灑在周瑜和信長的身上,為二人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戰衣。

陽光下的美男子,穿著紅色的戰袍,黑色的長發,用一根淺紫色的發帶在頭頂綁成一束,高挑的身材,溫柔的面容,英姿勃發。他是周瑜,周公瑾,正如名字,似瑾如瑜,溫潤如玉,堅貞不渝。

“咯咯咯咯咯……接下來,該去格斗場了……是嗎,周瑜……殿。”

“信長公!”周瑜叫住了信長,“有一件事必須確認一下!”

信長停下了腳步,臉上有一絲笑意:終于要問了……嗎……

“信長公對小喬,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只是師生之情,還是有其他想法?”

“那周瑜殿又是怎么想的?”

“我……”周瑜的神色有些暗淡,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那時,妖魔侵入人間,武將們都被打散了。吳軍的大將孫堅被囚禁,為了大將的安全,吳軍只能為妖魔做事。周瑜跟隨孫策出逃,在夏口的時候,被妖魔追殺。那個時候,小喬又就是追捕他們的武將之一。夫婦相戕,成為了周瑜的心結,直到現在,輪回轉世后,依然無法釋懷。可是,小喬卻什么都不記得了。與妖魔作戰的事,打敗八岐大蛇的事,還有戰國武將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前世是夫婦,只記得在三國時代的那些事。

“怎么了?周瑜殿不敢說嗎?還是……不敢去想?”

“我和小喬是夫婦,只有這一點,絕不讓步!”堅定的目光,帶著一絲憂傷,但沒有遲疑。對周瑜來說,除了主公孫策之外,只有小喬,才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這一點,絕不會變。

“夫婦……嗎……咯咯咯咯咯……無價值……”

三國部魏班會議室,金發的少年認真地看著地圖。

地圖上,一紅一紫兩個圓點,向西偏南約20度方向移動,預測目的地為體育館。去格斗場的可能為79.67%,;游泳館的可能為13.31%;水戰實訓場的可能為4.16%;休息區的可能1.39%;800米跑道的可能0.98%;南側200米跑道的可能0.26%;其他可能0.23%

兩個藍點在戰略實訓室1樓西北側。能在騎射場追上信長和周瑜的可能性為0.33%。

金發的少年揚了揚眉,嘴角微微上翹:如此,也好。

戰略實訓室西北側出口,文姬和于禁正向騎射場行進。此刻,他們已經換上了校服,藍色的,魏班的制服。

“文姬小姐,出發吧。”換下戰袍的于禁,穿著一身運動服,手中拿著三尖槍,頭上梳了一個發髻,用一根簪子固定,緊鎖的雙眉,狹長的鳳目,不怒自威,儼然一副教師的威嚴。

聽到于禁的話,換下戰衣的女子笑了:“文則老師,現在我們應該師生相稱吧?”

文姬手中拿著箜篌,上身穿著白色襯衫,胸前系著一個藍色的蝴蝶結,下身是一條藍色的校服長裙,裙邊上有一條白色的花紋頭發綁成三條麻花辮,用帶金環的發帶收尾,兩側用絹花裝飾,既有異域風情,有不失漢家禮儀,看得于禁一時間失了神。

“文則老師?”

“失……失禮了。”于禁向文姬抱了個拳,微微低頭,“是在下疏忽了。文姬同學,我們走吧。”

“嗯。”

此刻,文姬的手機上出現了一條信息,發件人是“郭奉孝”。

“文姬妹紙~去格斗場吧~么么噠~”

同時,于禁的手機上也收到了一條短信,發件人同樣是郭嘉。

“去格斗場。”

于禁刪了短信,眉頭皺得更緊了。

“奉孝要我們去格斗場,走吧。”文姬刪了短信,嫣然一笑,“文則老師,這次也要麻煩你保護我了!”

“唯。”

冬日,雪霽天晴。

梅花樹下,一襲白衣,鑲著紅邊,綴著幾撇幽蘭,宛如幽蘭映雪。淡淡的香氣,不似桃花般妖艷,也不似梨花般柔弱。身居斷崖,堅貞不渝,若于朝堂,謙退守節,所謂忠臣,不外如是。三千青絲,用一條畫著墨竹的白色發帶,在身后綁成一束。風吹過,衣袂飄飄,長發亂舞,飄然若仙。

“主公今日前來,所謂何事。”縹緲的聲音,淡泊的神情,仿佛已是世外之人。

“與君對弈。”

對面的男子,一件白色的直裾,鑲著紫邊,綴著云紋,腰間掛著玉佩和一柄寶劍,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后,身居高位,卻隨性而為。

“唯。”

一局終了,黑子險勝。

“我輸了。”束發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如玉的容顏,帶著微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悲喜。

“承讓。”披發的男子收拾棋局,眼中有一絲欣喜。

“主公要我做什么?”

“與我一起,去無雙學院教書。”

風輕撫,梅花飄落。散落的花瓣,在空中飛舞,轉眼之間,已過千年。

格斗場,于禁和文姬等到了周瑜。

“周瑜老師,妾可以向您請教一個問題嗎?”穿著長裙的女子,手拿箜篌,面帶笑容。

“咯咯咯咯咯……那么于禁殿……你是來向予來請教的……嗎……”周瑜還沒回答,信長就已搶先一步,走向一旁的于禁,不明意味的笑著。

“正是。還請信長老師回答在下的問題。”

“那么……”信長看了看一邊的周瑜,“下次繼續,周瑜……殿……”

周瑜握緊了手上的古淀刀,片刻后,面色變得柔和了一些。

“有什么問題就問吧。”周瑜取下了綁頭發的發帶,將頭發放下來,披在身后。

“和荀彧殿有關……嗎……咯咯咯咯咯……”信長快速移動到文姬面前,手中的妖刀,泛著紫光。

“文姬小姐!”于禁立刻過去,將文姬擋在身后,手中的三尖槍,泛著藍光,“退后。”

“文則老師,沒事的。”文姬拍了拍于禁的手臂,走到信長面前,向信長微微頷首,“信長老師,我們所問,確是與文若先生有關。”

一旁的于禁依舊皺著眉頭,有一絲擔憂,卻也有一絲無奈:文姬小姐太溫柔了。以后會吃虧的……

文姬向前一步,向信長行了個禮,又向周瑜行了個禮,柔弱的目光中,竟有幾分英氣。

“織田上總介、周都督,文若軍師是我方重臣,如今下落不明,對我方影響甚大。看在同為一校師生的情分上,請二位將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妾在此先謝過二位老師了。”

上總介,是信長以前的官職;都督是周瑜以前的官職。此刻,文姬這樣稱呼他們,與學校無關,與班級無關,與師生的身份無關,只是純粹的將他們當做武人,以“魏”這個陣營的武將的身份,請求幫助。畢竟目的被看穿了,隱瞞只會讓雙方隔閡更深,并沒有什么意義。

“蔡姑娘,于將軍,我與二位雖各為其主,但如今是太平盛世,已經沒有敵我關系了。我自當相助。”

周瑜向文姬還了一禮,表示愿意將知道的情況告訴他們。可是,信長卻只是看著手中的妖刀,臉上掛著一抹微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日,文若先生身負重傷,我把他送到醫務室,交給校醫后,就離開了。之后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飄逸的長發,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吳儂軟語,為這個男子平添幾分風流,認真的表情,清澈的雙眸,卻有幾分勾人。

文姬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看周瑜,心中竟泛起了漣漪:

這就是東吳的男子嗎……東吳的山水,果然養人……

“咯咯咯咯咯……之前嗎……只有予在場……嗎……”信長笑了笑,竟有一絲邪魅,“那么,文姬殿,就讓予信長再幫你們一次吧。”

信長講述了那一天,他看到的場景。

那天晚上,皓月當空。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大理石鋪成的地上,猶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如此良辰美景,睡不著的信長,獨自閑步。從戰略實訓室,一直到文科樓,之后,便是那條走道。

文若手中拿著陣杖,身上已有好幾處負傷。走道的西側,是一團粉色的光,光很亮,看不清里面的東西。文若在紫光周圍布下陣點,五個陣點連成一個正五邊形,將粉色光團圍在陣中。由于之前糾纏太久,已經消耗了很多體力,文若有些支撐不住了,嘴角掛著一抹鮮血。文若微微抬手,用衣袖將血抹去,將自身的能量輸入陣杖,催動法陣。白色的光,將粉色光團包圍,漸漸收攏。

粉色光團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消失了。在一旁觀戰的信長也準備離開了。誰知道,突然間,粉色光團突破了白光,還擴大了范圍。文若的法陣,被撕碎,像碎玻璃一樣,落到地上,散成更小的藍色顆粒,消失在空氣中。

此刻的文若,靠著墻,有些站不穩了,已經沒有余力在布一次陣了,只能另想辦法脫身。可是,對方,卻不容他多想,一把鎖鐮向他飛過來,而他,已無力抵擋。

文若放棄了抵抗,鎖鐮越來越近,文若卻表現得很平靜:又要死一次嗎?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然而,鎖鐮并沒有碰到文若。

一團紫色的光擋在文若面前,那把鎖鐮,對上了一把妖刀。

“第六天魔王!怎么在這里……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們,再會了……”粉色光團消失在走道的盡頭,鎖鐮也一并消失了。

原來,信長一直在一邊默默看著,直到此刻才出手救下了文若。無關其他,只為成全文若的氣節,保全一個武人的尊嚴。

既然文若已經成了無雙學院的教師,就是一個武人了。武人必須戰斗,戰斗到最后一刻,這就是宿命,美麗而悲哀的宿命。這是文若的戰斗,旁人自然不能插手,不過……同為武人,又怎么能看著對方死去,而不出手相救呢?何況文若,并沒有求死……

泛著紫光的信長,手中拿著妖刀,注視著粉色光團消失的地方,直到小喬和周瑜路過這里。

“恕我直言,上總介既然救下了文若先生,為何不親自送他去醫務室?”

聽到于禁如此發問,信長的眼中,散發出一絲戾氣,隨后輕笑一聲仰頭看著于禁。

“這個問題,你家主公是知道的。”

于禁還要追問,一雙玉手拉住了他。

“文姬小姐……”

“將軍不用再問了。”文姬笑了笑,向信長和周瑜道了謝,拉著于禁的手,離開了格斗場。

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周圍的環境。聲音似乎也被隔絕了,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身后,靠著一堵墻。身體沒有被束縛,但是卻很難動彈,即使是動一下手指,也會疲憊不堪。空氣中,彌漫著花香,但并不是自己身上的香氣,似乎還有羊肉串的味道……

這是哪里?

白衣的男子,撐著墻,想要站起來。下一刻,一股腥甜彌漫開來。紅色的血,從傷口中涌出,將包著傷口的繃帶染紅。白色的外衣上,斑斑血跡,尤為醒目。身前的粉光散開,飛入傷口,傷口不再流血,但是疼痛劇增。錐心刻骨,肉體上的疼痛尚可忍耐,心上傷口一旦撕開,便再也無法愈合。本就昏暗的環境,依然看不到光,思緒似乎飄散了。

一個粉色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妖媚的聲音回蕩在四周:“文若桑,好好睡一覺吧……”

商場中央區域第二層,有一家名叫“洛水三千”的甜品店。店內,一片粉色,暖暖的微風中,混著香甜的氣息,心形的桌椅,輕柔的歌聲,給人一種初戀的感覺。

身著華服的男子,時不時的在店內走動,隨意披著的青絲,在身后飄動,不凌亂,唯有舞動之美;清澈的雙眸,透著一絲稚氣,微微一笑,卻又添了一絲妖嬈。他是有“八斗之才”的才子,這家店的店長。

店長名叫曹植·子建,是魏班班主任曹操的次子,魏班班長曹丕的弟弟。由于無心戰斗,這次轉世后,就沒有在無雙學院學習或任教,只是在學院的商城內,經營了這家甜品店。這樣既能和家人常常見面,又無需參戰,隨心而為,可謂怡然自得。

此刻,店長輕笑一聲,雅步走向一張靠窗的桌子。

“阿嫂,久違了。”

操場上,于禁和文姬正往回走,卻遇上了一個人。此人穿著盔甲,額前的頭發都剃了,只留下左邊的一撮頭發,綁成一個小辮兒,高大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膚,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是草原上的漢子。那人看到文姬,也不多說話,一把抓住文姬的手臂,就往自己懷里拉。于禁見狀,立刻伸出手,想將文姬拉回來。

那人側身一閃,將文姬攬在懷中,嗅了嗅文姬的頭發:“還是這漢家的女娃長得水靈兒,味道也好聞!”于禁本想出手再搶,又怕會傷了文姬,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放開文姬小姐!”

“嘿!我抱自個兒的閼氏,干你什么事兒啊!”

“左賢王請自重。當年我主以用重金將我贖回。如今,我是漢家女兒,與左賢王再無瓜葛。”文姬的聲音不卑不亢,左賢王可急了:

“閼氏,這話兒可不能這么說啊!咱兒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敘敘舊怎么地兒了!”

文姬皺了皺眉,似有不悅。左賢王見了趕緊松了手。

“你別生氣啊!咱兒下次再敘舊還不成么!”

文姬一言不發,走到于禁身邊,向于禁點了點頭,便和于禁一同離開。

左賢王看著文姬離去的背影,還不忘了喊一句:“閼氏,我劉豹可等著你啊!”

會議室內,金發的少年笑了:這個劉豹似乎可以利用……

武將們看著講臺上的軍師大人,一個人不懷好意地笑著,時不時的散發一些邪氣,就知道軍師大人一定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文姬的手機上又出現一條短信:妹紙~去勾搭下劉豹,問他要手機號。

勾搭劉豹……這個郭嘉想干什么!文姬有一種想要順著手機內部通訊信號拍死郭嘉的沖動。但是,大局為重,先執行命令,至于以后嘛……以后再說……

“文姬小姐,在下有別的任務。你一個人可以嗎?”

“無妨,我也有其他任務,分開行動吧。”

“洛水三千”甜品店內,藍衣的女子聽到曹植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抬起頭看著那張熟悉點的臉,粉面朱唇,無需脂粉,和千年之年相似,只是笑起來有些妖嬈。

“是啊,很久了……”

目光流轉,曹植看到了甄宓對面的,正在吃蛋糕的小吃貨。此刻,小吃貨還沒將嘴里的蛋糕吃完,小手又伸向了一只甜甜圈,憨態可掬,令人忍俊不禁。

小吃貨似乎也發現了曹植,轉過頭來看著他。

“余乃是此店店長,曹植。”曹植微笑著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小喬。小喬接過名片,看到了“曹植子建”這四個字:嗯,他叫子建呀……名字挺好聽的!

“二位請慢用。不打擾了。”曹植正要離開,卻被甄宓叫住了。

“阿嫂有何吩咐?”

“子建……”甄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曹植身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難得相聚,陪我們坐坐吧……”

“店長陪我們的話,我們就多吃一點喲~”小喬又拿起了一塊餅干往嘴里塞,然后被噎到了。

“小喬!”甄宓趕緊過去給小喬順氣。

曹植拿了一杯水遞給小喬:“喝點水。”

“咳咳……”小喬終于把餅干咽下去了,但是又被水嗆到了。

見此情景,曹植笑了:世間的女子,竟也有這般可愛的嗎……

“洛水三千”甜品店,甄宓收到了郭嘉的短信,把小喬交給了曹植,拿起笛子,準備按郭嘉的指示去騎射場。才要起身,卻被曹植拉住了。

“阿嫂,且拿著這個。”曹植從袖中取出了一只笛子。那笛子通身紫色,如水晶般通透。笛身上有用銀線掐成的云紋,墜著一塊硬幣大小、白玉雕成的月牙。陽光透過月牙,似有美人的容貌在玉中顯現。

“此物名喚‘月華’,乃是當年洛水之濱,神女所賜之物。如今阿嫂拿去,也是物歸原主。”

“我才不是什么神女呢!這種貴重物品,你自己拿著吧。”

見甄宓不肯收,曹植也不勉強,只是將月牙解下,系在了甄宓的笛子上,然后湊到甄宓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這月牙可以張開結界,暫且頂替你們要找的那位。”

曹植又拿了一塊蛋糕給小喬,一臉無害地看著小喬吃蛋糕。

無雙學院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腳步慢慢逼近,藍衣的武將扶著墻,慢慢后退。

無路可逃了嗎……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沒有光,沒有希望。敵人慢慢逼近,卻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在哪里。

就此為止了嗎……

荀彧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雖然很勉強,但似乎是在笑。

終究逃不過這樣的結局。

陣仗發動,藍色的光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白色的光束,沖向荀彧的心臟。

就這樣結束吧……下一次,又會怎樣……真希望沒有下一次……

荀彧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生命結束的那個瞬間。可是,那個瞬間卻遲遲未到。

“無意義,無價值。”

一排黑色的羽毛出現在眼前,一張熟悉的臉,燃起了求生的燭火。

主公……為何……

一把利刃劃破黑暗,道光刃擊中了敵人。

“第六天魔王,降臨。”手握妖刀,身著南蠻胴的魔王,在黑暗中起舞。紫光過處,必有哀嚎。“予乃第六天魔王?信長。”

黑暗中,傳來一個帶著妖氣的聲音:“魔王殿,為什么要護著人類?我們才是同類……”

“予所作的一切,汝等不需要明白。”

紫光驟現,將黑暗驅散。

“汝是荀彧……嗎。”

不是主公……那為何有著一樣的臉……

“世上無益的事太多,而人的精力有限。至于想怎么做,隨你高興……就好。”

荀彧再次回到講臺上教書育人,他目光溫和,言辭婉轉,令人如沐春風。金發的理科少年站起來,從容回答教師的提問,看起來竟有幾分文科生的樣子。

“何謂君子?”

“所謂君子,溫文而守其志,寧玉碎而蹈仁義,郁郁而憂其上下。”

睡神學霸郭嘉今天居然醒著,班上的其他人都覺得很新鮮。郭嘉只是安靜地看著臺上的人。

如玉君子,我輩當護之。

最后的最后,老國王依然失去了生活的樂趣,他放棄了自己的王位,拋棄了自己的子民,獨自一個去森林里修行。王子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了那朵紅玫瑰,她獨自綻放著,美麗而妖冶。寶石和黃金失去了光彩,亙古不變的財富都化為了世間的塵埃。她盛開在瓦礫之上,滄海桑田不可逆轉,流水落花總是無常。她命運多舛,幾經輾轉,終無定所。天下無常主,江山共日月。唯有她亙古不變,唯有她以此不朽。

曹文桓寫完了這個故事。梵天的夢境已然破碎,恍驚起而長嗟,其物如故,一切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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