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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前往張家古樓

差不多三天之后,潘子來找吳斜,說那楚光頭的確是知道些什么,但不肯輕易說,要十萬塊錢,并且要吳斜親自去。吳斜非常意外,心說他和那楚光頭也不熟,為什么一定要見他。潘子又從兜里摸出一張有些折了的照片,吳斜接過來一看,就愣了一下。那張照片非常老,看起來是在一間宅子里拍攝的,屏風(fēng)后面,直直的站著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偏移,兩旁的肩膀是完全塌下來的。那種塌陷非常怪異,就像是一根倒過來的有三叉的樹枝,那樣的肩膀是完全無法撐起任何東西的,恐怕雙手活動起來也會很難。吳斜乍看之下,還以為那是吊著一具尸體。

再繼續(xù)看,越看吳斜越覺得這里的場景非常熟悉,轉(zhuǎn)過照片,背面寫著幾個潦草的字,格爾木療養(yǎng)院。吳斜腦子里馬上就閃出了當(dāng)時的情景,是啊,當(dāng)然熟悉,那個詭異的療養(yǎng)院他怎么會不熟悉?吳斜的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最后決定還是冒險去見一見這個楚光頭。潘子就帶著他去了坪塘監(jiān)獄,過了幾道鐵門,就看到了他。楚光頭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顯然在里面并不像外面過得這么好。他向吳斜要了根煙,吸了好幾口,這才問道:你們在打聽啞巴張的事?

吳斜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楚光頭又看了一眼潘子,問道:那十萬塊到我家人手里了吧。潘子掏出一張紙讓他看了看,就見楚光頭點了點頭,吸了一口煙對著潘子又道:你出去吧,我只想跟小三爺聊聊。潘子就要發(fā)火放狠話,被吳斜攔住隱晦的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他都這樣了,你再跟他說狠話也沒用。潘子雖然憋著氣,但也只能離開了這間休息室。吳斜就看向了楚光頭,臉色雖然說不上多和善,但也保持著客氣,輕聲道: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楚光頭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賴賬,就把他知道的一些消息說了出來。原來當(dāng)初解連環(huán)調(diào)查的是那支考古隊本身,但無論怎么查,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們?nèi)ド綎|回來之后,解連環(huán)告訴他說那啞巴張也是當(dāng)年考古隊的人之一。楚光頭立馬調(diào)轉(zhuǎn)目標(biāo),開始調(diào)查啞巴張。

啞巴張當(dāng)時是陳皮阿四的人,陳皮阿四當(dāng)初和一群越南人捕尸的時候,啞巴張是被當(dāng)做活誘餌綁好了扔下去的。但是釣了很久沒反應(yīng),拉上來的時候,繩子已經(jīng)斷了。連續(xù)幾個下去查看的越南人都沒再出來,后來陳皮阿四知道了,下去一看,發(fā)現(xiàn)有十幾只脖子被擰斷的粽子,那啞巴張就站在棺材上。再仔細(xì)打聽,聽說他們是在廣西的一個村子發(fā)現(xiàn)的啞巴張,他當(dāng)時神志不清,就被當(dāng)成傻子拿來做誘餌。

吳斜聽的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曾經(jīng)為了引誘粽子被當(dāng)成過活誘餌。但現(xiàn)在不是質(zhì)疑的時候,他定了定神,就讓楚光頭繼續(xù)說。楚光頭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吳斜,吳斜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憐憫?同情?都不像,又好像都有一點。不等他問出口,楚光頭又出聲了,他也只能耐下性子聽著。

原來,在解連環(huán)去西沙的時候,楚光頭去了廣西,找了兩個月才在一個叫巴乃的小村子找到了一些消息。那些人說啞巴張在當(dāng)?shù)氐拿纸邪⒗ぃ瓉斫惺裁凑l也不知道,然后一個村民就帶他來到了阿坤原來住的地方。吳斜越聽越離奇,悶油瓶這樣的人,難道竟然會在一個普通的山村里種地不成?

楚光頭又告訴他,他在那房子里找到了許多照片,其中一張就是給吳斜的那一張。但他剛想離開,就被陳皮阿四手下的人抓住了,不得不在云頂天宮的那一次背叛解連環(huán)。這和吳斜一開始的猜測完全不同,楚光頭和陳文錦口中那個勢力沒有一點關(guān)系,反倒是陳皮阿四值得懷疑。但那個老頭子現(xiàn)在到底在哪還說不定,沒準(zhǔn)就埋在了云頂天宮。就算他還在外面,吳斜也沒辦法去問。他又問楚光頭,啞巴張有兩個是怎么回事。原本楚光頭雖然說得合情合理像真的一樣,故事里卻始終只是一個人。一提到這個,楚光頭的表情也疑惑了起來,又要了一根煙點起來,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不知道。巴乃應(yīng)該也只是他其中一個住處,至于他真正的來歷是什么,那就不是我能查到的了。吳斜又問他解連環(huán)的事,楚光頭卻口風(fēng)非常的嚴(yán),無論怎么問他都不說。萬般無奈之下,吳斜也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出來之后,他跟胖子打了個電話,第二天,胖子就帶著兩個悶油瓶來了杭州。吳斜就把楚光頭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胖子看了看兩個悶油瓶,嘖嘖稱奇道:沒看出來這倆小哥還是農(nóng)民啊,這窮鄉(xiāng)僻壤還真能臥虎藏龍?等胖爺我退休了,也找個小山村住住。

吳斜讓他別扯淡,說就胖子這樣,真隱居了也不像什么世外高人。這一下胖子不服了,但吳斜完全沒心情跟他爭論什么。兩人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總得去看看。楚光頭說的言辭鑿鑿,巴乃村就算不是小哥的故鄉(xiāng),也會留下許多線索。兩人收拾了收拾,帶著兩個悶油瓶就坐上了去廣西的火車。吳斜一開始還下意識的打算準(zhǔn)備東西,但馬上意識過來這次不是去倒斗。他苦笑了一聲,這么多事走過來,他也下意識以盜墓賊自居了。最后的結(jié)果依然是什么都沒帶,四人一身輕松的上路了。不過這次不同的是,他們兩個勸了半天,那兩個悶油瓶子總算肯把黑金古刀留在了吳山居。

一個車廂六個人,吳斜、胖子和兩個悶油瓶,另外兩個床睡了兩個打工的人,大半時間都在睡覺。但有外人在,吳斜也不好和胖子說什么,這一路就看著兩個悶油瓶發(fā)呆。再往前走就全是山,火車沒過多久就要穿一個山洞,但四周的景色非常好看,倒也不算無聊。以往看見這些山,幾乎都是沖著什么墓去的,現(xiàn)在就不一樣,他們就像是去旅游的一樣,心情也稍微輕松了些。

臨近傍晚到了巴乃,那是個瑤寨,可以住宿。一路問人,一直到了一個叫阿貴的人那里,才算是找到了旅館。阿貴四十多歲,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他第一眼看見兩個悶油瓶時,顯得非常驚訝,但吳斜察覺到的時候他又收回了目光。雖然這一路并不算累,但坐了幾乎一天的車也有些倦意,用泉水洗了一把臉才清醒了許多。阿貴讓她的兩個女兒去準(zhǔn)備晚飯,吳斜就坐在一旁。沒什么事要必須在多少天以內(nèi)趕到,也沒有卷入什么計劃之中這種輕松的感覺幾乎讓他真的覺得是來游玩的。

兩個悶油瓶少有的主動開口去問阿貴那個地址,但被胖子拉住了,說哪有大晚上去的,以他們的情況恐怕早忘了鑰匙在哪,這要是真被當(dāng)賊抓住,也不好看。兩個悶油瓶似乎也贊同,就沒有再問。酒足飯飽之后吳斜去外面和一個小姑娘閑聊,胖子突然開口叫他過來。吳斜就走過去一看,在屋子里的墻上,掛著一張很大的相框,里面有很多相片。胖子指著其中一張讓他看,吳斜仔細(xì)一看,相片中的那個人非常熟悉,是陳文錦。

吳斜叫來阿貴問了問,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想仔細(xì)說,最后還是胖子跟他說給錢,他才張了嘴。二十多年前,這里來了一支考古隊,說是要在附近進(jìn)行考古考察。在山里待了很久,大概有六七個月,不過他們大部分都在山里,很少和村民見面。向?qū)в幸淮稳チ怂麄兊臓I地,發(fā)現(xiàn)帳篷里都是空的,給他嚇壞了,但是第二天再看,人又都回來了。

胖子一聽就興奮了起來,和吳斜這個半路出家的不一樣,他雖然也不算多么精通,但終究是個專業(yè)的盜墓賊。考古隊消失,很可能是因為附近有個大墓。吳斜就問他更具體的事,他說那地方原本好像有個老寨子,后來被山火燒毀了,就廢棄了。吳斜跟他說他們想去看看,阿貴想了想,跟他說過兩天有個老獵戶就回來了,到時候讓他帶他們?nèi)ィ贿^要帶路費。兩個悶油瓶就去看吳斜,他們兩個很顯然是身無分文的。吳斜點了點頭,莫名覺得總算有一件悶油瓶的事情是自己能決定的了。

胖子依然拉著阿貴問東問西,似乎對那座可能存在的古墓很有興趣。吳斜轉(zhuǎn)頭一看,剛才還看著他的兩個悶油瓶都盯著阿貴家的另一座樓,臉色不太好看。吳斜心里立刻就咯噔一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兩個悶油瓶的性格,臉色一變,必然不是好事。但吳斜很快冷靜下來,心想這里不是古墓,會有什么事?他奇怪起來,就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那棟樓的窗戶里,給月光投射出一個古怪的影子。那個影子有一點非常怪異,他的肩膀是塌下來的。

吳斜馬上警惕起來,他這一年來見過的鬼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倒沒有第一次下斗那樣害怕。但只是一陣風(fēng)吹過,那個影子就消失不見了。他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就去看兩個悶油瓶,但那兩個人依舊是那種臉色。他本來想去看看,但是又一想,那是人家自己用來住的房子,他進(jìn)去也不合適。更何況悶油瓶都沒去追,他恐怕也追不上,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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