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怎么會碰不到啊
- 有沒有可能她也喜歡我
- 缺覺少覺
- 2012字
- 2022-01-21 09:50:27
周鶴青回到飯桌之后不出意料地被眾人灌酒灌到快斷片,就連唯一救走他的希望——宋之杰都以一種憐惜的眼神看著他,要他自求多福。
沒辦法,誰讓柳浮瑤出落成這么一個女神形象,多金貌美,更可氣的身材還一級棒。
學生時代暗戀她的人就不少,情書和巧克力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收,現在大家對她的欽慕只怕是有增無減。
廁所里兩人消失的那十幾分鐘就足夠大家遐想,更何況現在事件的女主人公居然還落跑了。
再加上周鶴青亂糟糟不成樣子的衣領…
這就更激發了大家的想象空間。
周鶴青一杯接一杯下肚,心里只想罵娘。
你委屈個屁,都我扛的。
哈,我還以為你臉皮多厚,結果還不是跑了?
然后…然后就沒了。
光榮喝掛的他只記得自己是被宋之杰抗上頂樓的,還隱隱約約聽到他氣喘吁吁地一直罵街,后面的事都不記得了。
雖然他曾自詡酒中仙,酒量也確實不差,曾創下過一箱黃兩瓶白的記錄,但誰能在這幾大桌子人的圍攻下幸存?李白來了都不行好吧。
今天算是榮耀的一戰!
周鶴青沉沉睡去。
······
次日起來,頭痛欲裂。
意料之中的,半夜還醒了兩三次,次次都是跑到廁所狂吐。
本來想偷偷懶,給自己放個假,可周鶴青拿出手機看著所剩不多的存稿,為了吃這點全勤,他不得不一邊腦仁疼一邊碼字。
他奶奶的,怎么昨天碼了字,今天還要碼?!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算了,要恰飯的嘛。
我寫的這個反派怎么這么弱智,靠,改!加個反派也就多個人名的事情,為什么我當初就可這一個人寫???又不是在拍喜羊羊與灰太狼。
怎么我這個感情線寫的這么稀巴爛,男主才見一面就喜歡上了?你就是饞她身子,你下賤!不行,改!
周鶴青胃里依舊在往外泛酸水,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在改自己的文。
一見鐘情,等等,一見鐘情?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江云容。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把他嚇了個半死,只想著保命了,一點兒別的心思都生不出來,光顧著害怕,別的什么也記不住。
她那天是什么表情?說了什么話?好像都忘記了,只記得那把漂亮的劍和她要人命的眼睛。
要是在大街上偶遇呢?在家門口碰見呢?會不會第一眼就喜歡上?
周鶴青忍不住這么想著:那我絕對不是饞她身子,我這是…這是,有朋自異世界來,不亦樂乎。
那一見鐘情的戲份就不改了…還是往大綱里加點相濡以沫撒狗糧的戲份吧?正好有書評說我不會寫感情戲,這就露兩手給他們看看!
比如說…男主在筵席上喝得大醉,女主把他扶回家然后照顧一晚上什么的。
周鶴青的部分記憶在敲擊鍵盤的這一瞬間被激活。
等等,昨晚我在廁所狂吐的時候好像她就在旁邊看著?
或許,似乎,事實上還罵了我一頓?
他點起一根煙,然后默默地把剛打進大綱的字刪掉,也不知出于一種什么心理。
剛抽沒兩口就是猛烈的口干舌燥,找水喝,找水喝…
走進客廳,就看到一陣劍光飛舞。
這姑娘在干嘛?
周鶴青目瞪口呆,煙都險些沒夾穩掉在地上。
如果不去想這個東西到底有多危險的問題,他還是非常愿意欣賞的。
身姿搖曳,鋒刃上的冷意猶如漫天霜雪紛飛,劍把上的奪目的紅穗兒就像姑娘眉心的一點小痣,牢牢勾住他的眼睛。
特別是其中氣勢洶洶的劍鳴破風聲,簡直驚心動魄,舞劍的動作卻極盡雅致,現在看到的那些武術表演,跟這個一比簡直是弱爆了好嗎?
真想拍下來給別人炫耀一下。
稍等一下啊,這不是我家客廳來著嗎?
周鶴青驚聲喊道:“停!你在干嘛?!”
江云容停下動作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看不出來?練劍?!?
他一個閃身上前查看,不過,查看的是屋內的各種家具:“我靠,你別把桌子凳子劈了??!”
租的房子,搞壞了要賠錢的。
江云容:?
周鶴青醒悟過來,急忙想要找補:“不是,我是說,你別把自己傷到了。”
江云容:??
“不勞費心,我自小就練劍,五歲練到現在足有十五年秋冬,若是連這點練習都能把自己傷到,未免太過于貽笑大方。”
周鶴青并沒有注意到她冷冰冰的語氣,注意的點卻放在了另一個地方:五加十五,才二十歲?靠,這么???比我小了六歲,真是罪過罪過。
沒想到我都淪落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了?
他又轉念一想:話說她可來自異世界,還是古代,按理說應該比我大個幾百一千歲吧?所以現在我是被吃的那個嫩草咯?
感覺還不錯。
“還有,我碰不到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
???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打定住了,煙灰掉了一地。
噢,也是,女鬼嘛,碰不到的。
不對,不對勁,那我的姻緣豈不是泡湯了?
周鶴青趕忙追上要回到自己房間的江云容:“等等,等一下!”
她還是跟方才一樣面若冰霜,一臉不想搭理他的樣子:“做什么?”
顧不了這么多,周鶴青只想趕緊證實自己的猜測。
想握住她的手,卻沒想到這一舉動更惹得人不快:“你干什么!”
她俏眉冷豎,欲要發火時竟異常冷靜,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發音出口:“登徒浪子,衣冠禽獸。”
他伸手去抓,可就像抓空氣似的,理所應當的落了空。
碰不到啊,居然真的碰不到。
怎么會這樣。
周鶴青木木的看著自己的手,抬頭擠出一個笑容:“冒犯了?!?
煙已經燃到了最末端,有點燙手。
江云容看他的舉動自然也猜到了幾分,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意義不明地看了他幾眼,然后轉身離去。
兩人保持著沉默和距離,本應該如此的沉默和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