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來，進來我再跟你說?！苯R示意鄆哥進店鋪里面:“你只要幫我監視一個人，事成之后之后我就給你一貫錢?！?

“一貫錢？”聽到這數目，鄆哥瞬間就來勁了:“監視誰？”

“監視賴狗。”

“賴狗?！编i哥頓時有些泄氣了，這無賴痞子陽谷縣出了名的，平時沒誰想去惹上這種人，更不想主動去招惹他。

“這不好吧，要是他知道我監視他，他不得打殘我?！?

“你怕什么，你只要裝成賣梨子跟在她后面就行了，誰會知道你是監視他?！?

“還是不行?！编i哥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那就兩貫錢，要是你還不答應，那我就找別人了?！苯R先把話說明白，省得這小子要加價。

“兩貫錢？”鄆哥低頭思索著，這可是賣二十來天梨子的錢。

好一會，他抬起頭來:“那好，我幫你監視他，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江齊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樣。

“你要先給我一貫錢?！?

“有你這樣的嗎？都還沒做事?！苯R有些擔心這小子拿了一貫錢就走了，不給自己做事，這小子出了名的滑頭。

鄆哥看出了對他的顧慮:“武大，你放心，我不會拿了錢就跑，我就算不怕你，還不怕你那做都頭的兄弟嗎？”

被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個理，江齊也就點頭答應。

“好吧，那我就先給你一貫錢，不過你可要好好監視他，要把他做了什么，到哪里跟我說清楚，要是糊弄我，我可不給錢的?！?

“放心吧，武大，我知道怎么做?！编i哥伸出右手來討錢。

江齊從錢柜里取出一貫錢:“給你，要是發現他有什么動作，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我知道了！”鄆哥得了錢，心滿意足地走了，準備去尋找賴狗的蹤跡。

江齊始終相信這賴狗的頻繁鬧事始終不是無心之舉，肯定是有意而為之，就是不知道背后的陰謀是什么，會不會是一個大陰謀。

傍晚收攤時分，看到隔壁王婆茶鋪來了兩個新面孔的人，那模樣不多像是顧客，反而像是伙計，也不知道這老妖婆突然要干什么。

……

清晨，江齊和梅溪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開始開門做生意。

望著街上落滿了白雪，他不免感嘆一句:“什么時候，我不用早起做生意就好了！”

雖然他已經適應了這種早起的生活，但是這么冷的天，多少還是賴在被窩里睡覺。

“武大哥，現在我能一個人看著店鋪，你可以去不用早起啊?！泵废o灶臺里面加著柴火。

“店里沒個男人當然是不行了，那些刁鉆的客人見你一個女人家，還不得調戲調戲你?！?

江齊確實有些無語，那些光棍無賴就喜歡每天來調戲調戲梅溪，雖然動手動腳不敢，但是嘴巴里總是不干不凈，除非自己在的時候他們才不敢。

“只能怪你長得太好看！”這會他想到樓上還有一個，不過那個跟自己沒太大關系了。

被夸贊好看，還是被江齊夸贊，梅溪羞澀得低下頭。

“新鮮出爐的炊餅，新鮮出爐的炊餅?！?

外邊傳來叫賣聲，第一時間聽到這吆喝，江齊懵了一下，自己都還沒開張，是誰在幫自己吆喝炊餅。

江齊走出店鋪一看，原來是王婆茶鋪一個伙計服飾的人在吆喝，他不是幫自己吆喝，他是給茶鋪吆喝。

那伙計嘴里又是換了個詞:“新鮮出爐的肉餡炊餅，陽谷一絕的招牌炊餅，又香又好吃！”

“陽谷一絕的炊餅？”江齊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什么時候到把王婆茶鋪買下來做炊餅？”

這會經伙計一吆喝，本來買柑子炊餅的顧客也都先過去看看，江齊也是過去，看看陽谷一絕搞什么名堂。

茶鋪門口的長桌上擺了一個大扇籠，比自己當時定做的還要大，估計能裝上兩百個的樣子，兩名伙計站在扇籠前吆喝，吸引來往的客人買賣炊餅。

茶鋪里面則沒有變動，還是那些桌凳，還是王婆給客人們斟茶遞水。

看樣子是王婆和人家合作賣炊餅，就像當初和自己合作一樣。

王婆什么時候和陽谷一絕的餅王搭上線？江齊有些想不通，這兩人之前是沒有交集的。

站在扇籠前的路人，有些沒有吃過肉餡炊餅，不免有些被吊起了胃口。

“你這炊餅真的有肉餡嗎？”一名年輕男子問了句。

“真的有肉餡？”伙計豎起大拇指，有些得意。

“我們陽谷一絕的招牌肉餡炊餅，是我們掌柜餅王做出來的，這里面的肉餡料理可是宮廷手藝！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什么宮廷手藝，難不成你們陽谷一絕的掌柜還能是御廚嗎？”年輕男子有些質疑。

“這位客官，您就說對了，我們掌柜當時真去參加御膳房的御廚選拔，只不過差一點點就選上?！?

....江齊是一臉無語，這沒選上還能也能叫御廚，那我去參加總統選舉沒成功，也能說自己是總統？

“你這算哪門子的御廚，都沒選上?！蹦贻p男子頓時覺得對方忽悠自己。

“客官，您聽我說?！被镉嫿z毫不覺得尷尬，還是一臉自豪。

“雖然我們掌柜沒有選上御廚，但是卻結識了一名御廚，這種肉餡的做法就是哪位御廚傳授的，這可是宮廷的做法，一般人做不出來?！?

“真的假的？”年輕男子還是有些質疑。

“要是不信，客官您就買一個去嘗嘗，要是不好吃就回來罵我，打我都行！”

伙計對自家的炊餅十分自信，絲毫不擔心別人會不喜歡。

“那就給我來一個試試?！蹦贻p男子準備討錢又問了句:“多少錢？”

“以前我們陽谷一絕的招牌肉餡炊餅十五文錢，今日開始統統十二文錢！”

十二文錢？江齊頓時臉色凝重起來，這陽谷一絕也太絕了，把炊餅賣到自己隔壁就算了，還調整價格跟自己一樣，這不是明擺著搶生意。

“給我來一個。”年輕男子掏出十二文錢。

年輕男子開了個頭以后，身后的人紛紛討錢要買炊餅。

“我也要來一個。”

“我買兩個?！?

“快點！給我先來一個，我要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