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

歪嘴數著箱子里的一貫貫銅錢，旁邊的賴狗看得很是心動。

“還要數一次？”正在喝茶的江齊，見歪嘴好像又要數一次的樣子:“別再數了，我可沒耐心再等你數一次。”

看到對方不耐煩，歪嘴也就止住了，無視一旁羨慕嫉妒恨的賴狗，把錢箱蓋了起來。

歪嘴也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昨天你那事確實是西門慶讓我去做的。”

確定要出賣主子，他連稱呼都變了。

“之前到你云煙樓搗亂的那幾個人也是他安排的。”

“哪幾個？”江齊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幾個。

“就是那幾晚帶頭起哄的人。”

被這么一說，江齊立馬就有印象了，他想起那些莫名其妙就起哄的聽客:“我說怎么他們無理取鬧，原來是西門慶安排的。”

“這狗日的。”江齊忍不住罵了句:“他為什么要派人來搗亂，我跟他也沒什么太大的過節吧？”

“武大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歪嘴臉上有些得意了起來。

“那西門慶就是個下流胚子，他哪天不惦記那些娘們，他由其喜愛別人家的婆娘，你是不知道他到底偷了多少人的婆娘。”

“上次，他因為偷了一個男人的婆娘，最后被那男人知道了，他怕事情鬧大，他還讓人偷偷把那男人弄死了。”

“打住，打住，我不要聽那西門慶的風流史，這些跟我沒關系，我要聽那些跟我有關的。”江齊現在壓根就沒心情聽西門慶的風流事跡。

“這西門慶還真是缺德，偷了人家老婆，還把人家給弄死了。”賴狗竟然露出一個略帶同情的表情。

江齊瞥了眼他，很是好奇，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的賴狗，竟然會覺得西門慶缺德，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怎么跟你沒關系？”

歪嘴說話被打斷，有些不痛快，本來他都準備要長篇大論說一下西門慶精彩的風流事跡。

“他就是看上了你身邊的女人才對你下手的。”

“我身邊的女人？”江齊問了句:“你說的是梅溪還是潘金蓮？”

“兩個都看上了。”

“她們兩個都還不是我的女人，就算她看上了也不用為難我啊。”

“怎么不是你的女人。”歪嘴反駁著:“那梅溪要不是你女人，她怎么說已經跟你有婚約了。”

“跟我有婚約？”江齊一臉懵，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梅溪跟自己還有婚約:“你聽誰說的？”

“那晚上西門慶去找梅溪，她娘說的。”

“西門慶去找過梅溪？”江齊問了句。

“是啊。”歪嘴點點頭:“還那潘金蓮，西門慶本來說要娶她過門，可是她說是為了你所以留在炊餅店。”

“是嗎？”江齊有些意外，梅溪對自己的感覺，他倒是不意外，但是他不知道潘金蓮竟然是為了自己才留在炊餅店。

“我知道了！”

賴狗一拍大腿，忽然想到了什么:“之前好幾次買菜的時候，我和潘金蓮就遇到西門慶，原來他們在說這事。”

“我看那潘金蓮八成是看上你了，不然以她的模樣怎么還用給人燒火做飯，隨便去找個大戶人家過好日子不行嗎？”

頓時江齊的心情很是復雜。

好一會，他才平復了心情:“歪嘴，說點別的。”

“說點別的。”

歪嘴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對了，你兄弟武松也是西門慶弄走的，他買通了知縣，所以知縣才讓武松押送物件。”

“接著說。”江齊越聽越想知道，還有什么事情是西門慶指使的。

我想想還有什么跟你有關的事歪嘴仰頭想著:“我想起來了，之前那個余什么的人，也西門慶指使的。”

“余什么的？”江齊一開始沒什么印象，又回憶了會，才想起來:“是不是叫余定的人？”

“對，就是他。”歪嘴點頭。

“你是說，余定賣便宜炊餅跟我搶生意，就是西門慶指使的？”江齊立馬想到這一茬。

“就是這事。”

“我說是誰背后給錢余定，支持他賣便宜炊餅，原來是西門慶這個混球。”

江齊頓時氣得牙癢癢，感情好久之前，西門慶就和自己對上了，只是自己一直沒有不知情而已。

“西門慶還真不是東西，就是他一直跟我們作對！”賴狗聽到這里也很是氣氛。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東西，天天就知道惦記別人婆娘。”

歪嘴身為西門慶的狗腿子，平時可沒少受他的氣:“說不定那天他自己的婆娘就背著他偷人。”

“武大，你去偷他婆娘，氣死他。”賴狗滿臉笑意地慫恿著。

“你有病吧，叫我去做這種事，你怎么不去。”江齊白了眼他。

“我也想啊，我怕他那婆娘看不上我。”

“你就別想了。”

江齊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小紅了，你要是敢背著她偷人，要是被大耳知道了，看他打不打你。”

“我也只是說說。”聽到大舅哥，賴狗語氣都軟了不少。

“還有什么事跟我有關的？”江齊又拉回話題。

“我再想想。”歪嘴說道:“好像也沒了。”

“真沒了。”

“也不是沒有。”歪嘴接著說道。

“這幾天那西門慶一直都去王婆的茶鋪，他可是一直惦記著潘金蓮呢，你可要提防點，不然那天西門慶就得手了。”

“先不說這個，先說說生意上的事情。”

江齊當下還是比較緊張生意上的事情，畢竟云煙樓是自己的根基。

“今日西門慶有沒有再指使你過來攪云煙樓的生意？”

“昨晚不才攪完你的生意，怎么也要過幾天，沒這么快。”歪嘴看了看外邊，現在也說完了，我該走了。

“真沒有其他事了。”江齊再確認一次。

“真沒有了，我知道都告訴你了。”

“那好吧，你走吧。”

聽到這話，歪嘴立馬就抱起了錢箱

可是他還沒邁出大廳門的時候，又轉過頭來:“我想起一件事來。”

“還有什么事？”

“這事倒跟你沒關系，是何員外的事情。”

“何員外，跟他有什么關系？”江齊追問著。

“上次何員外的獨子被山賊抓了，是西門慶告訴那些山賊，那些山賊才埋伏在路上抓他的。”

“我靠，這陽谷縣的壞事都讓西門慶一個人做了。”

江齊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這西門慶真是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