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晟張張嘴,像是還想說什么。
婆婆這個時候卻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看到了這一幕,沒好氣道:“睿晟,你還在那干什么呢,快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講。”
江睿晟為難地看了我一眼。
我擺擺手:“沒事的,婆婆叫你,你就快去吧,說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他沒有再說什么,轉身朝著婆婆那里去了。
明明是一家人,他們商量的事,卻不讓我知道。
我獨自一人待在客廳,突然覺得自己卑微多余得可笑。
可那又有什么辦法?
我呆坐了不知道多久,期間沒有一個人理睬我。
我自覺沒趣,又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了那個次臥。
每次看著這個房間的擺設,,總有種諷刺的感覺。
我蜷縮在床上,沒有睡意,也根本不想入眠。
就這樣昏昏沉沉熬到天亮,我起來做了早餐,想了想,另外給江從晟打包了一份,提著保溫盒,去了他的公司。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也許只是想對他好而已,即使他不接受這份好意,我也不想因此跟他冷漠相對。
我想盡我自己的努力,讓我們的關系有所緩和。
可才剛踏進公司大門,我就被前臺小姐叫住了。
她妝容精致的臉上笑意盈盈:“你好,小姐,請問您是來找誰的?”
我有些窘迫:“我是來找……江從晟的。”
前臺小姐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愣住了:“這個……沒有。”
前臺小姐甜甜地道:“那抱歉了,我們的總裁很忙的,不接待沒有預約的客人。”
我尷尬地舉起了手中的保溫盒:“我是來給他送飯的。”
前臺小姐在看到我手上東西的一瞬間皺了皺眉,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公式化的笑臉:“抱歉,請問,您是哪位?”
我張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該說我是他的太太嗎?
我看著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自己簡單樸素的穿著,和身邊形形色色打扮得時尚干練的人對比,真的相形見絀。
我仿佛是一個小丑,在這個地方無所遁形。
我覺得自己夠丟人了。
于是,仿佛自暴自棄一般,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是他家的保姆。”
前臺小姐臉上這才出現了一點驚訝的表情:“啊,原來江總家里有這么年輕的保姆,你看起來,好像還只是一個大學生。”
如果她眼里沒有那樣明顯的譏諷和得意,我其實很愿意相信,她是沒有惡意的。
是否我身邊每一個美麗的女子都是如此表里不一?
我無暇去想太多,也不想再費心思去反駁她什么,只是再次要求道:“你能讓我上去嗎?”
她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請問您要上去做什么?”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不是說了嗎,我要上去送飯。”
前臺小姐可惜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上去。”
她連“您”都不說了。
我追問道:“為什么?”
她淡淡地拋出四個字:“公司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