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慕曉夕就被電話的聲音吵醒。
“誰?”她昨晚被蕭凌峰折騰得很晚才睡下,一早就接到電話,本來就很不爽了,一聽到對面的聲音,更加不舒服了:“慕曉夕,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慕耀華?”
她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父親的名字喊出來了,對面的人一聽到這大逆不道的稱呼,臉都白了,聲音也跟著難聽了起來:“你怎么和你的父親說話的?”
慕耀華幾乎是要訓(xùn)斥,但他想到了什么,又歇了這份心思:“算了,你現(xiàn)在馬上回到公司里來。”他聲音里還有些著急。
慕曉夕被徹底吵醒,一點繼續(xù)睡下的意思都沒有了,干脆起身,一邊撐著下巴,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公司?誰的公司?”
“慕曉夕!”對面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但比起對面,慕曉夕才是最不耐煩的那個:“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在不說清楚,她就掛電話了!
她撓了撓自己的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才發(fā)現(xiàn)蕭凌峰已經(jīng)醒了,正睜著清明的雙眼看他。
她累得半死,他倒是渾身輕松。
慕耀華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慕曉夕這才聽到,那邊除了慕耀華的聲音,似乎還有更多的嘈雜的聲音,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公司的財務(wù)出現(xiàn)了漏洞……”對面支支吾吾地說出這一句話,慕曉夕的心幾乎是立馬一涼,她冷笑著說:“果然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父親,您想著要我過去幫你把這個漏洞處理好,是嗎?”
慕耀華那邊把目的說出來之后,心里也是跟著一松,語氣也重新變得理所應(yīng)當起來了:“沒錯,趕緊過來。”
“父親,您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比起慕耀華的著急,慕曉夕顯得十分的悠然自在。
她一點也不想要理會慕耀華的指手畫腳。
但那邊卻因為慕曉夕的態(tài)度,而暴怒:“慕曉夕,你還記得你是誰的女兒嗎?!”
慕曉夕的心涼得徹底,她曾經(jīng)最敬重的父親,似乎也只會拿血緣關(guān)系來約束他的女兒了。
她的聲音越發(fā)平靜起來:“我記得,但是這不是我一定要為你做這些事情的理由。”
“慕曉夕!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慕耀華氣得跳腳。
慕曉夕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嘴角的嘲諷卻暴露了她心里真實的想法,她譏諷著開口:“不知道父親的罰酒是什么樣的呢?”
說完,也不等慕耀華那邊的回應(yīng),她懶得繼續(xù)和慕耀華糾纏下去了,啪嘰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抱住了蕭凌峰:“對不起,吵醒你了。”她滿是歉意的聲音讓蕭凌峰揪心地一疼,回抱住了她,說:“早就醒了。”
他的體貼讓慕曉夕心里暖暖地,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干脆她就著這個姿勢,親了親蕭凌峰的下巴,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但是看她的嘴型,是在說“謝謝”。
蕭凌峰眉眼一凜,狠下心咬住了她的下唇,威脅般地開口:“我已經(jīng)是你的男人了,你不許再對我說‘謝謝’。”太客氣了,客氣得不像是一家人。
慕曉夕眼里帶笑,點了點頭。
蕭凌峰這才收了兇狠的表情,手指輕柔地撩開她額頭的碎發(fā):“你最近有安排嗎?”
蕭凌峰也不問慕耀華的事情,她心里微微一軟,知道蕭凌峰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索性順著蕭凌峰的話說:“還沒有……”
她被昨天的幸福一下子撞暈了頭,現(xiàn)在還有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做什么好。
要不是一大早慕耀華的電話打過來掃興,她還真的不會那么快就恢復(fù)冷靜,至少也要等到九點十點醒過來的時候,再好好恢復(fù)。
“我打算把你掉到我辦公室里,怎么樣?”蕭凌峰低著眉眼看她,眼里沒有半點要強迫的意思。
慕曉夕心里卻軟得一塌糊涂,還抱著他取笑:“嗯?蕭總這是要以公謀私啊?”
仗著自己的職位,隨意調(diào)動員工這件事情,說不是“以權(quán)謀私”誰信啊?
但蕭凌峰那邊也干脆地承認了:“嗯,以公謀私。”
“私”字被他刻意咬重了,再加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抵著慕曉夕的額頭,眼眸深情地幾乎要把人溺死,慕曉夕是半點抵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蕭凌峰安排了。
“那我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眼看著空氣中干柴烈火就要燒起來,慕曉夕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慕曉夕眉頭一皺,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慕耀華又打過來了,她心里煩得很,不想要再接,蕭凌峰就干脆把她的手機奪過來,把人拉黑了。
“清凈不少。”他親了親慕曉夕的嘴角,把手機隨意地丟在一旁,拉著紅著臉的人起身,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沐浴間。
蕭凌峰以公謀私地把慕曉夕調(diào)到自己辦公室這件事情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甚至還得鼓掌叫好。
慕曉夕在蕭凌峰的辦公室也沒有做什么,就是綁著整理蕭凌峰的資料。
說起來也是很無聊的一個工作,畢竟蕭凌峰不舍得讓她做其他瑣碎的事情,但她也不覺得無聊,她和蕭凌峰新婚燕爾,她就是乖巧地呆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蕭凌峰,也覺得日子一下子就過去了。
她一抬手,一看手表,午飯時間就已經(jīng)到了。
蕭凌峰的午飯自然不可能和其他員工的飯菜是一樣的了,慕曉夕自己也無聊,給蕭凌峰定了個外賣。
她下去拿外賣的時候,還遇到了蕭凌峰的助理,她順勢把人給攔下來了:“蕭總以前也經(jīng)常工作著就忘記吃飯嗎?”
她觀察了蕭凌峰也有一段時間了,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一低下頭,除非有人喊他,不然就不會輕易抬頭了。
助理點了點頭:“蕭總一般比平時會晚幾個小時用餐,每次到這個時間,飯菜都已經(jīng)愣了,后面總裁就干脆不讓我們給他準備了。”
慕曉夕皺眉,問道:“那他吃什么?”
“有行程的時候,總裁會跟客戶一起用餐。”
巧的就是,今天的蕭凌峰沒有行程,還被慕曉夕碰到了。
慕曉夕心里不滿,覺得蕭凌峰這樣的飲食不規(guī)律對他的身體不好,心里暗暗下了決定。
她把包裝精致的外賣盒子放在蕭凌峰的辦公桌上,蕭凌峰還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板著臉抬頭,就要教訓(xùn),眼神一觸及到慕曉夕就柔和了下來:“你先吃,我處理完這個文件,再吃。”
“不行!”
慕曉夕很果斷地把他手上的文件都整理好丟在一邊,然后拆開外面,舉到蕭凌峰的面前:“你的飲食不規(guī)律,對身體不好,你得糾正過來!”
蕭凌峰瞇著眼想要推開,慕曉夕就干脆地把飯都遞到蕭凌峰的嘴邊:“張嘴!”
蕭凌峰愣了愣,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命令式的口吻和他說話了。
但他一抬頭,就知道慕曉夕是在逞強,她的手都顫抖著,臉也紅著,顯然沒有做過這樣喂飯的事情。
他一開始還有所猶豫,一看到慕曉夕這個樣子,逗弄她的心思就一點點地破土而出。
他還真的張開了嘴。
慕曉夕的臉炸開一樣紅了起來,她不肯認輸,真的動手給蕭凌峰喂飯。
蕭凌峰一邊吃,眼神一邊還黏在她的身上,就像他吃的不是飯,而是……
那個眼神,赤裸得讓慕曉夕慌亂地臉紅心跳。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也沒辦法,但支撐不下來的時候,就任性地把東西一丟:“你自己吃!”
蕭凌峰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到辦公桌這邊來,強硬著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
慕曉夕的力氣不比他的大,只能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禮尚往來。”蕭凌峰說著,也打開了慕曉夕那份外賣,就著慕曉夕剛才的方式,給慕曉夕喂飯。
勺子都已經(jīng)抵在了慕曉夕的嘴邊了,慕曉夕羞的往后躲:“不……不用了……”
又不是小孩子,鬧什么互相喂飯的動作。
但蕭凌峰卻顯然把這個當成夫妻之間的情趣,不肯放她走,瞇著眼,強勢地開口:“張開嘴。”
慕曉夕和蕭凌峰四目相對,最終還是她先敗下陣來,張開嘴任由蕭凌峰動作。
她這樣的乖順,反倒勾起蕭凌峰心里的肆虐,他喂了幾口之后,問道:“好吃嗎?”
慕曉夕臉上紅透了,嘴里還嚼著東西,胡亂地點頭。
蕭凌峰干脆把外賣放下,拉著慕曉夕的手往自己的懷里帶:“是嗎?那我也試試。”
慕曉夕一愣,蕭凌峰就吻在了自己的嘴角,他撬開懷里愣怔的人的嘴,手利索又熟稔地把她的衣服往上翻,帶著些許涼意的手貼住了她細膩的皮膚。
“蕭凌峰……別……”
她有意推阻,卻半點力氣也用不上。
“總裁!”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韓弘文推門而入,慕曉夕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蕭凌峰的身上翻下來。
“總裁,貓都醫(yī)治好了!”韓弘文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盯著蕭凌峰冷酷得想殺人的目光,高興地說著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