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長歌36
書名: 快穿之男主每天都黑化作者名: 云斯本章字?jǐn)?shù): 2061字更新時間: 2024-05-19 08:51:28
夜幕星河,風(fēng)輕云淡。
一場鬧劇一般的造反徹底泯滅于星辰之中,成為了天地中的一抹灰暗。
連時緊了緊手中的錦帛,目光沉冷而妖異。
她拽著衣袖,叮囑在乾清殿收拾血跡的宮女還有太監(jiān),“將陛下的尸體殮好,遺體最好不要見到一絲血。”
她母后見不得血腥。
她舅舅那邊已經(jīng)將參與造反的御林軍全部拿下了,這點(diǎn)她絲毫不用擔(dān)心,當(dāng)機(jī)立斷是她的母后,遺詔在她手里,若是大皇子有異心,必然會去找她母后。
連時帶了幾十個費(fèi)家軍,浩浩蕩蕩的去了焦蘭殿。
皇帝被謀殺這件事想必已經(jīng)傳到了她母后耳中,她來時,焦蘭殿燈火通明。
不過多余的是,大皇子也來了,而且先她一步。
“長歌,見到皇兄,怎么也不問安?”大皇子坐在皇后主位一側(cè),輕輕挑了挑眉,對連時說話的語氣很是不耐。
連時自然沒廢禮,沖他道:“長歌見過皇兄。”
“都這么晚了,長歌還來母后這是不是有些不妥?母后身體欠安,你也該為母后的身體考慮考慮。”大皇子不善地說道。
連時盯著大皇子那張嘴臉,就知道他腦子里在謀劃什么,不過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蠢,長了一個腦袋卻不知道怎么用,看著就像極了一個笑話。
再者,你聽聽他說的這句話,是人話嗎?
“這話應(yīng)該回敬給皇兄才是。”連時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絲毫不給大皇子一點(diǎn)兒面子。
“咳咳咳……都別說了,本宮知道你想要什么,遺詔本宮沒有,更何況誰繼位是陛下說了算,你這是做什么?老二將陛下逼死了,你也要有一學(xué)一,來逼本宮不成?”
皇后本就是拖著病體坐在主位上的,大皇子這般言語說白了就是為了想要那個皇位,威逼利誘沒用就學(xué)一學(xué)老二,對付一個皇后而已,若是他想,逼宮又如何?
連時也不打算拐彎抹角,她直接將遺詔揚(yáng)了起來,將上面的遺詔旨意說了一遍,讓大皇子死心。
“你若是為了皇位起兵造反,那就只能落的和二弟一樣的下場,若是你擁六弟上位,自然會割讓封地給你,讓你做個閑散王爺,皇兄你的謀略一向不如二弟,如今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也要如他一般,成為刀下亡魂嗎?”
這句話直接斷了他最后一絲想要逼宮的想法。
大皇子除了暴躁一些,腦子不好使之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畢竟他做什么都在連時的掌控之中,壓根就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連時并不打算趕盡殺絕,李宴亭這個皇位已經(jīng)是鐵板訂釘?shù)氖铝耍灰蠡首幽X子不抽,他都會答應(yīng)連時的承諾。
早朝。
宮變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城,大臣們一早就紛紛進(jìn)了宮,想要知道皇后該如何定奪皇位的繼承。
皇后今日穿得一身繁瑣華麗的鳳袍,一頭鳳冠壓在她的頭頂,將她整個人襯得極其有威嚴(yán)。
連時站在她的身邊,攙扶著皇后走向那至高無上的高臺。
皇后先是一臉痛心疾首地批判了一番二皇子的作為,而后又將遺詔上的內(nèi)容宣之于眾。
“六皇子宅心仁厚,英勇善戰(zhàn),是絕佳的帝王之選,眾臣以為如何?”皇后高聲道。
朝臣中有不少大皇子的政黨,一時間都紛紛看向他。
大皇子見狀,出了行列,站在高階之下,恭敬拱手道:“既是父皇的遺詔,那六弟便是這皇位的繼承人。”
大皇子這話一出,他的政黨也都跪了下來,“皇后娘娘圣明。”
“快馬傳信與六皇子,讓他回來繼承大典。”皇后大手一揮,便退了朝。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下朝之后,皇后就先行回了宮。
原本連時也打算同行,結(jié)果剛一踏出殿門外,就被陸蓁截了個胡。
“你們年輕人的事,母后就不摻和了,去吧。”說著,皇后拍了拍連時的手背,示意讓她放手去做。
連時莞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一路走到桃花苑,才停了下來,坐在亭中。
苑中的桃花已經(jīng)謝了,綠色的芽兒已經(jīng)抽條成了肥碩的葉片,整個苑中都充盈著一抹盎然。
很快跟在身邊的宮女便讓人擺了一些糕點(diǎn)和酒釀。
連時揚(yáng)手將一旁的酒壺拿起,給陸蓁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斗。
看著連時行云流水的動作,陸蓁忽而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好久沒有與殿下這般愜意的坐在一起喝酒了。”陸蓁快意一笑,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后嘆了一聲,“好酒。”
連時聽著耳邊拂開的微風(fēng),慵懶的半撐著下頜,目光垂落在眼前的酒杯中,濃厚的醇香縈繞在她的鼻尖,勾引著她的味蕾,一只手在酒杯的邊緣輕輕摩挲著。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陸蓁,“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陸蓁“嘖”了一聲,眉眼盈盈帶笑,順著她這句話說下去,“能和殿下這樣的美人做在一起喝酒,微臣死而無憾。”
連時被她這句話徹底逗笑了,“你若是個男子,估計也是個風(fēng)流種。”
“女子一樣可以風(fēng)流,殿下不就是嘛?”陸蓁話有所指,說的就是當(dāng)日連時在桃花苑宴請京城青年才俊,風(fēng)花雪月談笑風(fēng)生,這般快意又怎么會不風(fēng)流。
連她都不禁羨慕了幾分。
連時默笑不語,將杯中的酒喝盡。等李宴亭回京登基之后,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今日微風(fēng)暖陽恰好,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聊正事。
不過聊著聊著就歪了樓,陸蓁開始關(guān)心連時的私生活了,還極為正經(jīng)的八卦。
“殿下不考慮找個駙馬嗎?您再等可就快二十一了。”陸蓁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她老了。
連時挑了挑眉,將話題又繞回了她的身上,有意揶揄道,“這不是你擋了本宮的姻緣嗎?不若你去與夜清淵和離,本宮也不介意他不是完璧之身,招他做本宮的駙馬。”
說來,夜清淵的確是唯一能和連時扯上感情線的男人。不過每次提起他,也都是為了堵住陸蓁那張充滿好奇的嘴,順帶揶揄調(diào)笑一番,轉(zhuǎn)念一想,連時竟覺得他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