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偷…”張卓匱一臉便秘的表情。
“偷,偷什么?莫非這三人曾偷人什么東西?”老太太胡攪蠻纏的本事絲毫不亞于許家老太太,看來古代的婆婆更不好對付啊。
“我娘說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由兒不曾偷過任何人東西,我娘更不會?!?
許由一本正經(jīng)的掰著手指頭說,這是他昨天晚上剛學的成語,稚氣未脫額樣子那般惹人疼愛。
許白茶欣喜的贊嘆,這孩子腦袋瓜還挺聰明的嘛,看來他爹那個狀元也不是白考上的,讀書的基因都傳下來了。
“好一個靈透的小孩,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說的好!”老夫人甚是歡喜,開心的說“你叫由兒?”
“是的,我叫許由,由博反約的由?!?
“哎呀,你還知道由博返約!了不起,了不起!”老太太蹲下身,離的許由更近了,一臉寵溺的看著他,看的越發(fā)詳細。
“哎,匱兒你快看,這孩子長得像不像我的卓展。展兒?!崩咸凵袼坪醮魷×?,看著眼前可愛的小不點,想起了十年前夭折的第小兒子。
張卓匱即便是想結(jié)束這場談話,可是卓展是硬傷。每次提到這個五歲便夭折了的弟弟,老婦人就心痛的不行,每到此時,讓人都不敢出聲。
“哎呦,我的展兒你,你是想娘了嗎?要回來看看娘??!”老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摟住許由,老淚縱橫。
張卓匱也驚呆了,他母親雖然是個女人家,但有著一番男兒情懷,有時候也會女扮男裝隨丈夫上戰(zhàn)場,多少年來,剛強的性格早已練就,可偏偏提到展兒,就會情緒失控。
“我的展兒,叫我一聲娘聽聽,好不好?”老夫人喜歡由兒喜歡的不得了,抱在懷里舍不得撒手
許由無助的看像許白茶,有點蒙。
許白茶淡淡一笑,也蹲下來。輕輕撫摸著老太太的手,柔聲道:“民女有話不知當不當講,老夫人和由兒如此有緣,若是老夫人不嫌棄,倒可認您做個干娘,便可隨時陪在您身邊,將來由兒長大了,也可好好孝敬您?!?
老夫人聽后十分開心啊,馬上就同意了。
“由兒,快跪下。給干娘磕頭問好。”許白茶吩咐。
這么一個大靠山,不靠白不靠?。≡僬f了,又不是她自己主動靠上去的,是人家送上門來的呀。
“干娘在上,受干兒許由一拜?!?
說時遲那時快,許由也不含糊,立刻就把這事定下來了。
在古代,比起契約和合同,人們更在意拜過的把子,磕過的響頭。
“好好,我兒穎慧,快快請起,走,咱們娘幾個好好去后屋說說話?!崩戏蛉瞬挪还軓堊繀T怎么愣神,拉著許白茶幾人往后面走。
“娘,您這。。。我這案子還沒審完呢?!睆堊繀T又氣又急,放著這么多人的面,親娘就不能給自己點面子嘛?
許白茶得意的對他做了個鬼臉,惹得杜鵑都忍不住要笑。
“匱兒,以后許由就是你的干弟弟,你要多疼他照顧他,知道了嗎?”
老夫人一臉寵溺的抱著許由,根本忽視親兒子那要噴火的眼睛。
“可是,她還有三十大板。。?!睆堊繀T不高興了。
“什么三十大板,哪有一家人打一家人的道理。許白茶,以后就是你的小姨了,莫非你想以下犯上不成!”老太太論輩分那叫一個準。
“快,叫小姨?!崩戏蛉朔愿乐?。
張卓匱都快哭了,什么跟什么嘛,堂堂一個縣太爺,竟然要管一個偷情生子的民婦叫小姨,傳出去不笑死人了。
“我不叫,娘,您干嗎要跟他們瞎胡鬧?!睆堊繀T一臉尷尬,再不讓這老太太打住,旁邊的人都要笑瘋了好嗎。
“這哪里是胡鬧,你不叫,就是瞧不起我這個老太婆,就是不喜歡你那夭折的弟弟!”老夫人分明是不講理啊,可是許白茶怎么就覺得她那么可愛呢。
“不要客氣嘛,張大人,來,咱們握個手,以后我是不是就得管你叫大外甥啦。”許白茶大言不慚,伸手拽住了張卓匱。
“你好,大外甥?!彼拥奈帐?,這可是里湖鎮(zhèn)最大的官了,縣太爺都得管我叫小姨,以后我還怕什么哇。
“額,你好。。。小,小姨?!笨h太爺?shù)哪槤q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