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隨后呵呵冷笑了起來:“呵呵,現在這年頭,還真是什么歪瓜裂棗都敢腆著臉皮上門認親,明明長得那么清秀居然也會做這么不要臉的事情。”
啪的一聲,大門關閉,那名下人的鄙夷言語仍舊在空中回蕩。
“趕緊滾蛋,別在這里礙眼!”
尉遲青一愣,隨后便哀嘆一聲,愁眉苦臉的對燕麟逸說道“算了,夫君,我們回去吧……”
燕麟逸卻重重冷哼一聲,耷拉下臉來咬牙切齒的否決道:“不行,不能就這么回去!”
剛剛那家丁最后說的言語,明顯是在針對自己的夫人,要是就這么走了,那自己還算是男人嗎?自己的老婆可不能被人羞辱!
燕麟逸面色陰沉似水,砰的一聲沉悶聲音響起,燕麟逸竟然是一腳狠狠踹在了尉遲恭的朱紅色大門上。
“尉遲恭,你給我出來!”
狠狠踹了一腳之后,燕麟逸還是不解氣,抬腿又來了一腳,扯著嗓子大喊:“尉遲恭,你給老子出來!”
“夫君,你這是做什么?快停下來!”
燕麟逸直接就開始踹尉遲恭的大門,這可把尉遲青嚇得不輕,趕忙上前去拉住自己夫君的胳膊,柔聲勸誡道:“夫君,算了,我們走吧,別鬧事兒了……”
尉遲恭雖說是自己的叔叔,但現在人家已經是鄂國公了,高不可攀的很,自己這種平頭老百姓怎么能招惹的起?
燕麟逸卻咬牙切齒的咒罵道:“剛剛那王八蛋竟然狗眼看人低,我們這樣的親戚怎么了?很丟人嗎?那狗東西最后竟然說你不要臉,這讓夫君我怎么能忍?”
燕麟逸轉頭瞪向朱紅大門:“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得讓尉遲恭給我們一個說法!”
燕麟逸掙脫尉遲青的束縛,上前又開始拼了命的猛踹朱紅大門,口中罵罵咧咧的嚷嚷著:“尉遲恭,你給我出來!難道這偌大的府邸,就沒有一個活人了嗎?”
這邊兒的動靜很大,立刻就引來了無數路人的關注。
無數人為之側目,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家府邸里居住的是誰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鄂國公啊!
鄂國公戰場上殺敵無數,所向披靡這類詞語就是專門來形容鄂國公的,這小子竟然敢在鄂國公的家門口叫罵,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門房家丁怒極反笑,轉頭打開大門。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長了幾個腦袋,敢在這里叫罵,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朱紅色的大門再次開啟,只不過,這門房才剛剛打開門,一只手就猛地探了進來,直接就提住他的衣領拽了出去。
門房嚇了一跳,趕忙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小子,你知不知道這里是鄂國公的府邸,你敢在這里鬧事,不想活了吧你?”
自己可是鄂國公府上的看門人,現在竟然被當眾提著衣領拽了出去,這讓門房瞬間就臉上掛不住了。
“我警告你,趕緊撒手,不然我要你好看!”
眼前這少年一看就是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己雖說只是別人的看門人,但依舊要比那少年高出一等。
只不過,燕麟逸才不管那么多,冷笑一聲就握緊拳頭砸了過去,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這個狗東西還敢警告我,你他娘的是沒吃過拳頭吧?”
一拳砸在那門房的臉上之后,燕麟逸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夫人尉遲青:
“現在跪下給我夫人磕頭道歉,不然老子就打的你道歉!”
尉遲青哪兒見過自己夫君像現在這般渾身暴戾氣息的模樣,嚇得小臉兒煞白,忙不迭的擺手:“夫君,奴家沒事的,不用這樣……我們還是趕快走吧,別惹來麻煩。”
燕麟逸卻搖頭說道:“我不,今天這狗東西不道歉,我就不走!”
“夫君……”尉遲青都快哭出來了,急的團團轉,但是又沒有辦法。
她心里清楚,燕麟逸之所以會這么生氣,全都是因為自己,可他實在是太……
燕麟逸見那門房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呵呵冷笑幾聲,扭頭就大喊了一嗓子:
“走過路過的各位老少爺們兒都過來看看,鄂國公府上的門房狗仗人勢欺負人啦!”
這一嗓子音量極大,許多人都被嚇了一跳。
燕麟逸心中冷笑不已,心說你身為高高在上的鄂國公,竟然就這么縱容府上的家丁欺負人,你都不要臉了,我還要那玩意兒干嘛?
聽到燕麟逸的呼喊之后,頓時就有人開始小聲嘀咕:
“不會吧,鄂國公那么剛正的一個人,府上的下人竟然會狗仗人勢欺負人?”
“誰能說得準,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那小子怎么敢在鄂國公的家門口吵吵鬧鬧?”
“那小子說是鄂國公府上的人欺負了他,可你看他的樣子,像是被欺負的樣子嗎?他欺負人還差不多。”
“沒錯沒錯,那家伙剛剛還動手打人了呢!”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不斷的對著門口的燕麟逸指指點點。
這時候,人群之中忽然讓出一條道路來,一隊穿著整齊的衙役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小胖子在看到燕麟逸的時候微微一愣:“呦呵,小子你膽兒挺肥,竟然還真的來了,而且還是在鄂國公的門口鬧事!”
說話之人正是故意指給燕麟逸錯誤方向的不要臉胖子。
燕麟逸斜瞥了那家伙一眼,也沒答話,氣呼呼的又轉頭瞪向那門房。
現如今,為自己的夫人報仇才是真事兒。
“狗東西,今天你不跪下道歉,那……”
“臭小子,你特娘的誰啊?居然敢在我家門口大聲辱罵我爹!”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朱紅色大門后邊兒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