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麗麗跟著安瑾言去了角落,兩人各自捧著一份小蛋糕,而余浩則是在不遠處和一個公司的總裁攀談著,但是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著樂麗麗這邊,然而樂麗麗對他是一點也不關(guān)注。
樂麗麗拉著安瑾言激動的不行,因為婚禮上來了很多帥氣的社會精英,隨便拎一個出來可能就是某公司的總裁,或是某家族的繼承人之類的,紅二代富二代官二代比比皆是。
“我的天哪言言你看那個,好帥啊,你看他那個眼睛,簡直太妖了,這是人嗎,這是漫畫里的吧!”樂麗麗拉著安瑾言的手愈發(fā)的緊,那盤小蛋糕早就被她不知道丟到了哪里去。
安瑾言拿著小蛋糕的手被她揪的一抖,叉著的蛋糕險些就掉了出來,還好手穩(wěn)住了。
“行了,看什么帥哥,你看看你家余浩,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你一快當媽的人了能不能別那么幼稚啊?”安瑾言放下手里的小蛋糕,認真地說道。
樂麗麗看了眼余浩,他確實是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很想走過來,只是那邊那個人的身份和他們公司的那個項目他又著實很需要,所有就只能對著她們這邊干瞪眼。
樂麗麗撅了噘嘴,也消停了,“唉,我就是瞎看看啊,你看看你這個婚禮,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還不如溫馨一點,多好啊,這排場讓人看著害怕。”
“你倒是實誠,我還以為你今天會說羨慕呢。我看著也怕,這個圈子里的人一會一個樣,你現(xiàn)在和他好了,說不定哪天他為了哪個合同就把你給賣了,你說九寒他該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啊?”安瑾言眼神沉沉的看著正在與眾人談笑的姜九寒,眼里是滿滿的心疼。
“噗,你要是把這話對著姜九寒說,他肯定樂瘋了。”樂麗麗打趣道。
“嗯……”安瑾言不可置否。
就在兩人瞎聊的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從身后響起,“安瑾言?”
安瑾言聽這聲音感覺有些熟悉,轉(zhuǎn)過身一看,“老板?”天哪……老板怎么也來了。
“你今天可是新娘子。”紀齊秦說道。
安瑾言笑了笑,臉上洋溢著新婚的幸福,調(diào)笑道:“是啊,只是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老板你呢。”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下屬結(jié)婚上司到場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只是我這下屬結(jié)婚,居然沒有給我發(fā)請柬,這讓我很心寒啊。”紀齊秦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沒想到原來九寒要結(jié)婚的女人就是安瑾言,他那傻妹妹看來是肯定沒有希望了,只是……安瑾言就是那個大學(xué)的時候向九寒告白的女生?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安瑾言表白的樣子該是如何,紀齊秦暗自在內(nèi)心暗暗咋舌。
“不管怎么樣,您這不是來了嗎?”安瑾言挑了挑眉。沒想到紀齊秦也來了,那他和姜九寒該是什么關(guān)系?
“九寒的婚禮我可不能錯過,真是恭喜你了,找了這么個好丈夫,他專情可是我們?nèi)ψ恿顺隽嗣摹!奔o齊秦對著她神秘的笑了笑。
安瑾言感到有些莫名,總覺得這句話在暗示著什么,但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嗎?那我可真是有福了。”
“不過你也要當心啊,九寒這個金龜婿,被你這樣悄悄咪咪地釣走了,這帝都的名媛們肯定是要拿你開刀的,我妹妹那兒就有你受的了。”紀齊秦笑容更加燦爛了,就像是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安瑾言未來的慘樣了似得。
安瑾言對著他輕輕的翻了個白眼,“您可別烏鴉嘴了,我就想好好過個日子,她們最好別來招我。”
“恩,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崗位上班?”紀齊秦并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說下去了,而是轉(zhuǎn)到了工作上。
“額,我們過幾天可能還要去度蜜月,所以還要過段時間,我記得我請了一個月呢!你可別凈想著剝削我。”安瑾言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樣子看著紀齊秦,惹得紀齊秦一陣好笑。
“我又不是資本家,而且就你那點微薄的貢獻,我犯得著壓榨你嗎?”
“那您以后就少給我安排點工作吧,體諒體諒新婚人士啊。”
“我也沒多給你安排工作,這本來就是你應(yīng)該做的,我可不能偏心誰。”
安瑾言聳了聳肩,“我也就開個玩笑,老板別當真哈。”
紀齊秦笑笑,“我自然不會當真的。”
紀齊秦似乎還要說什么,然而這時姜九寒過來了,對著安瑾言說道:“怎么在這兒呢?”他當然也是看見了紀齊秦的。
紀齊秦笑著對姜九寒舉了舉杯,徑自離開了。
姜九寒看了眼他,沒有說什么。
“你太忙啦,有那么多人要和你說話的,我也不能去打擾你啊。”安瑾言抿了抿嘴。
姜九寒捏了捏她的臉,“我?guī)闳ヒ妿讉€長輩,嗯?”
安瑾言看向身旁的樂麗麗,“那麗麗你……”
樂麗麗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去吧,我家余浩在那邊呢,怕什么。”
“嗯,那我走了。”安瑾言起身跟著姜九寒去了大廳中央的地方,那邊聚集著幾個老人和中年男女。
姜九寒帶著安瑾言走到他們身邊,向他們介紹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安瑾言。”
姜九寒又向安瑾言介紹著眾人,“阿言,這幾位是舅舅舅媽,那位是爺爺,還有外公,其他的都是堂叔堂嬸了。”
安瑾言對他們微微一笑,道:“你們好,我是安瑾言。”
幾個老人打量著安瑾言,眼里似乎是有不滿意。
然而,最先開腔的卻是一個中年女子,“姓安?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呢?沒聽說過帝都有姓安的家族啊。”
其實在場的人都對安瑾言的身份心知肚明,他們胳膊擰不過大腿,不能撼動姜九寒的繼承人的身份,在這種場合惡心他一下也是好的。
安瑾言面色一僵,抿了抿嘴,沒說話。
姜九寒眼神暗了暗,“三舅媽,最近我倒是經(jīng)常在夜色見到三舅,你怎么看?”
三舅媽一噎,狠狠的瞪了一眼三舅,訕笑道:“是嗎…”
姜九寒笑了笑,然后對眾人說道:“不知道各位還有什么想說的么?沒有的話,我就先帶著阿言走了。”
沒人說話,姜九寒拉著還有些沮喪的安瑾言離開了這里,去了別處。
安瑾言乖巧的跟在姜九寒身后,全程低著頭只盯著他的鞋子看,然而姜九寒停的突然,安瑾言一下子沒剎住就撞了上去。
“哎呦。”安瑾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驚呼一聲。
姜九寒低低的笑了:“我媳婦真傻。”
“你才傻呢。”安瑾言有些氣。
“怎么?生氣了?”姜九寒輕聲哄著。
安瑾言低著頭,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也不是,話說,我們這么對長輩真的好嗎?不是說是爺爺外公堂叔舅舅什么的嗎?這么做是不是太不尊重他們了?”
“尊重?我怕他們受不起,像這種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人,實在是不能客氣。”姜九寒眼里出現(xiàn)的東西是安瑾言不曾見過的。
安瑾言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的人,見沒有人注意他們,踮腳碰了下姜九寒的唇,說道:“我知道的,你們這樣的大家里面,肯定是事情很多的啊,我就希望,我們能好好地就好了。”
“嗯,傻丫頭。”姜九寒寵溺的笑。
安瑾言臉有些紅,突然想起,剛剛姜九寒見到紀齊秦和她聊天,可是姜九寒卻沒有問她是怎么認識的紀齊秦,是他不在乎嗎?安瑾言有些失落。
可能是相信她,所有才不問的吧,安瑾言努力的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輕輕的出了口氣,眉頭不自知的皺了皺。
“我再帶你去見幾個客人吧,多認識些人總歸是有好處的。嗯?”姜九寒詢問著她的意見。
安瑾言笑了笑,說道:“好啊,畢竟我作為你的妻子,也想早點融入你們的圈子,至少不能顯得太格格不入不是嗎?”
在這場婚禮之前,安瑾言對于姜家大家的概念只停留在很有錢很有勢,舉辦了婚禮之后才發(fā)現(xiàn),姜家在京都的地位真的很高,人脈極廣,很多人她都只在電視上見過。
“別多想,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多幫到你,你現(xiàn)在的工作是播新聞,多認識一些政界人士也是有好處的,到時候如果有采訪什么的,也能多知道點小道消息不是?”
安瑾言點了點頭。
姜九寒無奈的笑,領(lǐng)著安瑾言去了與姜家親戚截然相反的地方,安瑾言遠遠就看到一群穿著西裝還有著啤酒肚的男人在那邊談笑風生,看起來甚是嗨皮。
安瑾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怯場,款款而行。
姜九寒像剛才給姜家親戚介紹的那樣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其中有一個還是最近他們電視臺正好要采訪的人物,這不禁讓安瑾言有些欣喜。
“你們好。”安瑾言有些靦腆的打了聲招呼,但眼神直視,也不顯得小家子氣。
姜九寒和他們聊的開心,雖然政治的看法總是有些不同,但是也算是賓主盡歡了,安瑾言時不時的插幾句,見解獨特有個人風格,但又不會引起眾人的反感,這讓這些大佬也對她有些側(cè)目。
他們一早就聽說姜九寒娶了個沒權(quán)沒勢的女人,背后沒有家世的支持,自己也就是個小小的新聞主持人,但現(xiàn)在看來,姜九寒大概是被這個小小女子的內(nèi)在所吸引了,這些看法雖說不是盡善盡美,但也是很有想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