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帥鄭重舉起右手:“我發(fā)誓,如果我對你不是出自真心……”
他偷偷看向柳芊芊的,發(fā)現(xiàn)對方正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芊芊,你好狠心,居然都不攔著我呀。”張大帥委屈的說。
柳芊芊正色搖了搖頭,“如果你對我一片真心,自然不會應誓,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如果你剛才那番話只是騙我,那么你有個三長兩短都與我無關。”
張大帥哈哈大笑,“好你個惡毒的小娘子,現(xiàn)在就開始詛咒相公我了。”
柳芊芊板著臉說:“別給我轉移話題,趕緊發(fā)誓。”
張大帥立刻發(fā)下一個毒誓,柳芊芊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柳芊芊和張大帥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麗都歌舞廳,才一到門口就看到等候已久的清韻。
柳芊芊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張大帥見狀識相的回避了,留了幾個手下遠遠的照顧,自己進包房等待。
“芊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張大帥并非良人。”清韻正色說。
柳芊芊輕蔑的看著她,“你告訴我誰是良人?你嗎?”
清韻徹底無語,“你太任性了。”
柳芊芊不耐煩的說:“你還有別的事嗎?我要進去了。”
清韻失落的說:“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要走了。”
“以前答應過你,走的時候要告訴你一聲。”
柳芊芊似有所動,咬住嘴唇不說話。
“走之前,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柳芊芊猛地轉身,“不必了,你人都走了,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清韻上前一步,“芊芊,你一定要聽我說,不能放任這個誤會繼續(xù)下去了。”
她上前欲拉柳芊芊,與此同時柳芊芊往后退一步想要躲避,一不留神踩空臺階。
清韻一驚,連忙扯住柳芊芊的胳膊。
柳芊芊借她一拉之力站穩(wěn)身子,可是袖子卻被撕裂了,皓白的手臂頓時露了出來。
張大帥的手下剛才一直東張西望,恰好這時轉過頭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吃了一驚。
要知道柳芊芊可是張大帥心尖上的人物,如果她有了閃失,只怕張大帥會治他瀆職之罪。
這個大兵也不多想,馬上沖過去,一把推開清韻,緊張的問柳芊芊:“柳小姐,你沒事吧。”
清韻“哎呦”一聲,跌倒在地。好巧不巧頭正好撞到一塊突出的石頭上。
她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柳芊芊見狀連忙跑過去看清韻,見她頭上滿是鮮血,頓時勃然大怒。
“你這是做什么?”她朝大兵喊到。
大兵沒想到自己馬屁沒拍成,反而落下一身埋怨。但是他也不敢得罪柳芊芊,囁嚅道:“是大帥囑咐我保護你的,柳小姐。”
柳芊芊又急又氣,“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過來幫忙。”
大兵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把清韻抱到車上。
張大帥聽到外面的動靜,又走出來一看究竟。
“怎么回事?”
柳芊芊一指他的鼻子,“都是你讓手下干的好事!”
張大帥看到清韻,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起之前的情景。
“芊芊,他怎么會受傷的?”
柳芊芊氣憤的說:“別廢話了,最后借用一下你的車,以后我們恩斷義絕。”
張大帥見她情緒激動,也不多說,立刻吩咐司機帶她們前往醫(yī)館。
清韻朦朦朧朧中感覺耳旁有人在說話,她凝神想聽,卻覺得頭部一陣鈍痛,緊接著又是一陣眩暈。
“你醒啦。”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清韻認出說話的人正是柳芊芊。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俏臉。
“芊芊,是你救了我。”清韻虛弱的笑了。
柳芊芊忿忿不平的說:“早知道你做出這么缺德的事情,我肯定不會管你的死活。”
清韻眼睛向下轉動,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過一身輕便舒適的衣服。
“我昏迷了多久?”清韻擔憂的問道。
“三天。”柳芊芊干脆的回答。
“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清韻心中更加羞愧。
柳芊芊冷笑一聲,“沒想到我會被你騙的團團轉,很好笑是嗎?”
清韻著急的說:“芊芊,一開始我只是為了出入方便,不是有意騙你,只是時間久了不知應該怎么向你開口了。”
她說話的時候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不由得用手扶住了頭。
柳芊芊頗為不忍,剛想走過去看看她,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又強忍住已經(jīng)邁出的腳步。
“咳咳。”柳芊芊咳了幾聲。
“你生病了嗎?芊芊?”清韻擔憂的問。
柳芊芊忍住咳嗽,沒有答話。
她不會告訴清韻這些天自己是如何衣不解帶的照顧她。
又是如何頂風冒雨為了她四處買藥退燒。
清韻識相的閉上嘴,她從癥狀上分析自己應該是外力導致的腦震蕩,但愿沒得破傷風才好。
在柳芊芊的精心照顧下,清韻的傷很快就好了。只不過這些天兩個人之間幾乎全無語言交流。
“芊芊,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清韻傷好了,也不能繼續(xù)厚著臉皮賴在這里。
“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不要跟張大帥在一起。”
柳芊芊寒著臉,“拜你所賜,我已經(jīng)跟他鬧翻了。”
清韻立刻開心起來,“那太好了。”
柳芊芊瞪了她一眼,“如果張大帥不可靠,你告訴我這個世上是不是其他人就一定可靠?”
清韻被問住了,過了良久她才郁郁的說:“我只知道這個世上最可靠的人是自己。”
柳芊芊臉上露出倉皇的神色。
“原來誰都是靠不住的,咳咳。”
“芊芊,你是得了風寒嗎?我?guī)憧瘁t(yī)生。”
柳芊芊寒冰一樣的眸子望向她,自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清韻怔怔的收回手,不敢再說話。
“請了好多天的假,如今你好了,我也該回去唱歌了。”
“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鎖好。”交代完柳芊芊傲然離去。
剛才一直被柳芊芊捏在手中的手帕無意中被遺落在地上,就如同兩人之間失落的友情。
清韻的視線停留在手帕上發(fā)呆,過了許久她才發(fā)現(xiàn)異常,臉頓時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