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蕊和葉蕭然早就不見蹤影了,去尋找亦杉的下落,但是冥山地勢險峻,到處是峭壁懸崖,即使是找到了也不一定有生還機會,妙蕊一邊找著一邊哭喊著,葉蕭然想發瘋似的到處亂竄,不斷的自言自語的,不知找了多久兩人分頭尋找始終沒下落,兩人癱坐在地上,精疲力盡。
妙蕊突然想起什么迅速起身離開了,葉蕭然來不及追上去她就不見蹤影了。回到分舵妙蕊四處尋找也不見蹤影,最后在院子角落發現血渺暈倒在地,扶起來回到方內為她療傷。此時的洛錫在床上昏睡不起,嘴里一直喊著和亦杉的名字,但是始終沒有醒過來玉楓到處找妙蕊的下落但是她早已不見蹤影了灰溜溜的回來。南宮璇在她的殿中打發雷霆,吩咐屬下找尋青梔的下落,婉兒垂頭喪氣的回到她面前,眼淚在眼睛里打轉,看見南宮璇一頭栽進懷里失聲痛哭著“娘親…怎么辦白姐姐死了,她死了……。”
南宮璇撫摸著她的頭發,淡然的說著“這也許就是命吧,老天不讓我的到血靈珠,是它要我的命。”她再怎么也沒有想到青梔為了除掉宮暮璃打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現在白亦杉已死,血靈珠無望了,總不能拿自己女兒的命來交換吧,再尋找其他的血寒女已經來不及了,陷入絕望之中。
在白亦杉墜崖之后,漠塵早已在懸崖下等待著她,宮暮璃早就料到青梔肯定會置她于死地的,就是想死在她面前好讓她失去防范將計就計,但是宮暮璃也沒有料到青梔背地里偷偷地學練寒冰掌,這是在她意料之外呀。
現在白亦杉已死,活著的即將是宮暮璃歸來,以宮暮璃的身份繼續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業。山下漠然細心的照顧著宮暮璃,雖說玄冥劍傷不了她,但是寒冰掌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在他的照顧之下她很快醒來,身為血寒女之軀,自愈能力也是極強的。
漠塵端著藥推開房門她一席白衣,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面容平淡,眼神依舊如此冰冷,緩緩轉過身來白凈的臉龐,膚如凝脂,眉若輕煙,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帶著幾分散漫,精致絕倫的容貌,臉上盡顯絕倫,然而眼下的那朵好似菊花的印記卻消失不見只見額間多出了血色的紅蓮印記,徹徹底底的回到了過去,她沒有面紗遮臉,漠塵極少看得見她如此,宮暮璃向來不已真面目世人,宮璃暮這樣平靜的看著他,他瞬間還有點不習慣呢,走到她身旁宮暮璃接過藥一口氣全部喝完了,這讓他有點驚訝了,還想著不會乖乖聽話吃藥呢。
“怎么這般看著我”宮暮璃淡然平靜的說
“漠塵覺得宮主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漠塵低著頭不敢看著她。
“一切都仿佛做夢一般,現在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原點,那就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吧。”語氣沉重的說完又看向窗外,看著窗外景色秀麗莫名的傷感。
玉楓在旁守著等著洛錫醒過來,俊秀的臉龐偶爾晃蕩幾下腦袋,睫毛顫抖著,眼睛緩緩的睜開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亦杉在哪里,玉楓沉默不語,表情凝重。
“玉楓,你告訴我,杉兒她沒事對不對,她還活的好好的是不是?”洛錫情緒激動的問著,而玉楓眼神中透露出悲傷,不敢回應,婉兒端著藥進來了,看見洛錫醒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又頓時笑容僵硬了下來,畢竟是亦杉用生命換回他的平安。
婉兒假裝淡定“云大哥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們還正擔心你呢”勉強的笑著。
“婉兒,你告訴我杉兒在哪里”婉兒避而不答,走到桌子前把藥放在桌子上端起藥向他走去“云大哥,該喝藥了,你中了毒,內力暫時恢復不了,要多調息幾天才會恢復的。”
洛錫面色慘白,情緒很激動根本就無心關心吃藥的問題,一直手用力的抓著婉兒的手緊緊拉著,要求婉兒要告訴亦杉的下落情況,婉兒被他的手抓的很痛,手中的藥打翻在地,藥灑在了婉兒的手上,婉兒表情凝重用手捂住被燙傷的手,這是宇文墨進來看到婉兒被燙傷了看著十分心疼,氣沖沖的過來對洛錫一頓訓斥“婉兒盡心為你療傷,你這是做什么,對于白姑娘我們也很難過,她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宇文兄,你告訴我,杉兒沒死對不對,她活的好好的是不是你告訴我。”洛錫激動的問著,氣血攻心,口吐鮮血,氣氛緊張了起來,他看著宇文墨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白姑娘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慕修寒和葉兄都去尋找白姑娘的下落,你好好修養,說不定會有好消息的。”他的話剛落,洛錫急著下床來,急著出去尋找亦杉,但是他的身體沒有復原,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沒走幾步便暈倒在地了。
洛錫一直沉浸在失去亦杉的痛苦之中,慕修寒和葉蕭然一直不斷的尋找下落始終沒有結果,就這樣過來好幾天,洛錫的功力慢慢的在恢復著,但是心情還是郁郁寡歡的。
這天夜里洛錫獨自一人進入了冥山禁地,來到了亦杉掉下懸崖的地點,一席白衣,身體修長消瘦,從背后看微微的有些單薄,容貌清俊,樣子看著有些憔悴,眼里布滿紅絲,腦海中都是亦杉掉下去看著自己的眼神,那個眼神始終揮之不去,石壁上的石縫中在陽光照射下地上閃著耀眼的光芒洛錫緩緩走去,清楚的看見一只玉簪,簪子質地清透,是那只自己送給亦杉的玉簪,快速的撿起來,小心的擦拭著簪子上的灰塵,眼神明亮起來,好似看到希望一般,在簪子附近也看到亦杉掉落的玉簫,小心的捧在手上如至寶一般,眼中突然又看到亦杉收到簪子時的樣子回蕩在腦海里。
他拿著玉簫放到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吹著亦杉經常吹的曲子,蕭聲傳遍山谷,穿透每一片白云,自然也穿透宮璃暮的內心,自然也聽出蕭聲里的寓意。她能感受到此時洛錫的心情,同樣自己也承受著同樣的痛苦,但是在痛苦也不能相見,兩人也只能默默的承受著,畢竟她不在是白亦杉了。
洛錫吹奏著,眼前一幕幕和亦杉的回憶仿佛在昨天一般,待到晚上也沒有離去,蕭聲一直沒有間斷過,洛錫淚珠不禁劃過蒼白的臉頰,滴落在地上,月兒高高掛起,一陣陣刺骨的涼風吹過,白色的衣角隨風飄動著,回憶著以前的種種,即悲傷又歡喜。
漸漸的起霧了,周圍的石林被煙霧彌漫著看不清楚,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個身影慢慢的浮現出來,那個身影好似亦杉的身影,洛錫放下玉簫,漫步的跟著那個身影過去,仿佛有股力量指引著他,一直跟在她身后,身影忽隱忽現的消失在茫茫的迷霧之中,洛錫的希望有再次破滅了,幻想著是杉兒回來了。
再夜中不斷的尋找她的身影“杉兒……杉兒……是你嗎?杉兒你在哪里呀…杉兒……杉兒”可能是悲傷過度身體支撐不住了,瘦弱的身軀到在了地上,當他精神模糊的時候眼前出現了那個身影,眼神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個身影在靠近自己,就在眼睛支撐不住即將閉上的瞬間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模糊的睡去了,嘴里一直念著亦杉的名字。而他的耳邊回蕩著她的聲音“云大哥····忘了我吧···”再次醒過來還是在客棧里的床上躺著,像做了一個夢一般,睜開眼睛看到明亮的世界,眼神中沒有一點生機,像行尸走肉一般,玉楓在旁心急的看著洛錫,婉兒、慕修寒、宇文墨、青鸞都在為他擔心著。
“杉兒沒有死,杉兒還活著,我看見她了”玉楓傷心的擦拭著眼淚哽咽著說著
“公子,你醒醒好不好,白姑娘她死了,她掉下懸崖了再也回不來了,公子………”然而洛錫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眼神呆滯著。慕修寒生氣的揪著洛錫的衣領狠狠的瞪著他,語氣深沉的說“云洛錫,你夠了,白姑娘犧牲自己是為了什么,你在這樣一直消沉下去,你怎么對的起她,你這樣還不如和她一起去死”慕修寒眼神充滿憤怒。宇文墨過去制止慕修寒,讓他冷靜下來。
“對該死的是我,是我………他對我是真心的,然而我卻懷疑她”說完就立刻起身沖出門外,玉楓沒能拉住他,洛錫跑到客棧的院內,慕修寒輕功一躍擋在他的去路,而兩人動手打了起來,洛錫像發泄心中怒火一般的,出手完全不留情面,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況完全不是慕修寒的對手,慕修寒對他也是下狠手,洛錫一次次的被慕修寒打到在地,又一次次托著身體強撐起來和慕修寒對決,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洛錫清俊的臉上,直到他再也起不來為止。
“來呀…你不是要去死嗎?你死了怎么為白姑娘報仇,你去呀,你想讓她白死嗎,真為她替你不值”慕修寒用力擦掉嘴角滲出的鮮血,刺激著他,洛錫到底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癱睡在地上,慕修寒遣散他們離開不用管他,讓他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宇文墨他們離開了,只留下洛錫一人在哪里。
夜幕降臨了,慕修寒手里拎著兩壇酒來到洛錫身邊,洛錫在院子內的亭子內早已喝著酒,看著慕修寒過來好似等待著他一般,慕修寒把酒遞給他,陪他一起喝,一起醉,端起酒壇咕咚咕咚的喝著“慕兄,謝謝你打醒我…我不能死,我會為她報仇的,等報了仇我在去陪她”說完咕咚咕咚的不停地喝著,看到他清醒過來慕修寒微微一笑,兩人一醉方休。
月璃幫血渺療傷以后清醒過來,看到月璃十分高興,但笑容一下子消失了,知道青梔的詭計,了解事情的種種,青梔叛變了,但血渺自己對宮暮璃的遭遇十分自責,正當她自責時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漠塵,漠塵身后竟是宮暮璃,看著完好無損的宮暮璃,月璃和血渺都松了口氣,情緒十分激動,血渺和月璃想她行了禮,宮暮璃擺擺手示意起身,兩人眼神充滿希望,月璃高興的跑過去挽著她的手一下子忘記了身份,一下子反應過來松開她的手,往后退去。
“宮主,您沒事真的太好了,月璃還以為…………”月璃擔心的說著。
“都過去了,血渺你好好休息,接下來就該我們出手了”恢復了宮暮璃的樣子,冰冷的話語,巨人于千里之外。
“那青梔那個叛徒該怎么辦,都是因為她壞事”月璃生氣的撰著拳頭。
“不急,等不及的是南宮璇,是時候會會她了,我想她會更想見到青梔,漠塵…把這個見面禮送到她面前去,我想她會感謝我才是。”青梔到處躲藏,天音坊的人也在四處追捕她,她不得不東躲西藏的,她即背叛了幽冥神宮也背叛了天音坊。
在山下的村莊附近漠塵一直跟隨著青梔,青梔也受傷了,面對漠塵他根本不是對手,漠塵輕輕一躍緩緩落在她前面,但是青梔沒有絲毫恐懼,嘴角上揚不屑的笑了笑“怎么…你這是要殺了我嗎?宮暮璃已經死了,我們在也不用為她賣命了,我們自由了。”
“青梔…宮主對我們不薄,你為何要陷害于她。”漠塵犀利的眼神盯著她
“對我們不薄,呵呵……她只是在利用我們…我對大宮主忠心耿耿,我哪里不如她,但她卻選擇宮暮璃,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將所有的武功都傳給她,我不服……我不服。”青梔大聲的嘶吼著,身體顫抖著,手中緊緊握著玄青劍,劍鋒指著漠塵,漠塵淡定自若。
“真是無藥可救,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會殺你,但是不代表宮主會饒恕你,你自己去和她贖罪吧”青梔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敢相信宮暮璃居然活著,表情更加凝重了,握著玄冥劍的手突然顫抖著。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親眼看著她掉落懸崖,中了寒冰掌,她怎么還活著……”
“其實宮主早就知道你背叛她了,她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
“她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不是嗎?呵呵”漠塵把青梔帶到宮慕璃面前,示意讓她們都下去,自己和她單獨聊聊,青梔不再掩飾自己對她的憎恨,眼神里只有仇恨。而宮暮璃依舊帶著面紗,額間的紅蓮顯得格外耀眼“要殺便殺”青梔走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不殺你、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更想殺你的應該是南宮璇吧。”宮暮璃冷冷一笑,走到青梔面前用纖細的手托起她精致的臉龐,雙眼注視著她,青梔眼里映出宮暮璃深邃的眼神,這眼神讓她感到恐慌。宮慕璃用內力將青梔的功力完全廢除了,看著青梔痛苦的呻吟,眼神都想殺了她“既然你背叛了幽冥神宮,你也不必留著姑姑給你的武功了,至于寒冰掌,你更不配。”
“是我太低估你了,我以為寒冰掌可以殺了你,是我自己太可笑了,忘記你是血寒女之身了。”青梔懊悔的冷笑著。
“本來你的寒冰掌如果練到極致的話我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可是火候不夠,真讓我失望呀。”諷刺的看著她
“呵呵………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青梔面色蒼白倒在地上,而宮暮璃甩開衣袖離去了。
漠塵帶著青梔來到南宮璇的莊內把青梔丟給了天音坊的人,讓南宮璇處置她,南宮選璇得知白亦杉沒有死即高興又擔心,取血靈珠有望。但青梔也告訴她白亦杉既是宮暮璃,但是以宮暮璃現在的武功,自己想拿到血靈珠不是易事了。南宮璇毫不猶豫的殺了青梔,即使是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也難逃一死了,從始至終兩人都不是一條心。
宮暮璃讓青梔轉告南宮璇,下一步就是要南宮婉兒的命,讓她看好自己的女兒,血靈珠她志在必得。南宮璇頓時緊張了起來讓淚歌無比把婉兒帶回來。
洛錫精神狀態已經恢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宮暮璃的到血靈珠,為亦杉報仇,他們再次向冥山出發,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終于來到冥山頂部的血靈池,血靈池乃冥山的極寒之地,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并山屹立千年不化,而血蝶蘭就是生長在極寒之地。
宮晞月就在血靈池之下的冰池內,宮暮璃以千年寒冰保存著她的身首,取血靈珠就是為了讓宮晞月重生。南宮璇盡力讓淚歌帶回婉兒但是晚了一步宮暮璃帶著血渺、漠塵來到血靈池準備帶回婉兒。在寂靜的冥山之上忽然下起來血,雪花隨風飄落,落在地上便化成紅色的雪花,滿地的雪花映滿整片大地,詭異的氣氛開始讓他們緊張起來,血渺拖著她長長地赤煉齒劍向她們走來,劍劃著地面上的冰茲茲作響,妖嬈的身影顯現在他們前面,漠塵雙手環繞在胸前悠然的跟在她的身后。
宮暮璃緩緩的從天而降腳尖輕輕點地,一席紅衣隨風飄動,束著高高地發髻,發上插著精致的玉簪,兩側的發髻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流蘇,額間有朵紅蓮,紅色的流蘇面紗著住容顏,一雙清冷的雙眸似乎能看透人心,盡顯端莊,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宮暮璃正式登場了,洛錫看著她仿佛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有感覺那里不對,有那么一瞬間吧她看成亦杉來,也許是面紗的緣故,亦杉也總是帶著面紗。但是氣質和神情完全是兩個人,亦杉看著柔弱,溫柔楚楚可人,而宮暮璃寒氣逼人,高傲冷漠,心腸歹毒,武功高強。
“宮…暮……璃,還我妹妹命來”慕修寒話剛落下,閃電般的身手拿著手里的劍向她沖去,憤怒的眼神都要刺穿她的身體一般,剛要到她面前,她揮動著玉指,以內力將他控制下來讓他動彈不得,他用力掙扎著,宮暮璃轉動著玉手像舞動的蝴蝶一般,單手旋轉輕輕一掌將慕修寒震出遠方,慕修寒在空中旋轉幾圈迅速倒地,口吐鮮血,鮮血瞬時染紅了地上的積雪。
看著她毫不費力的運功看著宇文墨他們非常震驚。洛錫扶起地上的慕修寒,攙扶著他。宮暮璃移動的速度非常快,都沒來得及看清她過來,可是身影早已在婉兒面前了,手已經伸向婉兒了,就在她即將帶走婉兒的時候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量將她彈開了,宮暮璃擺動著手臂,衣袖飄動著,旋風般旋轉著,緩緩轉身過來,看著那人正是南宮璇,宮暮璃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冷冷地說著“多年不見,南宮坊主還是風韻猶存呀!”
“宮暮璃,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我女兒一根手指”南宮璇中氣十足的說著。
“噢…是嗎,那我非要動呢,你又能怎樣”隔著面紗都能清晰的感受的到她嘲諷的氣息。
高手的對決根本就用不著兵器,南宮璇和宮暮璃拼的是內力,雙方身上都釋放出強大的氣流,兩股不同的力量相互對抗著,掀起一股股邪風,四周一片狼藉,宮暮璃使用的內力寒氣逼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伴隨著力量的不斷凝聚猛的一震南宮璇不敵,身體不斷的向后退去剛開始還表現得鎮定自若,突然嘴角滲出鮮血,經過兩人比拼看得出來宮暮璃武功遠在南宮璇之上,宮暮璃沒有任何疲憊的樣子,依舊高冷自若的站在她面前,又將自身力量緩緩凝聚起來,周圍的積雪換化成了水,將水幻化成無數的細針圍繞在自己的身旁,感覺隨時要蓄勢待發的樣子,冰針尖銳無比,剔透,輕輕一揮成千上萬的冰針向南宮璇刺去,南宮璇此時功力大傷,又要抵擋如此迅猛的內力,她使出內力形成一個屏障把冰針擋在了外面,但是宮暮璃又再次發動攻擊,內力一陣陣的加強,那個屏障似乎抵擋不了多久,屏障即將破碎的時候洛錫揮動著青劍卷起一股股巨浪將冰針全部震碎,南宮璇和婉兒幸免遇難。
洛錫雙眼緊盯著宮暮璃,兩個人眼神交匯,宮暮璃沒有躲開,而在此向婉兒走去,洛錫握著青劍劍鋒指著宮暮璃,兩人刀劍相向,而洛錫更在乎的是想看她的真面目,想證實她不是亦杉,但始終在猶豫,他在害怕,他不敢去相信她就是亦杉,但她是亦杉的話她就沒有死,心中一直默念著,不會是她,不會是她。
“用南宮婉兒的性命換你們全部人的性命,這一點也不虧呀,還是你們都不想活了。”冰冷的語氣,冷冷地笑著。
“你個大魔頭,敢傷我娘親,我和你拼了。”婉兒手握著神鞭想她抽去,宮暮璃蓮步一移輕松的躲過了一鞭,赤手一揮便竟把來勢凌厲的鞭子拉在手中,輕輕一拉婉兒順勢飛向她,揮動著玉手即將出掌向婉兒打去,頓時洛錫擋在婉兒面前,一把將她推開,宮暮璃眼看將打在他的身上迅速收了回來的同時洛錫用青劍把她的紅色面紗揭開了,面紗緩緩的飄落在地上,一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展現在眼前,眾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是白亦杉。宮暮璃臉上的印記消失了,更顯得絕色,氣質高傲讓人難以靠近,火紅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揚,眉間的紅蓮印記依稀可見,氣質完全和白亦杉如同兩人,洛錫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怎么會是你……”洛錫絕望的眼神,無奈的表情,臉龐上抽搐著,身體一下子松懈下來,往后退著。
“怎么可能,白姐姐怎么會是大魔頭,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婉兒大聲叫著,但事實就是如此。
“白亦杉已死,而我乃是幽冥神宮宮主宮…暮…璃…”她一字一句的說著,千萬把劍像似刺在洛錫身上一般,洛錫感到身體瞬間被掏空了,原本她可以繼續欺騙他,謊稱是雙胎姐妹,這樣的謊言大家都可以相信,但是她沒有,承認自己就是白亦杉。
“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是姐妹嗎”玉楓傻傻地說著。
“白亦杉就是宮暮璃,從始至終都沒有白亦杉。”宇文墨堅定的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她。
說完瞬間移動到婉兒身邊將她帶走,洛錫阻攔著她但是她毫不猶豫的一掌把他打傷緩緩的向遠處飛去,抓著婉兒瞬間消失在在他們眼前,也無能為力,畢竟她的武功實在是太強了。
血渺和漠塵就像來看了場好戲一般,撇嘴一笑丟下一句“好戲才剛開始,你們拭目以待吧”大搖大擺了隨著血渺離開了。
南宮璇無力的想追去但是受傷的她也沒有辦法在追回婉兒,青鸞攙扶著她,滿眼都是驚恐的眼神。宮暮璃把婉兒帶回根據地,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將她關了起來,把鞭子沒收了。看著宮暮璃始終都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敬重的白姐姐,氣急敗壞的罵著她。
“你個騙子,從頭到尾一直在欺騙著我們大家,虧大家那么信任你,關心你,甚至把你當作朋友一般,你卻這樣對待我們,你怎么這么狠心。”
“說夠了沒有。”宮暮璃坦然的說道。
“沒有…你這個大魔頭,到底想做什么。”婉兒吼叫著,看樣子都想吃人了。
“我要做什么你們不知道嗎?當然是做你們想做的事了。把我當朋友?……你不也想要我的命嗎?《朋友》不要把自己說的多么偉大,你一直在我身邊不就是因為我是血寒女嗎?不就是要用我來祭花嗎?”聽著她說的這些話婉兒沒有出聲興許是心虛了,不敢正眼看著她,宮暮璃一步步靠近她,抿嘴一笑,用手摘下婉兒脖子上帶著的那顆血珠,放在手心里緊緊握著,只見珠子變成粉末反手灑落下來,目光移到婉兒身上。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懷疑你是血寒女了,也就將計就計的留在你們身邊。”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么不那時就把我抓走,而等到現在呢”
“我還要靠你們來幫我找到血蝶蘭呢,讓你自己送上門豈不是更好。”
“我愿意用我的血來祭花,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婉兒平和的和她談起來條件來。
“噢…什么條件。”“拿到血靈珠可不可以先救我娘親,之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憑什么要答應你呢”婉兒突然快速從頭上拿下一支簪子放在頸部威脅著她。而宮暮璃不慌不忙的看著她。
“娘親說過只有活人的血祭花才拿得到血靈珠,我死了你也別想拿到。”婉兒硬氣的說著。
“那你娘有沒有和你說過祭花就要犧牲血寒女本身呢“宮暮璃靠近她輕聲的在耳邊和她說著,婉兒質疑的看著她。
“我想你娘肯定沒有告訴你吧,獻祭血蝶蘭就必須耗盡血寒女的鮮血來祭祀,不然她怎么要找其他的血寒女而不用你的血呢?”
“不會的,娘親不會騙我的,娘親說過,不會傷及你的性命的,她答應過我的,所以我才答應她讓你幫我的。”婉兒搖頭不斷質疑著,宮暮璃揮揮衣袖把簪子摔在地上,婉兒懷疑的看著她。
“幫你···我會幫你的···”宮暮璃用攝魂術將她攝魂催眠,婉兒只能讓她隨意擺布,讓她安靜下來,吩咐月璃照顧她,在祭花前好好看著她。
此時洛錫和南宮璇在一起,雖然不是同道中人,但婉兒和他們是朋友也不會見死不救,他們和南宮璇達成協議,愿意幫助她救回婉兒,并告知血靈珠的所有真相。
“一定要阻止宮暮璃,只要她拿到血靈珠,我們全部人就必死無疑,不止我們天下蒼生都會難逃一死,一旦宮晞月復活,她便會殺盡天下人,到時候我們誰也奈何不了她。”南宮璇激動的緊皺眉頭。
“但是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怎么阻止她呢?婉兒還不知道怎么樣呢,她會不會傷害她呢”宇文墨說著。
“宮暮璃暫時不會傷害她,我們還有時間,她的功力比宮晞月高出太多,一個宮暮璃就讓我們不堪一擊更讓何況一旦宮晞月復生,想對付她們可是難上加難了。”南宮璇淡定的說著。
洛錫沒有吭聲,只是安靜的向窗外看去,始終不愿相信亦杉就是宮暮璃,慕修寒看著他失望的背影他何嘗不能體會這種感覺呢。
在幽冥神宮的據點,葉蕭然在門外一直苦苦等待著她,一直不愿離去,天空中烏云密布,電閃雷鳴,看著暴風雨即將來臨了,雨點落在他的身上,傾盆大雨下了起來,他還是在門外面站著,月璃稟報了宮暮璃,宮暮璃沒有管他,雨越下越大了,她看著窗外的大雨,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幕幕情景再現,讓月璃出去回復他。
月璃打著傘緩緩的來到他的面前,遠處看著他驚喜若狂,走進看來看到月璃衣服失望的神情”葉公子請回吧,宮主是不會見你的。”
“杉兒……我不見到杉兒我是不會離開的。”
大雨打濕了他的衣裳,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上留下,沾濕的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一點一寸的包圍著他完美的身體,水滴沾染了他濃密的睫毛,精致的臉龐混著雨中凌亂,誘人的紅唇被水珠肆意的親吻著,堅定的眼神,月璃沒能勸住他,只好默默的走開了,過來好久,大雨沒有要停的意思越發大了,風雨交加,雨水不斷的飄打著他的身軀,葉蕭然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這時宮暮璃抬著雨傘一步步向他走來,在雨中模糊了他的雙眼,她出現在他的身后,雨傘為他遮擋,他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雨中的宮暮璃,她容色秀麗清冷,氣若幽蘭,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這眼神就像第一次相遇時亦杉的眼神,一身紅衣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傾入人心。她不再用面紗遮臉,以真面目視人,兩人在大雨中站著,眼神匯集,雙目對視著,蕭然看著她露出幸福的笑容,眼神中都是宮暮璃。
“杉兒…”
次日,宮暮璃帶著葉蕭然來到了冥山的血靈池的冰室內,一進到里面好似冰窖一般寒冷,到處是冰墻,堅硬無比的寒冰,透著光看到一具用冰打造的玉床,上面躺著的是宮晞月,蕭然看著她驚訝無比,在江湖上絕跡的宮晞月居然在這里,都說她早已灰飛煙滅了,但是還好好的躺在里面。
“姑姑,璃兒來看你了,很快你就可以醒過來了,很快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宮暮璃傷情的趴在冰床上撫摸著她的臉頰。
“杉兒……是要用血靈珠讓宮主復生嗎?”
“只有血靈珠才能讓姑姑醒過來,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到血靈珠。“
“我會幫杉兒達成愿望的,也會保護好你不受傷害。”宮璃暮看著她不禁笑了起來,冷冷地說道“白亦杉已經不存在,你不為你姐姐報仇反而要幫我?”
“報仇……你們的恩怨現在已經了結了,現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然是和你站在一起,我們既已是一體,我定當為你赴湯蹈火。”
“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并沒有發生什么……”宮暮璃輕描淡寫的說著,被蕭然打斷了話語
“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你不愿意提起,但是那畢竟是事實,我葉蕭然發誓今生今世定不負你。”葉蕭然信誓旦旦的發著誓言,在宮暮璃眼中始終只有洛錫的身影。
宮暮璃和蕭然離開之后南宮璇跟蹤著他們緊接在后進入了冰室,看著躺在冰床上的宮晞月,南宮璇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和身軀,冰冷的身軀周圍開始冒出冷氣,她的頭靠近宮晞月的耳旁輕聲說著“師妹別來無恙呀“嘴角露出鬼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