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他結(jié)婚,她雖然沒做什么壞事,卻費了不少周折,現(xiàn)在,又為了離婚,鬧到這種地步!
許千茹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自己可笑的錯誤。
忽然,她掙開眼睛。
或許,她可以履行自己對他說過的話!
死,是一種比離婚更好的解脫……
這么想著,她就去了客廳,拿起水果刀,想要在自己雪白的皓腕上來上一刀,這樣,就可以結(jié)束一切了。
可刀刃對上手腕,剛割出淺淺的傷痕的時候,她又停手了,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害怕疼痛,而是,她覺得這樣死掉,自己很不值得!!!
不是說好了,要為自己活著么?
眼下沒離婚,也可以為自己活著啊!
張開雙眸,許千茹來到鏡子前,看著里面蒼白的自己,憔悴的宛若老了十幾歲,她想死的念頭在點點減少。
不能死!
她要高傲的活著!
‘砰’的一聲,將水果刀放在了桌子上,這聲音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屋子顯得格外的清晰。
當(dāng)做出這個決定,摩挲著自己的臉頰,許千茹開始給自己化妝起來,從粉底,到眉毛,最后是梳頭發(fā),一氣呵成,鏡子里的女子也宛若換了一個人,明艷的美麗絲毫不輸給五官不怎么深刻的許江燕。
對!
許江燕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她至少要給她一些顏色看看,如果這么懦弱的死了,只會讓那個女人恥笑,并且會在她許千茹死后堂而皇之的嫁入易家,將她徹底的取而代之。
哪有那么容易?
不管怎樣,她要活著,既然易鴻琛不肯離婚,她就要高傲的在易家過的風(fēng)生水起,讓許江燕只能吃不到葡萄,干著急!
這么想著,許千茹深深的笑了,笑得千姿百媚,艷麗動人。
轉(zhuǎn)眼,夜里。
易泓琛下班回來,一到家,他就需找許千茹的影子。
在公司里,盡管一天沒有許千茹自殺的消息,他也是有些擔(dān)心,還打電話讓家里的下人給自己報個信,卻都說她關(guān)在屋子里一天,敲門卻也傳出來聲音,正是有這樣的答復(fù),才叫他穩(wěn)住心神。
易泓琛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沒有恨她去死的地步,畢竟,她雖然曾經(jīng)瘋狂的想要嫁給他,娶她卻是他遵照了母親的意愿,她本人除了姚屹洲結(jié)婚這件事,并沒有做過太過火或者傷害誰的行為。
尋了半天,不見許千茹的身影,他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當(dāng)在廚房里看到那個小巧的身影后,易泓琛懸著的心卻是放了下來。
這份擔(dān)心被他解釋為,就算是養(yǎng)個寵物,時間久了都會有感情,卻忽略了自己那個特殊的情愫……
許千茹認真的切著菜,感覺被一股冷熱交替的眼神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回頭,看到他俊美的容顏,想要說些什么,又只是嘴唇顫了顫,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他是俊朗的,是但凡每個女人見到就想要爬上他床的那種俊朗,她曾經(jīng)也是和其他女人一樣迷戀她,甚至到了這個地步,她都無法抵御他那一個皺眉,或是一笑。
只是,這個高冷如神,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是離著她距離那么近,又那么遠。
“不是說要死么?”明明不想她死,易鴻琛卻還忍不住這樣問。
“我會好好的活著,死是解脫,卻也不是解脫!”許千茹眸光淡掃易泓琛,比起早晨的她,雖然一樣的容顏,卻似乎有什么變換了一樣:“我會坐穩(wěn)了易太太的位置。”
易泓琛似乎明白了什么,走上前去,從她身后抱住她,感覺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是摟得更緊,就像是尋常夫妻之間的摟抱一樣,只不過少了親昵多了冷淡,就這般僵持了許久,他才冷道:“這個位置你真的能坐長久嗎?”
“原本坐不長久,可是,你不是不愿意離婚不是嗎?”許千茹繼續(xù)切菜,漫不經(jīng)心:“既然如此,你不愿意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兩種人,現(xiàn)在我改觀了。”
“別急,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許千茹放下手里切菜的刀,欲要掙開他的懷抱。
易泓琛也的確送了力道,卻是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再度將她給抱緊,而她也只是身子一僵,并沒做太多掙扎,不由得問道:“你可知道,不選擇死,活下來,亦或者坐穩(wěn)易太太的位置都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說完,他親昵的埋在她的頸窩,輕嗅著她身上的體香,身體里的火焰在躁動,在迅速蔓延,只需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便可爆發(fā)。
“別用你那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許千茹皺眉,推阻他游動在自己身上的手,臉色也變得窘迫不安。
易泓琛眉低語:“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