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個臭皮匠
- 匆匆流年:仿徨無措的我們
- 上官
- 2444字
- 2022-01-06 15:28:12
“你笑個屁呀!”路扉撿起一顆石子,投在“肖大俠”坐著的大石頭旁邊的溪水面上,幾滴河水濺在“肖大俠”身上,“趕緊給我想轍,還不是你極力開脫自己,把我往前推給你當擋箭牌?”
在教室說話有些不方便,路扉拉著“肖大俠”和韋好古就去了學(xué)校后面的流螢河。河邊高柳夾堤,河面上水蜘蛛在輕盈地嬉戲,河底的綠色紗布狀水草間掩藏著麥穗魚和泥鰍,清風徐來,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一絲魚腥味。
“肖大俠”一到流螢河,就扒掉了鞋子,精腳片在河水里徜徉著。“來嘛,下河里來……”
韋好古也下河了,在河里和“肖大俠”打水仗,路扉在岸上干著急,沒辦法,也只好脫鞋下河。
那兩個大概鬧夠了,就坐在河中的大石頭上,用柳條抽打著水面。
“路扉呀,你怒蹙個啥呀?”韋好古舔著舌頭道,“多好的事情呀,你就從了吧,換著我,我做夢都想和尤氏有些瓜葛呢?”
“這貨肯定又夢見尤氏,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河出伏流,一瀉汪洋’……”“肖大俠”一面說,一面撩起一掬水潑向韋好古。
“朋友妻不可欺,”韋好古道,“人家路扉會不高興的!哈哈哈哈……”
“那是,那是……,哈哈哈哈……””肖大俠”笑的很有些肆意。
于是,路扉就投了一顆石子。
“肖大俠”隨手抹去臉上的河水,“你看你,你這都是個人優(yōu)秀,旁人怎么標榜你也沒有用,當然我是不吝惜贊美之辭地夸過你,但這有什么?人家相信你優(yōu)秀,那還是你自身過硬么!
“能不能正經(jīng)些,”路扉有些急切,“都火燒眉毛了,還在貧嘴!”
“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韋好古道,“你態(tài)度堅決,誰也拿你沒轍!”
“話倒是沒錯,那到時中專推薦表,老秦那個牛鼻子絕對會卡脖子的!”“肖大俠”深思熟慮地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其他辦法?”韋好古眼睛放光,“不行你就和尤氏先坐兩天,當然,你也可以每天摸她的大腿,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你他哥的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呢!”路扉有些被逗樂了。
“那可不行,人家尤氏要是欣然接受了,怎么辦?”“肖大俠”酸笑道,“這樣我們路扉豈不是要出賣男色?再說了,這個是敢隨便染指的嗎?”
“你倆個都滾蛋!”路扉有些無可奈何,“光知道看哈哈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其實,其實我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肖大俠”道,“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路扉咬著下嘴唇,“你倒是說呀,是騾子是嗎拉出來溜溜……”
“你和顏雋影到底怎么樣?”“肖大俠”盯著路扉笑道,“有沒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橋段?”
“那是一清二白,就是作了一個月的同桌而已!”路扉信誓旦旦。
“你喜歡顏雋影嗎?”“肖大俠”問道,“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不要掩飾!”
“這怎么講呢?”路扉有些扭捏作態(tài),“我不確定,但有過好感……”
“這不結(jié)了嘛!”“肖大俠”樂了,“那你知道她喜歡你不?”
“那,我哪里知道呀!不討厭吧!”路扉傻呵呵地道,“問這些干什么?是不是有些離題太遠了!”
“這才是關(guān)鍵所在!”“肖大俠”道,“有最初的好感,就可以讓她來‘當’你女朋友了!”
“你這是啥爛辦法嗎?”路扉不解,“這邊還擺平?jīng)]弄妥善呢,又去那便挏一攤子,你開辟第二戰(zhàn)場呢?還嫌事不稠呀?”
“看你這娃,性急的不行么,”韋好古插言道,“先聽“肖大俠”把話說完么,啥沒見啥的,急吼吼干甚呀!”
“來,冒一根,” 韋好古拿出一支煙遞給“肖大俠”,“干活還不給煙抽,這是給地主拉長工呢?”
“對呀,弄了一身魚腥氣,煙也沒抽上,這是弄哈呢?”轉(zhuǎn)向路扉笑道,“你把人當啥呢?尤其是韋同學(xué)還準備給你‘拉皮條’呢,哈哈哈哈……”
“就是嘛,你看我這‘媒婆子’可不能白當吧,腿都跑短咧,煙總得來一包吧。”韋好古裝模作樣,“你要是實在信不過我,或者是惜愛那包煙,你也可以找別人,或者干脆親自操刀哦,哈哈哈哈。”
“你以為我同桌沒有那個膽子呀?”“肖大俠”咧嘴大笑道,“‘吾未見好學(xué)如好 色者也’嘛,我同桌學(xué)習(xí)好,好 色那肯定也是‘更上層樓!’,你這竹杠怕是敲不上了。呵呵。”
“呀嗬,好吧,先記在帳上,”路扉道,“具體要只能做?”
“這樣,”肖大俠撓撓腮幫子,儼然在進行數(shù)學(xué)邏輯推理,“解題的總體思路就是比較法,形成明顯的反差,利用洶洶眾口,讓尤氏自慚形穢,自行收攤子,把伸出的魔掌蜷回去!這種打法就是借力打力。簡單點兒講就是既然尤氏以為你是張白紙,想染指你,你及時給尤氏展現(xiàn)出你的五顏六色來,明示尤氏,你不是我的菜!”
“這樣呀,那人家顏雋影愿意嗎?”路扉有些發(fā)瓷,他并不清楚“肖大俠”方子能不能“治病救人”,“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到底還能不能還有其他辦法呀?”
“其他辦法?咋咧,你不愿意把顏雋影牽扯進來?”“肖大俠”道,“心疼開咧?那你就直接拜倒在尤氏的石榴裙下算了,也算是‘舍生取義,為民除害’嘛,哈哈哈。”
一旦和顏雋影有些瓜葛,路扉就有些約拿情節(jié),“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有些心神不寧地,說不明白的瞀亂,憂心把事情弄得不嬋……”
“這是演戲呢,你以為要來真?zhèn)€的呀?”韋好古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我是說,人家為什么要幫我呢?”路扉表現(xiàn)出有些沒信心,眨巴著眼睛道,“能成不?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天下事有難易乎?為之,則難者亦易矣;不為,則易者亦難矣。”“肖大俠”開始給路扉宣講韓愈的《為學(xué)》,“這篇古文,你比我背的流利多了,怎么忘了呢?”
“唉,這,這不是著急上火嗎?”路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路扉,講好了是演戲哦,”韋好古摸摸鼻子,“你可要把持住呀,你是柳下惠呢?還是登徒子呢?這次就是檢驗?zāi)愕臅r機,不要老以為我是風 流下流分不清,咱就看看你這純情少年到底有多純!”
“好,咱就走著瞧!”路扉信心滿滿。
“要不咱打個賭,”“肖大俠”道,“就當我們友情幫襯,就不要煙了,但打賭要認賭服輸,可不能賴賬!人講‘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咱就賭我同桌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到底能不能經(jīng)受住糖衣炮彈的考驗!一包軟延安!”
“軟延安不行吧?”韋好古道,“看你那天給的云煙還抽得很順,一包云煙,說定了!”
“你們到底是幫我還是坑我呀?感覺一幅不三不四的嘴臉,”路扉沒好氣地道,“這算是兄弟情誼嗎?這不是赤 裸裸地讓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