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煩人的糾纏
- 另一個她的救贖
- 酉三
- 2153字
- 2022-01-19 09:21:06
看著她懶散的樣子,笑笑也無奈了,卻也經過一番軟磨硬泡后,于晚飯時,把她拉到店里。
一個來月不見,店員們待她要比待客人還熱情。
那張不凡還給她做了好些炸串,一口一個師娘的叫著。
可無憂就是沒什么精神,雖說笑著答應,卻哈氣連天。
正好趕上倒班,劉俏王曉曉就拽著她倆去逛街,玩到晚上七點半才回去。
可還不等開家門,就看見門上貼著一個信封。
這次算是被無憂看見,她早笑笑一步把信封拿下來拆開。
里面赫然是兩張不同角度的照片。
拍的是崔仲九和一個女人,動作有些親密。
只這一個動作,讓無憂徹底精神了。
“合著就是因為這個不讓我出門的?”無憂舉著手機,在客廳里踱步,崔仲九的電話根本撥不通。
旁邊的笑笑一臉懵,看著那兩張照片,怎么看也不像合成的,況且,另一邊還有一個她認識的叔叔。
“這個,這個可能是誤會,應酬吧。”笑笑仔仔細細核對照片真偽,隨即嫌棄的拿遠了些,“這個不讓你出門,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么?”
無憂情緒變化很快,打盹的貓也是有脾氣的,“還不接電話了,‘辦事兒’呢?”
“不是,無憂,我叔他——”
“他今天出門穿的就是這件衣服!我難得精神一會兒給他挑的!”無憂話也說不到點上,也想不出更復雜的因果,只知道在一旁跺腳生氣。
“不行,你知不知道這照片是在哪兒拍的?這是在外面,這個什么風尚是什么地方?”無憂抓起大衣就要出門,卻被笑笑攔住,“你上哪兒啊,你去的時候人家都走了吧,在家等著嘛。”
“我不要!我要抓他現行!我哪里比不上這女的了!不就是困了點兒嘛!”無憂孩子一樣,氣鼓鼓著穿上大衣,倚在門口,“你要不要跟我去?”
笑笑無奈,又說不動,且怕她走丟了,就只好跟上。
可她倆剛到一樓,物業經理就抱著一個包裹匆匆跑過來。
這物業經理原本上午就被笑笑訓了一通,這會兒一臉諂媚賠笑,把包裹遞給笑笑,“這兒,這兒有九哥的包裹。”
那經理又諂媚看向無憂,“嫂子,要不嫂子收了吧。”
無憂此刻正心煩,便沒好氣地抓著那方方正正的包裹就往外走。
當上了笑笑的車后,才狐疑的想要打開。
“別,別看了吧,回家再看吧。”笑笑說完差點咬了舌頭,這樣此地無銀的說法,就怕無憂細問。
可無憂是誰。
她這次人格根本不會細問。
“沒事兒,反正是他的,也不知道買了什么。”
拆開包裝,里面是個小盒子,裝著一個領帶,和幾張照片。
當把那領帶拿出來的時候,無憂表情是極其木訥的,那就是今早她給崔仲九選的那條,而照片里。
崔仲九脫了西裝,解開領帶,笑著與那些男女喝酒。
照片的一角還帶有時間。
2016.12.16.19:42
“剛拍的。”無憂扁著嘴,氣到漠然,卻是半點腦筋都不動一下,“他開車出去的,得叫代駕了。”
笑笑附和點頭,卻也長舒一口氣,心中暗道,這無憂是真沒心眼。
可下一句話,卻又令她膽寒,一時間竟也摸不透,這人究竟是不是扮豬吃虎。
只聽無憂說:“那就去助助興吧。”
以橫沖直撞的吵架心態,擺出最有心機的沉穩模樣,無憂面無表情坐在副駕駛。
她現在情緒降到最低,跑到了憤怒的極端,等待著一場爆發。
她完全不注意究竟是什么人接二連三的送來照片,也一點都不去判斷送照片和拍照片的人的用意。
只一味的窩火,想要宣泄。
這就是她這個次人格的逃避現實的缺點。
莫相忘分裂出的,就是那個自幼長在堂庭山,無憂無慮只知道吃喝玩樂,沒有心機,隨心所欲。
但這樣的人格卻并不適合生存在各個世界里,只適合生存在堂庭山,生存在白猿上神和莫許師父的呵護與寵愛下。
而也因次人格的心理缺陷,導致坐在副駕駛上的無憂,腦子里全都是那幾張照片的模擬擴展行為。
她在腦子續寫出一篇不可描述的背叛,又以假設當成現實,在情緒波動極大的次人格腦海中,東躲XZ,東逃西竄。
“為什么會這樣?”
她不是在問笑笑,而是在問莫相忘,但莫相忘沉睡的十分安詳,跟死了一樣。
“也未必就像照片里拍到的這樣,還有就是拍照的人是什么心態啊,怎么就給你發來這個呢?是不是我叔,遭到敲詐了啊?”
笑笑盡可能把事態引導到另一個方向。
“可他做了啊,這笑的不是他嗎?”無憂質問著把照片摔倒擋風玻璃上,剛好卡住,那張笑臉在行進的燈光下忽明忽暗,“我說呢,怎么把我留在家里,原來如此啊。”
“不是,留你留你在家不是怕你有麻煩嘛。”笑笑打圓場,但嘴也沒個把門的,就把前段時間收到血布偶和威脅信的事挑揀著說了。
可說,并不等于無憂就能做出正確判斷。
無憂這重人格自始至終都不喜歡復雜麻煩的事,一聽這些,只覺得頭大。
“那當面問問就知道了。”她說著靠在窗戶邊上,盯著那張卡住的照片,“沒想到跟她走了同一條路,她被關在東院,我被關在公寓,可我不如她。”
她說著頹喪地靠在椅背上,“如果我要是全身癱瘓躺在床上一個月吃喝拉撒沒人管,那,呵呵。”
“她,還這么慘?”自打小說被叫停后,笑笑就沒再詢問那些故事,怕聽得心里癢癢,反手寫出來。
“是啊,慘,哪兒是慘啊,那是慘絕人寰。”
車開一路,無憂講了一路。
等到地方時,導致笑笑也情緒激昂,把兩件事搞混了。
跟無憂一起,氣勢洶洶地沖進那家酒吧。
在橙紅色的燈光下,歌手唱著紙醉金迷的旋律,三五桌客人低語聊著。
唯獨角落里的一個半開放式的包間傳來了豪爽的笑聲。
男人笑的狂放,女人附和笑得嬌羞。
“是兩位嗎?”年輕的服務生上前詢問。
“找人。”笑笑話沒說完,無憂就已經尋聲殺了過去。
半掛的簾幕拉開,屋內三男四女都錯愕抬頭。
“走錯屋了吧。”坐在門口的女人盯著無憂的臉,還算禮貌的提醒。
但無憂卻繃著臉,一眼不錯看著坐在正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