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年之后的夏天,祝林影放學回到家中。他臉帶笑容地推門喊道:“媽!我回來了!”
可他母親卻一改往日的笑容,淚流滿面地坐在飯桌面前看著一封信。看著他母親悲痛欲絕的樣子,祝林影一臉擔心地跑了過去,并問道:“媽,怎么了?”
他母親強忍著淚水,并凄泣著轉過頭對他說道:“影兒!你父親他······”
祝林影擔心的眼神一下子空洞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臉頰上,一行淚水默默地流了下來。他母親一下子悲痛到了極點,并趴在發霉的飯桌上痛哭了起來。他安撫般的把手輕輕地放在了他母親瘦弱的肩膀上。
這時,宇世明高興地推門進來,并說道:“影,我們現在一起練習去吧!”
他剛說完這句話,便立馬察覺了屋內悲痛沉重的氣氛,同時擔心地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過了一會兒,祝林影送宇世明走到了接送他的馬車旁,宇世明轉身對他說道:“好了,你回去好好陪一下阿姨吧!關于葬禮的事,如果你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可以來找我,今天就先送到這吧!我改天再來。”
祝林影點頭的同時,也關心地向宇世明問道:“嗯!這幾周沒去過你家,宇叔叔的病情怎么樣?”
宇世明略顯慚愧地低了一下頭,說道:“還能怎么樣?現在都躺在病床上了,要是能治,一年前就不會回來了;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祝林影回答道:“好!”
在辦完父親喪禮的一周之后,祝林影便像往常一樣回到武術學院學武。當天練習完休息的時候,嚴平和他那群跟班在一旁對著祝林影冷言嘲諷,嚴平旁邊的那個跟班說道:“哎!那邊那個沒老爸的廢物,看過來。”
嚴平則侮辱道:“唉!這種廢物的老爸上戰場也頂多當個炮灰,嘖嘖嘖,死的好冤吶,哈哈哈!”
可他身邊的那群跟班,卻沒有一個跟著他一起笑起來;這時卻反而卻顯得他笑得有點尷尬。
他旁邊的一個跟班對他說道:“平哥,我們侮辱他老爸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嚴平反倒是生氣地向像他們每個人都刮了一巴掌,同時說道:“我特么讓你們笑,你們就笑!哪來這么多廢話,不好笑嗎?”
眾人被刮了一巴掌之后,紛紛強顏歡笑般地擠了一點笑容出來。
嚴平繼續嘲諷般地訓罵道:“你們他媽死了老爸呀!笑的這么詭異!”
祝林影瞬間靠近到了嚴平的身旁,嚴平剛轉過頭;祝林影一個高抬腿踢中了他的下巴,頓時把他整個人給踢飛了起來。嚴平順勢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穩穩的踩到了地面。可是他的下巴卻脫臼了,站在那里張著嘴,流著口水,吐著舌頭,一副白癡的模樣。他的那群跟班看著他的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嚴平知道自己出糗了,便用手捂著自己的下巴,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在那里不停地吐著口水。
而祝林影則憤怒且嚴肅地警告道:“我父親是為國捐軀,沒有他們這種人在戰場上守衛疆土,揮灑著血和肉,你們現在連站腳的地方都找不著。記住!我不允許你們侮辱他,我尊重他,你們也應該尊重他;而不是在這里充當跳梁小丑,自以為自己很幽默;這是我學武以來第一次動手打人,但我不希望打的是自己同胞,我更希望我能像我父親一樣,充當這個國家的壁壘,對抗我們國家的敵人。”
說到這里,祝林影覺得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便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憤然地轉身離開。
在徐師傅休息的房間里,他正坐那里和另一位陌生男子密謀著什么,那陌生男子開口感謝道:“我這次回來,一方面,是想看一下我哥的病情;另一方面,就是想帶我侄子走;畢竟,我哥希望我可以給他一個優越的發展環境。”
徐師傅則憂慮道:“宇將軍,可眼下國界邊境正打著扙,我們這時候兵變是否有些不妥?”
宇將軍笑著說道:“不知道,徐師傅覺得,邊界的戰亂,是誰謀劃的呢?”
徐師傅略顯驚訝的問道:“難道不是將軍你的部下造反引起的嗎?”
宇將軍苦惱地說道:“要不是那龐靈遠在帝君面前說我縱容部下造反,我現在早已當上了一國之君;只可惜他沒有證據,為了不讓帝君懷疑,我只能主動請辭退守后方。讓帝君調任他出任護境大將軍。”
徐師傅又問道:“所以,你之后準備兵變;是為了響應邊境的部隊,打個里應外合?”
宇將軍胸有成竹地說道:“為了這次里應外合的勝利,我在后方又準備了兩年,同時也抵消了帝君對我的顧慮。到時候,不知道徐師傅你這個南境槍圣是否愿意為我帶領軍隊?”
徐師傅笑著說道:“在下正有此意!”
就在兩人聊到這里的時候,房頂上的瓦礫突然傳來了一聲動靜。宇將軍警覺地對徐師傅說道:“房頂上有人!”
宇將軍立馬走出房間,對院子里面的士兵喊道:“房頂上剛剛有刺客,你們趕緊去搜捕!”
此時的嚴平剛好包扎好下巴回來,他們一行人發現蔡寶燦慌慌張張地從徐師傅的院子后面跑了出來。他立馬對身旁的那群跟班使了個眼神,那些人便一下子抓住了蔡寶燦;他旁邊的那個跟班對蔡寶燦問道:“喲,這不是寶燦嘛?去哪呀?這么急!”
蔡寶燦立馬向他們說明了情況:“剛剛我在徐師傅的房頂上小歇了一會兒,結果不小心聽到他跟宇將軍密謀兵變的事,我要是被抓住,肯定會沒命的!”
嚴平正為剛才祝林影打脫自己下巴的事感到不爽,他聽到蔡寶燦這么一說。瞬間覺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于是,他便伸手示意蔡寶燦和他的那群跟班聚集過來,并且圍成一圈小聲商量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