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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但惜·二

  • 三國別夢之九生門
  • 阿毓的流蘇
  • 4110字
  • 2022-07-11 20:00:00

“哥哥......哥哥......”凌蘇扶住身受重傷的凌鶴,眼淚不斷的從眼中流出。

今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她也就只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回來,谷中就變成這樣了!

凌鶴的身上被人用刀砍了幾刀,可他的功夫并不弱,還有谷中留下來的那些侍從,全都重傷致死。可他們向來隱蔽,江湖上知曉這個地方的人并不多。

“凌蘇......”凌鶴艱難開口,眼中有著憐惜,“快走!沒有時間了......”

“哥哥,是誰?”看著凌鶴越發(fā)慘白的臉,凌蘇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與哥哥都已經(jīng)遠離是非之地了,為何那些人還是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帶小姐走!”

“我不走!哥哥——”

忽然,凌蘇感到脖頸一重,有人從后面打了她,她緩緩倒地,眼中有一絲絲疑惑和一點點驚訝。

在昏過去之前,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抬走,還有她的哥哥,獨自一人留在了那里——生死不知。

幾年后,靈樞公子的名號在江湖中傳開。

救死扶傷,不為錢財,只為行善。很多苦難中的人都盼望著能夠有幸遇到靈樞公子。

可這個時候的凌蘇不得不去玉氏了。

玉氏少主要招親,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或許也是因為她沒有理由再去將婚事搪塞過去了。

她與玉氏少主有一紙婚約,是凌鶴在她十四歲時給她定下的,原本在凌蘇滿了十六歲后便會嫁入玉氏,怎料哥哥在她十五歲那年便重傷去世。

凌蘇還記得四年前她醒來后馬上就回到谷中,看到的便是哥哥凌鶴的尸體。

哥哥周圍沒有新的打斗痕跡,最后應(yīng)該是毒發(fā)身亡,因為臉都爛透了。

那時候她傷心不已,替哥哥立了碑,從此化名“靈樞”在江湖中行事。為了隱藏自己,也為了替哥哥報仇。

但與玉氏的婚約,那是哥哥的心愿,她必須去,不管婚約能否履行,她不能不守承諾。

“公子,我們不能一起去嗎?”

是轎外的護衛(wèi)在問她,凌蘇聽后斂了眉眼,粉唇微張,并未說話。

護衛(wèi)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凌蘇在轎中越發(fā)沉默,她不知道去到玉氏將會如何。婚書是哥哥與玉氏老爺簽下的,她是知情的,當初也沒有說過不愿意,但她不知道玉氏的那位少主知不知情,又......愿不愿意。

如若知情,那為何還要招親。若是玉老爺沒將婚約當真,她去到玉氏是否唐突?畢竟哥哥已經(jīng)不在了。

可最重要的一點,凌蘇心中十分糾結(jié),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如果玉氏少主知道后也同意的這件婚事,那她就要依著婚約嫁人了嗎?

凌蘇將轎簾掀開一些,看了看她護衛(wèi),仍是無言。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至少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若玉氏答應(yīng),她便留下。

然后,為哥哥報仇的事也就此擱置......

這樣看來,似乎不是一個好妹妹該有的覺悟呢!

凌蘇自嘲,放下轎簾,仔細坐好,不再糾結(jié)。

他們在路上走了幾天幾夜,途中沒有一個人再開口問她。

他們停在一座山的山腳。抬轎的隨從將轎子停靠好,凌蘇的護衛(wèi)將轎簾打開,扶她出去。

“公子!過了面前這座山,再經(jīng)過兩個鎮(zhèn)子便會到達玉氏,我們就不再相送了。”

說完,護衛(wèi)和幾名隨從便抱拳跪地跟凌蘇道別。

凌蘇緩緩走出轎來,雖然還穿著男裝,但去玉氏是談婚約,總不能以男子身份示人,所以之前在的途中,她已經(jīng)在轎中將束好的頭發(fā)放下,稍加整理了一番。

或許是因為她的皮膚原本就白凈,此時的凌蘇看起來儼然是個清秀美麗的姑娘。

可能是她許久沒有以女子裝扮示人,看到護衛(wèi)和隨從有些訝異的目光之后,凌蘇還有些不太習(xí)慣。

她有些別扭地開口,身上忽然有了點女兒家的嬌憨姿態(tài)。

“我只是覺得,既然是去商討婚事,便以女子模樣見玉氏眾人,這樣才不會失了禮數(shù),也不會叫人懷疑吧......如果我被人家退婚了,你們一定要去接我啊!”

凌蘇越說心中越?jīng)]有底,當初定好的是十六歲出嫁,但玉氏一直都未曾有過消息,她之前探查過,玉氏一族是安縣商賈之地的第一望族,以她的身份是肯定配不上玉氏少主的,那他們不認這門親事也屬正常。

“這是少爺親自為小姐定下的,怎么可能被退婚?”護衛(wèi)像是終于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語重心長地對凌蘇說道:“小姐,只要你需要我們,我們就會出現(xiàn),您別擔心!”

“嗯......”她稍微安心了一些,似乎一瞬間明白了哥哥的心意。

凌蘇騎上早已備好的馬,與跟了她很多年的護衛(wèi)辭別。

去玉氏的路上,凌蘇走的很順利,除了半路上遇到的那個“景公子”。

“姑娘!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不必感謝。”

“不不!我在這兒上面被困了一天多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你之后走路小心一些,就不會再被陷阱套住。”

“但我怎么會想到有人在這里弄了一張網(wǎng)!”

“……仔細一些就行。”

“哎,不說那些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該怎么答謝你呢?金銀珠寶?”

“不必客氣,真的只是舉手之勞!我叫凌……”

“不行,那些太俗了,不然我娶你,以身相許!”

“……什么!你這什么邏輯?跳脫的也太厲害了!公子,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是,姑娘,我不只是想答謝你,我是真的喜歡你!還有,叫我景……姑娘!姑娘……”

一想到那公子竟說要以身相許報答自己,凌蘇臉上便浮現(xiàn)笑容,心中的那些憂慮少了一點。

不知那“景公子”到底是哪家公子,對她說出“以身相許”這些話時,臉上似乎還有著純情公子的那種真摯與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些年看透了人世浮躁,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么她肯定會相信他的。

所以她直接拒絕了他,心中毫無波瀾的,將對方的話當成是玩笑。

凌蘇來到了玉氏,玉氏還在替自家的少主擇選良親佳偶,場面很大很熱鬧。

所以這門親事當真是她高攀了,凌蘇心中苦笑著,哥哥當初為她定下這門親事時有沒有考慮過,以她在凌家的身份究竟能不能配上這顯赫的玉氏,而她……在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后,還能做好別人的妻子嗎?

凌蘇再次沉默了很久,當思緒重新收整好后,她抬頭看了看天,才發(fā)現(xiàn)已是午后,便顧不得其他,既然哥哥為她定下婚事,總有他自己的考慮吧。

她上前將婚書遞與玉氏管家,之后出來的人是玉夫人。

玉夫人手里拿著那份婚書,后面只跟了兩個丫鬟,走的很急切。

她見到凌蘇第一句話就是,“婚書我看過了,最先還以為是那個小姑子來我玉氏碰瓷呢!但這上面的筆跡確實是老爺?shù)摹km是老爺?shù)墓P跡,但我還是覺得疑惑重重。我且問你,這婚書是什么時候定下的?為何我會不知道?難不成當初老爺外出辦事,要回玉氏的時候是被你們困住了?這份婚書是你們要挾他寫下的?”

一連幾個問題,玉氏夫人的表情雖然有幾分著急,但像是事先思量過的,話語中探究的意思更多一點,并沒有無理之意。

凌蘇聽著聽著,慢慢想起了當初哥哥與玉氏老爺為她和玉氏少主定下親事時的那個畫面。

那天她就在一旁的竹亭中玩耍著,對于他們之間的談話,她是有意識的,然后忽略掉。因為她不知道真的會有這么一天。

......

竹亭外的藤架下,凌鶴為玉氏老爺?shù)節(jié)M一杯水,客氣地問他,“玉員外,你近來怎么有時間來我谷中?”

“凌兄弟!”玉氏老爺有意無意地看向凌蘇那邊,“那個就是凌蘇小姐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呢!”

隨著玉氏老爺?shù)哪抗猓楮Q也朝竹亭中看去,凌蘇正在鼓搗著她從谷外帶回來的東西,整個心都在那個東西上面,對于玉氏老爺這個陌生人絲毫不關(guān)心。

“是。”凌鶴回答,轉(zhuǎn)回目光,跟一旁的人解釋道:“我才將她從那家接出來。”

“那家還是老樣子嗎?”玉氏老爺小心地問道。

“嗯……”凌鶴說不上有什么情緒,看著玉氏老爺,似乎對于他的問題沒什么反應(yīng),但他馬上又開口說道:“那家與我沒有關(guān)系了。”

“但他們始終影響了凌家。”玉氏老爺有些激動。

凌鶴淡漠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竹亭那邊的凌蘇,聲音跟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依舊是淡然,“所以我離開了,也將凌蘇帶走了。員外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沒有。”玉氏老爺有些緊張,急忙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隨后放下杯子,又不知分寸地說起來,“凌兄弟,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兩家是怎么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凌家分明是你自己的家,為了個那家決裂,真要做到如此?”

凌鶴眼神一冷,反而笑了起來,他說,“是凌家和那家讓你來套我的話的?但你這伎倆未免也太……簡單多余了些!”

“沒有……”玉氏老爺臉紅了,他也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太過直接,但真的只是關(guān)心兄弟!

“凌兄弟,我只是覺得……你這一次是不是欠考慮了?這樣不管凌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凌鶴又為玉氏老爺?shù)沽艘槐?

玉氏老爺喝了水,才道:“兄弟!我只是個小員外!”

“但你有錢啊!”

玉氏老爺未搭話,只是臉又紅了起來。

“玉兄!”凌鶴忽然認真起來。

“凌兄弟,你說!”

“我的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解決好這次的事……”

“那……”玉氏老爺聽得仔細,就想著能夠幫上凌鶴的忙。

但凌鶴卻忽然問他:“你家公子今年多大?”

“啊?景兒!”玉氏老爺?shù)谋砬樽兊妹院?

“嗯。他今年可否娶妻?”

“凌兄弟,你不會是想……”

“是。”凌鶴肯定地點頭。

玉氏老爺有些坐立不安,有點不確信,還有些高興和惶恐。

他沒想到還能和好兄弟結(jié)為親家,那小子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能投胎成為他的兒子。

“犬子——玉景平,今年十七,尚未娶妻。凌兄弟啊,我沒想到我們還能成為親家!”玉氏老爺這下笑的合不攏嘴了。

“那合適呀!凌蘇還有幾個月就滿十五。那我們就定下來了……”凌鶴笑得也很開心,像是終于完成了一件心事一般。

所以,她的婚事就是這樣被定下來的,那樣快、那樣草率,連要娶要嫁的兩人都還沒有見過面就被定下來了。

“姑娘!你別裝傻愣著不說話啊。”玉氏夫人催道。

“啊!”凌蘇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這是我的哥哥和玉老爺一同簽下的婚書,肯定假不了的。夫人您可以問問您的夫君。”

“那你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為我兒招親的時候來,你這不是故意找事兒嗎?”

凌蘇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哥哥前些年去世了,我為他……戴孝。”

“你做妹妹的戴孝幾年?”

“是。我就一個哥哥。”

“那你如今是一個人?”玉氏夫人不似之前那般耐心,看凌蘇的眼神也不客氣起來。

凌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便接著沉默。

“姑娘,我玉氏也不欺負人,這份婚書還是等老爺回來,再做定奪吧。”

“謝謝。那我就在這里等著。”凌蘇說話,聲音沉穩(wěn)。

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自己不能先妄自菲薄,但是剛剛的她確實是自卑了,有些過于小心。

“你還是先隨我進府吧,站在這里太招人注意了!”

“好。有勞玉夫人。”

玉氏夫人看著凌蘇的臉,臉上慢慢露出來笑容。

她的心中其實是沒那么抗拒凌蘇這個姑娘的,如果婚書是真的,那么有一個漂亮的兒媳婦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就不枉費她這些年想要兒子早些成親的心了。

不過,這姑娘的話很少很少,問一句答一句的,就這沉靜的性子也不知道和自己那愛鬧騰的兒子合得到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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